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脉乱，出世

第311章 脉乱，出世 (第2/2页)

赵倜道：“无妨，我自省得了，镇南王放心好了。”
　　
　　段正淳闻言道：“那便有劳殿下了……”
　　
　　赵倜摆了摆手，两人又聊了些旁事，接着安歇。
　　
　　翌日又在大理耽搁了一天，第三日启程开始返往兴州。
　　
　　这时段誉率人来送，其他人等包括虚竹在内，一起向北行去。
　　
　　只见路上风景出现各种变化，虽然天象已经恢复，但无论气候还是自然环境都有很大改变，远比之前要恶劣许多。
　　
　　至到阳山江畔，肉眼可见大水咆哮不休，浪高三尺，两旁江道都似乎拓开不少距离。
　　
　　虚竹惊讶道：“小僧来时这水虽大可也没达如此可怖境地，而且江面也好像变得宽阔了。”
　　
　　霍玲珑道：“灵气复苏，世间正在变化，佛国与金鳌岛一战又牵动天地之气，香巴拉佛国庞大不堪，坠落引发地脉断裂，牵引四方，自然会有异常出现，景象更改。”
　　
　　鸠摩智道：“此还是东方，影响较少，佛国坠落于西面世界，不知几千几万里外，震荡影响之下，说不定多少国家毁灭，多少生灵涂炭。”
　　
　　“阿弥陀佛。”虚竹急忙双掌合什：“大师说得是，西方可是遭殃了，香巴拉浩大无比，并非正常降落，而是匆匆坠下，许多国度可能都不存了。”
　　
　　赵倜站在江边望着滔滔江浪，眯起双眼，这江不止比他以往看到时浪变大了，江岸变宽了，就是江水的颜色也有所改变，竟然微微有些发黑。
　　
　　段誉这时命令军兵去寻找渡船，本来大理在阳山江边驻着一支军队，但因为与大宋友好，这支军队平素颇为散漫，根本都不固定执守，到处闲逛。
　　
　　至于军中船只，原本也是有的，可这些年下来不怎么用到，大理朝廷也不予更换，早便荒废烂掉了。
　　
　　段誉带来的军兵先是找到驻扎的兵丁，然后这些驻军去找渔人渡船，却半天未归。
　　
　　段誉心中着急，又打发人去催，半天驻军的首领才带着几名看似渔人模样男子小跑过来。
　　
　　段誉道：“怎么这般慢呢？”
　　
　　驻军首领急忙行礼，苦笑道：“世子，本来江边渔户颇多，但前几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天昏地暗，大地震动，浪打滔天，就连船都掀翻不少，再没人敢出来捕鱼，都是到各处家中寻找的。”
　　
　　段誉点头，看了看那几名男子：“船在哪里？”
　　
　　其中一个老者行礼道：“都在江下游处，因为水大又是逆流，所以没有划过来。”
　　
　　段誉闻言望向赵倜，赵倜道：“走过去吧，这水浪确实有些过大，逆行危险还缓慢，不如走过去迅速。”
　　
　　众人称是，皆往下游行去，片刻到达，只看江畔拴了十几艘木船，在水中微微起伏。
　　
　　渔人老者道：“本来只要栓上就好，此刻却下了重锚，不然都被水浪冲走了。”
　　
　　赵倜看了看木船，倒非寻常小舟，是那种既可打渔又可运货的渡船，十几艘一趟便能装载所有人，便直接下令登船。
　　
　　这阳山江之前窄段不过二三十丈，宽的地方五六十丈，但此刻遭受变化，最宽处已经达到了一两里许。
　　
　　而前面这段也有七八十丈半里地那样，而且浪并不小，是平素江面根本看不到的。
　　
　　此刻船上渔人自己根本操不动了桨橹，众人于是两旁帮忙，都使出大力气，半天来至江心。
　　
　　就看江水愈发黑起，而且打着漩涡，发出“呜呜”恐怖声音，似乎到了什么险恶绝地一般。
　　
　　虚竹急忙念起经文，鸠摩智道：“小和尚闭嘴，胡乱念的什么经，不合场景，莫要扰人心神。”
　　
　　虚竹抓了抓脑袋，嗫嚅道：“大师说得是，小僧也不知现在读什么经好。”
　　
　　鸠摩智道：“这时读甚经，佛在心中，求佛便是求己，帮忙渡江才是正理。”
　　
　　虚竹双眼一亮：“大师说的对，小僧明白了，这就帮忙。”
　　
　　他说着也去帮着摇船，可是哪里会半点，霍玲珑见状皱眉道：“小师父还是看着便好。”
　　
　　虚竹闻言不由尴尬，讷讷退去一旁。
　　
　　这时那水中漩涡忽然变大起来，下一刻浪花腾起，竟从里面跳出一条条黑色凶鱼，呲着锯齿般尖锐牙齿，朝船板边的人身上咬去。
　　
　　渔夫吓得脸上变色，忙往后退，所幸身旁帮着摇桨的都是洞主岛主，反应极快，不是拍掌就是抽出刀剑攻向黑鱼。
　　
　　但那黑鱼居然也有些手段，在半空中摆尾晃身，有小半数躲过了攻击，重新掉回江中。
　　
　　渔夫惊呼：“从未见过此种模样怪鱼。”
　　
　　赵倜站在首船上微微眯眼，这时萧峰抓过一条鱼来给他看。
　　
　　就见这鱼形状狰狞，头尖身扁尾如剑枪，双眼突出，满嘴獠牙，好似带柄的剁肉之刀，一身黑色密鳞不停开合，仿若呼吸一般。
　　
　　萧峰即便掐着鱼鳃，黑鱼却不停拍打尾巴，敲击萧峰臂腕“砰砰”作响。
　　
　　“殿下，我也从没见过这样的鱼，力量很大，未知其名。”
　　
　　赵倜看了看也不认得，这鱼凶性，正常该被人得知，但此刻就连渔夫还有走南闯北多年的萧峰都不认识，可见怪异。
　　
　　“会不会是天地变化，香巴拉坠落紊乱大地脉象，产生的新物？”木婉清在旁小心翼翼地道。
　　
　　赵倜点了点头，看来也只能做此解，他刚想说话，忽然船头一排巨浪打起，足有丈高，里面露出一张黑漆漆的大口，满是巴掌大小白森森牙齿，竟然越过船首，向他咬来。
　　
　　“啊，妖物好胆！”萧峰童贯等人一起怒道，种种掌力功法拍出，发出震天价响。
　　
　　那浪中巨物就算再凶狞，又哪里能承受这么多人同时出手，立刻发出凄厉惨叫，“轰隆”一声掉落船上。
　　
　　却是一只庞大的黑色巨鱼，比人还要大上几分，能有数百斤重，身上已经被打得好几处稀烂，脑袋也凹陷了下去。
　　
　　“怎还有这般大的怪鱼？”众人低头看去，吃惊说道。
　　
　　这时江浪已经平复不少，那些黑色漩涡也不见了，再没有黑鱼往船边扑来。
　　
　　赵倜扬了扬眉：“天地变化，灵气复苏，地脉震荡断裂，种种怪物也都出世了。”
　　
　　众人闻言不语，脸上都露出思索神色。
　　
　　片刻之后，船至对侧，众人登岸，观看渔夫们安全返回，这才继续向北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