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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报了此仇,便是喜!

第256章 报了此仇,便是喜! (第2/2页)

只说这份威势去西夏,西夏国主,焉能不惊不惧?
  
  也说这西夏,黄河在西北走了一个“几”字型的大弯道,这个“几”字黄河弯道上半部分,都是西夏之地,这个“几”字的左边河道,就是贺兰山下、兴庆府所在,也就是后来的银川市。
  
  党项可不穷困,这“几”字黄河左边而下,城池也有许多,河水灌溉之下,良田自也无数。
  
  “几”字上头,过河是阴山,河内被框起来的地方,古称河套,就是河水套住的地方,也称河南,或者河南地。
  
  阴山下,本也是牧马地,有河有草,水草丰茂,河套之内也多平原。
  
  直白来说,贺兰山下兴庆府这边,那是良田不知多少,阴山下河套那边,那是游牧好地,牛羊马匹,不必多说。
  
  再说“几”字之左,也就是西边,就是大名鼎鼎河西四郡,昔日武威、张掖、酒泉、敦煌所在。
  
  只是早早换了名,成了沙州、肃州、甘州、凉州,往后的甘肃之名,由此一脉而来。
  
  也称河西走廊,是中原去西域的要地,丝绸之路的要冲,如今在党项之手,其实商贸也还是很发达。
  
  党项做一些转手贸易之事,其实也赚得盆满钵满,真说起来,党项之强,其实超乎想象,并非当真是那小国寡民只会好勇斗狠。
  
  大宋与党项的战争,其实不仅仅与党项,一面是在那河西走廊的路口处,右边北边是党项要打,左边南边还有青藏高原上的青唐部落要战。
  
  大宋之军,很长一段时间,在这里被两边夹击得死死的,后来也有王韶李宪熙河开边,童贯打唃厮啰,把南边青唐之事慢慢解决了不少,北边党项依旧坚挺。
  
  另外一面往东来,是黄土高原的边缘,也就是延安府环庆之类,乃至一直到陕西榆林神木之处。
  
  真正打的时候,其实战场极广,犬牙交错,不可开交。
  
  只是近些年,早已没有以前那种所谓“五路伐夏”的那种大场面了,那时候,真是四处出击,然后铩羽而归。
  
  苏武最近,自也要把西北与党项的舆图找来研究,只管从枢密院里要。
  
  不免越研究越是头疼,沟壑纵横这个词,真放到一地一地的地图里,那就是复杂无比……
  
  两国边境,真正的麻烦的不是其他,就是这些沟壑纵横。
  
  只道西夏为何难打?
  
  黄土高原大半在大宋,小半在西夏,西夏那些边境城池,堵住的就是黄土高原北去的许多出口,便是从黄土高原慢慢往蒙古高原过渡,西夏之军,就堵在此处,也建城池堡寨。
  
  宋打西夏,从东边去,其实就是在黄土高原的沟壑里慢慢往北穿,多还是狭窄逼仄之地,摆不了什么大军,穿过,面对的就是西夏的城池。
  
  西边,那更是复杂非常,一边是祁连山一边是黄土高原,这里也是过渡地带,石头山,丘陵,黄河冲击河谷……
  
  真正的路,不免也就是西夏的城池一挡,又得攻城。
  
  上述所有地方,海拔平均都在一千米往上,且各处落差又极大,高的上一千九两千,矮的地方也是几百上千……
  
  说这般的局势,昔日里,大宋与党项打仗,就真的从京城派个文官主帅去,领着一堆团长旅长,怎么可能轻易打得过?
  
  逼得昔日的范仲淹没办法了,最后为了稳住局势,用的也是笨办法,那就是堡寨策略,只管把这些沟壑纵横之处的一个个关键节点,都修上堡寨,一座一座,不免就是堵,也堵个死死!
  
  苏武此时此刻,研究来去,却也直接就把西北诸多军将召来,当真开会。
  
  也听得众人在舆图上慢慢来指点,苏武甚至亲自那笔,笔记无数……
  
  也是这个来说,那个来言,苏武虚心求教,认真学习,一论就是一天,一学也是一天。
  
  夜间,苏武与种师道对坐。
  
  种师道慢慢来言:“神宗陛下五路伐夏,我那是正是青壮,随我伯父出征,就我种家这一路,最是悍勇,一路打去克米脂、石州,银州,夏州,打得极苦,兵将三去其二,粮草也短,回来的时候,惨不忍睹,冻饿而亡者无数……一转眼去,四十多年了。”
  
  苏武认真在听,种师道的伯父,就是种愕,骁勇之将也。
  
  只是苏武也知道,打到夏州,其实离兴庆府还远着,还在边境,并未深入西夏腹地。
  
  苏武就问:“何以粮草会短?”
  
  “一来,西北之路,粮草难运,二来,党项之骑,四处出没,多劫粮道。三来,那时也想,其实党项州府之内,汉人也多,也想过那些箪食壶浆以迎王师的事,却是真去了,坚壁清野……连城池之内,存粮都不多,党项也是血战不止,城破,粮草说焚烧。最后还有一点,兵将太多了,反而是累赘!这般场面出征,死伤遍野,最后只得一些边境城池堡寨之处,唉……”
  
  种师道,想起的是伤心事。
  
  苏武听来,听到了关键,就是攒了个极大的局,到头来,死伤大半,所获却少。
  
  苏武也听懂了:“所以,此番再征,精兵是其一,粮草是其二。”
  
  种师道点头:“然也,除非真打到了兴庆府周遭,否则,敌粮是一粒不会有的,此番再去,粮草之事,重中之重,你可万万不能小看党项!”
  
  苏武点头:“我自谨慎小心。”
  
  “与你说个故事……”种师道想起往事,已然沧桑。
  
  苏武点头,种师道慢慢来说:“党项人,也善使计策,早之前,党项埋伏我军,又怕我军斥候良多而露馅,你道如何?他们把许多鸽子封在一个个大小泥盒里,放在埋伏之处,然后远远去躲。我军一路去,军将一时不察,那士卒捡起泥盒打开来看,不少鸽子飞上的天空,那党项远远只看得鸽子飞在天空上,便是四处伏击之军尽出,我军大败!”
  
  这个故事显然是真的,苏武听来,眉头也皱,这般计谋,何其善战?
  
  也说另外一个道理,在古代要成功打一个伏击战,是一件多难的事。
  
  不免也是许多人觉得,只要找个地形,扎个口袋阵,往那一趴,等着敌人上钩就是,哪里有那么简单……
  
  敌人也不傻,有探路的,有斥候,有翻身越岭去打探的……伏兵轻易哪里藏得住?
  
  就好似这个故事里,伏兵得躲得远远的,连一个人头都不冒,让敌军主动放飞伏击之地的鸽子来确定敌人的动向。
  
  也好比史书之上,李世民为了打个伏击,自己亲自打马去敌营之外诱敌,被人追得险象环生,差点命都交代了,才伏击而成。
  
  便是此时苏武,轻易又岂能想得到这般伏击计策来?不免也是学习长进了一番,这计策再用兴许难成,但这个思路,着实开拓眼界。
  
  苏武只答:“老相公放心,若真开战,死生之地,不可不察,我一定千般万般的谨慎,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好,我自不是疑你,只是年老多嘴,多叮嘱几语,苏帅莫要见怪。”种师道也是少年时候过来的人,便也知道年轻人不喜欢听老头多言。
  
  苏武只管一礼来:“种相公这是哪里话,如此谆谆教诲,乃是我的福气!”
  
  “好好好……”种师道捋着胡须来笑:“便是万万不能再成四十年前之悲惨……”
  
  苏武听得到种师道心中的那一份心有余悸,乃至,担忧,担惊受怕。
  
  苏武只管点头,一语来:“我心中想定,此番再打,兵只可分为两路,不能再分五路,如此确保兵力之优势聚集一处。”
  
  “善!”种师道认同了。
  
  苏武再道:“且,一路先动,就依照种相公昔日进军路线,米脂,银州、石州、夏州,一路打去,以重兵确保粮道,只把党项之军吸引过来。第二路再动,出环庆,打韦州,往西平府与兴庆府去!”
  
  “大善!”种师道当真点头,又道:“此法极好,聚集兵力之优势,猛攻一处,党项之军,不救也要救……如此,再出环庆,沿着黄河北去,如此便该是党项之难也!”
  
  苏武立马就问:“那……老种相公再走一番昔日之路?”
  
  苏武最后图穷匕见,是在忽悠种师道再走年少之路,当然,也是让种师道当一回诱饵。
  
  拿别人来,苏武真信不过,若是真谋得举国之力上下一心,这一次机会,那就一定不能错过,唯有种师道了。
  
  “唉……”种师道竟是两眼在红,想起的还是四十年前,死伤无数,那冻饿而亡也无数,三去其二,都是好儿郎,都是家乡子弟,都是隔壁邻里……
  
  那般惨烈之景,回忆起来,着实让人痛苦不已,再去一回?
  
  岂不也要莫大的勇气?
  
  苏武再来一语:“这条路,我看得舆图来,就是无定河之路,也是唐诗有言,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老相公此番再去,定是复仇之路,为昔日死伤之同袍报仇雪恨!”
  
  种师道唏嘘一语:“老夫不是怕,老夫是悲啊……”
  
  “报了此仇,便是喜!”苏武铿锵一语。
  
  “去,老夫自还去得,四十年了,再去何妨!”种师道如此一语来,整个人的沧桑就没了,浑身上下,威势就出,他岂能不是一个千军万马之帅?
  
  苏武自是大喜:“如此甚好,有老种经略相公在东,我自在西,只待老相公势如破竹,我自出击往北,白马川,灵州川,上去就是黄河,兴庆府不远也!”
  
  说的都是战略,都是美好的谋划。
  
  真要成,那也还是军汉们一刀一枪去拼,拼得赢才有得说。
  
  但战略定下了,苏武心中之忧,就先去了一处,再看执行的情况了。
  
  却听种师道来言:“我弟师中,当也愿去!他昔日也在军中,正是刚刚入军伍不久!”
  
  “好好好,再好不过!”苏武更喜,带着六七十岁的种家兄弟去报仇,报四十年之前的仇,这种感觉,苏武莫名觉得心中一团热火在起。
  
  苏武也看得种师道刚才红着的眼眶,此时早起神采,却是神采刚起不久,种师道忽然来问:“苏帅,此番伐夏之事,当真能成行?”
  
  “放心!”苏武胸脯一拍,只道:“定然举国之力,起这一战!”
  
  却是种师道的目光里,还有几分怀疑,刚才说得那么多,此时许也怕心气起来了,朝廷却又不愿打。
  
  苏武不多说,只道:“再过三两日,老种相公也班师就是,早早回去准备!”
  
  “好,老夫自回去准备,只等你的消息就是!”种师道点头来。
  
  苏武心中,也不仅仅是让种师道回去准备,便也想着种师道早早回去,万一姚平仲有什么不顺利,要往环庆而回,种师道应该在环庆才好。
  
  免得种师中不知道情况,真坏了大事。
  
  两人谈罢,已是深夜,苏武送着种师道回营,一路一直送到。
  
  再回来,抬头看,月朗星稀,宇宙之大,前路漫漫,苏武叹息一声,叹去的是满身的疲乏与压力……
  
  江南之军,王禀王荀……
  
  河北之军,李纲索超张清……
  
  河东之军,关胜……
  
  这河东之事,这太原……许王禀最好还是要去太原,一来防备女真,女真南下,西边不外乎大同、雁门关、太原一线……王禀去坐镇,护住河东!
  
  这事,要与枢相童贯禀奏商议了,以军事来想,如今大同正在苦战,也怕辽人残兵南来,王禀去太原,当是不难。
  
  京东……不必说了。
  
  现在,西北……西北得谋好,得谋成!
  
  如此,天下军心,可归一人,哪怕不是那军事权柄皆在一手,军心只要归在一人,忧患自就不多。
  
  好几日去了,也不知姚平仲行到哪里了,苏武再次眉头皱起,抬头去看那皎洁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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