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6 山东人民不答应
0526 山东人民不答应 (第2/2页)要是这个BUG能卡,官员在都察院进进出出的,很快就能把号刷满级。
听到这件事是杨一清极力推动的,裴元犹豫了下,问道,“那你们打算让谁接任?”
李士实答道,“现任的一位山东按察副使,叫做吴学。”
裴元想了想,没听过。
没听过,也就意味着未知和不可测。
于是,裴元十分坚定的说道,“这件事绝无可能,山东的老百姓是不会答应的!”
裴元脑海中闪过了苏州百姓们踊跃的身影。
又补充了一句,“谁都别想夺走山东的金青天。”
李士实想了想,没吭声。
如果裴元想和杨一清在金献民的事情上掰掰腕子,他还是很乐意看这一场大戏的。
两人本就是吃着饭闲话,转而又聊到了山东左布政使上。
左布政使姜洪已经在走请辞、挽留的程序了。
很快就会退下去。
裴元对下一任的山东政务官还是挺关心的,毕竟那是他接下来发展的重点地区,李士实却道,“各有各的人选,花落谁家,还有得打呢。我估摸着,就算上去的那个,也未必能坐稳。”
裴元有些无语。
他裴千户当初对七卿进行工作调整的时候,好像也没那多逼事啊。
大约,因为他搞得都是那些幕后大佬,大家喝喝茶,聊聊天,体面的点到为止。
那些台前的小弟们就生态恶劣的多,时不时需要需要拿刀开片,所以斗的比较狠。
裴元也想起了自己的事情,对李士实建议道,“等你们把事情办完,给刘滂挪个位置,让他去主客司怎么样?”
李士实有些不解,“这是为何?”
裴元也不多解释,含糊道,“我有用到他的地方。”
李士实当即不再多问。
裴元稍后也向李士实透露了点干货,建议他可以试着拉拢钱宁。
李士实有些不太放心的说道,“钱宁已经是都指挥使了,以后晋位左右都督不在话下,他和天子私下里的关系也很是亲密,宁王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给钱宁更多了。老夫去拉拢他,恐怕是自找麻烦。”
裴元很有信心的说道,“试试看吧。你也不用太过刻意,说不定,你刚露出点意思,那钱宁就自己贴过来了。”
钱宁也属于那种有点见识的人。
在见识到朱厚照总搞男人,偶尔搞他之后,就得出了一个结论。
——他们又生不出儿子,这当天子的总搞他们算怎么回事?
这样下去大家都不会有好下场啊。
因此,想明白这点后,反倒是这帮武将集团的人,先开始慌了神。
江彬觉得可能是宫里女人活不好,他素来胆大妄为,就偷偷的带着朱厚照去逛妓院。
结果照子哥清心寡欲,对此毫无感觉。
见这一招没什么效果,江彬又搜肠刮肚的想着自己见过的美女。
后来,他想起宣府的乐工中有很多美妇人,或许就能撩动朱厚照那古井不波的内心,于是在边境的时候,江彬就时常带朱厚照去乐工中挑选。
结果没想到照子哥对那些美妇不为所动,却眼睛一亮,看上了乐工中一位腰很白的小哥哥。
边镇的其他武将们眼见照子哥年岁渐大,就是不搞女人,急的眼睛都红了。
他们刚开始给朱厚照当儿子的时候,还高高兴兴的。
但是眼见朱厚照一直没儿子,这才想到了那可怕的后果。
后来这些边镇武将们心一横,听说延绥总兵官马昂的妹妹嫁给指挥使毕春之后怀孕了,于是直接把这个怀孕的女子从毕春那里抢了来,强硬的送进了宫里。
这个活儿,就干的就有点糙了。
这也是裴元一直不想和边军闹得太激烈的原因,等以后裴元生了儿子,他的这些哥哥们是最谢天谢地的那一群人。
说到底,大家都是伐木累。
比起那些边军将士来,钱宁的思路就很有脑子,且非常有可操作性了。
文官们一个个天天喊着让朱厚照早点从宗室里认个儿子,却不敢冒险采取实质性的动作,但是钱宁就不同了。
他直接让人将宁王世子招来,在仪式上为太庙司香。
太庙那是什么地方?给太庙续香火又是什么含义?
等到宁王世子主持完,回封地之前,钱宁又取来了一系列的礼器,诈称是天子所赐,赏给了宁王世子。
这一下什么也没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结果这举动,立刻就让宁王一系彻底成了众望所归。
那么这些事情,朱厚照知道吗?
他当然知道啊。
——可是他也很绝望啊!
他就是没有儿子啊!
他只能看着一帮和他一样没有未来的人,慌慌乱乱的想办法自救。
他默许那怀孕的女子入宫,默许宁王的世子代替他那根本没有的儿子去太庙司香。
明明是勇猛无匹的强大君王,却无可奈何的听之任之。
裴元有过大胆猜测,到了正德末期的时候,朱厚照那里应该是彻底不行了。
不然的话,他也不至于一点都不指望,默认那些捆绑在他身上的武将集团开展自救了。
现在朱厚照还没到那个阶段,但是裴元今天重新认识了钱宁,对钱宁的狡诈有了重新的观感,他认为钱宁现在未必就看不到那一步。
如果李士实早早去和钱宁接触,说不定会让钱宁更早的锁定自救的方向。
裴元这个锦衣卫,名为亲军,实为外臣。
对天子的境况,远远不如钱宁这样的亲近之人更清楚。
有钱宁这个靶子,裴元可以通过他的举动,精准的对朱厚照的状况做出判断。
甚至说,如果真到了边将们狗急跳墙把孕妇往宫里送的时候,裴元或许就可以利用早有异心的钱宁,抵消掉这里面的风险。
李士实犹豫半晌拿不定主意,只得道,“此事老夫还要问过宁王。”
裴元对此无可无不可,他吃的酒饱,心中有了去意,当即便与李士实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