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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郑仁诲病逝

第一百八十章 郑仁诲病逝 (第1/2页)

“郑枢相在夜里病逝了?”
  
  李奕从向训派来传信的人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倒是不免愣了一下。
  
  他原本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竟让向训这么着急让人来找自己,谁知就只是郑仁诲死了而已。
  
  要知道,自从去年皇帝亲征北汉回来,枢密使郑仁诲就因病在家休养,而且病情一直反复没有好转。
  
  以郑仁诲那么大的岁数,若是得病好不了的话,现今的医疗手段肯定没法治,病死已经是可以预见的事。
  
  而且历史上郑仁诲确实就是这个时间段病逝的……这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那传信的官吏深深一揖道:“向院使与王府事已先行赶往郑府,特命下官来请李都使速速前往……”
  
  “好,我马上就过去。”李奕点头应道。
  
  等送走了传信的官吏,李奕也不再耽搁,当即让徐胜带数十名亲兵,跟着自己一起前往郑家。
  
  当李奕策马冲出府门时,东京城的夜空突然飘起了细雪。片片雪花落在他的眉睫上,又迅速被体温融化成水珠。
  
  寂静的夜色下,马蹄踏过街巷发出沉闷的声响。
  
  在前往郑府的路上,李奕突然醒悟过来——郑仁诲的死确实不算是一件小事。
  
  皇帝将枢密副使魏仁浦扶正之后,郑仁诲只是挂着个枢密使的名头,实则已经不再具体管辖枢密院的事务。
  
  但尽管如此,他的身份地位却并不容忽视。
  
  当初柴荣亲征北汉时,“十朝不倒翁”的冯道没有随行,留在京城的大臣里以他的资历和威望最深。
  
  但皇帝却让郑仁诲为东京留守,只命冯道担任先帝的山陵使,主持太祖丧事。
  
  而且柴荣回来后,立马加郑仁诲为侍中。
  
  待后来郑仁诲身染重病,皇帝更是两次到他府上亲自慰问,还表现的异常悲伤,欷歔不已。
  
  若不是因为郑仁诲染病不能再主事,这次攻伐江南的留守之职或许还轮不到向训。
  
  放眼整个大周,能享受这个待遇的重臣,可谓是屈指可数,恩宠的程度不言而喻。
  
  至于为何?
  
  其实从郑仁诲的履历上就能瞧出端倪来——尤其是他被郭威委任为枢密使这件事。
  
  枢密使一职始置于唐朝后期,本为内廷宦官充任的临时差遣,属于唐代“使职”发展的产物。
  
  彼时枢密使不过掌承宣诏命,更像是天子的喉舌,并非是朝廷的正式部门。
  
  及至五代初改由士人充任,为适应连年战争的局面,枢密院的职掌范围随之扩大,枢密使的地位也迅速上升。
  
  后来又逐渐被武臣所掌握,办事机构也日益完善,建立起日趋庞大的枢密院机构,总揽财权、政权、军权,逐渐由内廷向外朝的转化,成为正式的决策机构。
  
  但这却又导致了一个隐患,那就是由武臣掌管枢密院,使得统兵大将却兼有调兵权,本该有的制衡却荡然无存。
  
  只不过后唐、后晋和后汉,都是由河东节镇起家,枢密使的这颗雷并没机会爆。
  
  直到后周太祖郭威以枢密使的身份出镇邺都,并表演了一出“澶州兵变”、“黄旗加身”的大戏。
  
  但郭威与后来的赵匡胤不同,并没有就此削去枢密使的权柄,而是让王峻担任这个要职。
  
  王峻此人非同一般,他可以说是跟郭威“同穿一条裤子的好哥们”,郭威常以表字或“兄”称呼于他,不仅任枢密使兼宰相,还出镇藩镇兼领节度使。
  
  但王峻自恃功高十分骄纵,当年曾阻拦皇子柴荣渡河回京,更是经常对军国政事指手画脚。
  
  当然王峻并不是关键,这货的下场不太好,最后被郭威贬黜而死。
  
  不过在王峻之后接任枢密使的正是郑仁诲。
  
  在郭威自己以枢密使之位造反,且又出了王峻这档子事之后,郭威还能任命郑仁诲为枢密使,可见对其是何等信重。
  
  而且真要说起来,从郑仁诲担任枢密使开始,到后来北宋以文臣知枢密事为定制,这是枢密院制度演变过程中的关键阶段。
  
  文人充任枢密使源自五代初,但那时更多是取代宦官的作用,枢密院并不是一个完善的部门机构。
  
  武臣掌枢密院时期更不用说,统兵权、调兵权的界限比较模糊,枢密使通常也会亲自带兵出征。
  
  哪怕到了王峻时期,这种情况依然没有改变,在郭威称帝之后,王峻也曾多次领兵外出作战。
  
  直至郑仁诲接任枢密使,再到如今的枢密使魏仁浦,以及历史上赵匡胤建立北宋,枢密院彻底被士人掌控,调兵之权与统兵之职由此分离。
  
  所以郑仁诲的历史地位摆在这,加之世宗柴荣对其敬重有加,他的病逝其实比折从阮、刘词之死更为紧要。
  
  也难怪向训和王朴会星夜赶往郑府吊唁。
  
  李奕之所以第一时间认为这事不重要,无非是他考虑事情总是以未来为锚点,从而忽略了郑仁诲活着时在世宗一朝的影响力。
  
  ……
  
  夜色深沉,在细雪纷扬中,李奕一行人终于抵达郑家。
  
  远远望见郑府门前素幡高悬,白色灯笼在风雪中摇曳,将门头的匾额晃得忽明忽暗,平添几分肃穆。
  
  府门前已停了两驾青幔马车,车辕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雪。
  
  李奕认出其中一辆是向训的马车,而旁边的那辆想必就是王朴所乘。
  
  徐胜正要上前通传,却见郑府的门房已快步迎出。那老仆一身麻衣丧冠,须发皆沾着雪粒,他躬身行礼道:“不知可是点检殿前司的李都使?”
  
  李奕翻身下马,玄色大氅上的雪花簌簌而落。
  
  他沉声应道:“正是本都使。”说话间,口中呼出的白气在寒风中迅速消散。
  
  门房闻言,忙又深施一礼:“请李都使随小人入内……”
  
  李奕略一颔首,随他迈进朱漆大门。随行的一众亲兵则被引至偏院暂歇。
  
  灵堂内,檀香的青烟在素幔间缭绕。
  
  郑仁诲的灵柩静静停在中堂,棺板上覆盖着御赐的龙纹锦衾,柩前供着新摘的松枝与冬梅。
  
  向训与王朴早已在堂前上过香,此刻正立于一侧默不作声。见李奕进来,向训微微颔首,王朴则用眼神示意香案方向。
  
  李奕整了整被风雪打湿的衣冠,从管家手中接过三炷线香。随即上前几步,在灵柩前拜了三拜,而后将燃香稳稳插入了铜炉中。
  
  灵案右侧,郑府家眷齐齐叩首还礼。年幼的孩童尚不知生死大事,只懵懂地跟着长辈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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