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骨笛暗渡·纸鹤传情10
第九章:骨笛暗渡·纸鹤传情10 (第1/2页)9.10盐蚀噬龙
青铜殿柱上的龙涎香突然爆燃,幽蓝火苗顺着蟠螭纹路蜿蜒而上,将白鳞低垂的侧脸映成熔金之色。他跪在剜鳞柱前,青石质感的掌纹正与柱身三百道抓痕共振,那些被先祖鳞片磨出的沟壑里,凝结着三百代龙族祭品的血垢。
章国真枯槁的右手插入祭坛血池,虚蚀化的右臂像融化的蜡油般塌陷。当黑血触到柱身鎏金的刹那,整座地宫响起婴儿啼哭般的锁链声——那是大胤开国时沉入龙脉的九千魂灵,在咸腥海风中扯动玄铁锁链的悲鸣。
“时辰到了。“章国真扯开衣襟,心口量海秤刺青化作黑蛇钻入地缝。他布满鳞斑的脸上浮起诡笑,仿佛看见三百年前的自己正跪在同样的位置,只不过那时跪着的,是还流淌着龙血的沧溟。
柱身突然浮现血色手印,指节分明得像是刚从血肉中剥离。白鳞惊觉那些纹路竟与自己掌纹完美重叠,就像有人用烧红的铁钎在他骨头上烙下印记。地底传来锁链崩断的脆响,沧溟的声音裹挟着咸涩海风穿透岩层:“好孩子...替为父...“
话音未落,沧月残魂踏碎月光降临。折断的龙角正滴落金血,在地面灼出星图状焦痕,那些暗红纹路竟与盐田土壤里的倭文产生共鸣。她的长发是凝固的夜色,发梢卷着盐尘风暴,每根发丝都在切割着现世的规则。
白鳞颈后的逆鳞阵列突然不受控地浮出体表,每一片都在疯狂震颤。当第一片鳞接触到沧月衣角时,他听见三百年来最清晰的呼唤——那是母亲被锁在归墟时,用龙角在岩壁上刻下的安魂咒。
“母亲......“白鳞的指尖刚触及残魂广袖,沧月突然掐诀。月光凝成万道盐针,将追击的盐巫钉死在空中。那些灰袍在烈焰中蜷曲成焦黑的茧,露出内里暗锈斑驳的倭国甲胄——这些本该化作尘埃的亡魂,此刻眼窝里跳动着幽蓝鬼火。
沧月残魂的竖瞳扫过龙冢,折断的龙角插入地脉。金血奔涌处,盐田上的金桔林疯狂生长,叶片背面倭文重组,显现出被篡改的封印阵全貌。那些曾被盐雾腐蚀得模糊的铭文,此刻在血色月光下纤毫毕现,竟是三百年前沧溟亲手修改的噬龙阵。
章国真突然咳出黑晶碎片,那是昨夜吞噬的八岐毒牙。他枯槁的手指深深抠进祭坛裂缝,任凭黑血浸透祭器上的饕餮纹:“原来剜鳞柱的阵眼是......“话音戛然而止,他布满血丝的眼球突然爆裂,浑浊的液体顺着皱纹沟壑蜿蜒而下,在石阶上汇成细小的血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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