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孔明之阵,瑾岂能破?
第二百六十七章 孔明之阵,瑾岂能破? (第2/2页)众人聚集在此,每夜辗转难眠,讨论的也都是如何匡扶汉室,如何除曹救国!
董承:“.”
这.这还怎么说人家居心叵测?
人刘繇分明是大大滴大汉忠良啊!
这一刻,尽管董承总觉得刘繇的说辞,隐隐有哪里不对。
但面前之人,已硬生生焊死在了匡扶汉室的道德制高点上,地位稳固如青山,难以动摇。
真要和他顽抗下去,据理力争,董承都怕自己这个皇亲国舅,陛下心腹,能被打成居心叵测,心向曹氏。
所幸见董承进退不得,一时间认下自己这衣带诏也不是,继续打假也不是,刘繇主动释放善意,出言宽慰。
“国舅也是忧心天子,一时情急,诸公也勿要太过苛责。
至于国舅所言,要验我真假,实则易耳!
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陛下是否受制于曹,暗中谋事,虽不能明言,但董公可以从暗处旁敲观之。
正如董公曾言,已见过曹营联络宦官之事,也听徐晃在军中查到曹营细作。
诚如是,只怕董公所见,不过冰山一角,只需回去之后,在不惊动曹营的情况下,暗中查访。
若果见大量曹营细作,渗透其间,必知局势紧迫,而繇之所言非虚也!”
刘繇这番话,实则是给董承一个台阶下。
毕竟就算他回去之后,啥也没查到,难道还敢来和自己对质吗?
自己反手说他是曹氏忠良,包庇曹贼,要坏我等兴汉大业。
又或者说曹贼细作隐藏极深,不是没有,只是一时之间恐难察觉,他又如何应对呢?
反正他刘繇当下行得端,坐等正,所作所谋,皆为匡扶汉室,大家可都看着呢,他又有何惧?
果不其然,董承寻思刘繇所言,确也有理,也便暂且离开。
送走了董承,刘繇又和众兴汉义士们,商讨了好一阵未来。
诸如待剿除国贼,众正盈朝之后,我等如何辅佐天子,使汉室重光,大家各得怎样的官职之类。
可算将这一夜的危机忽悠过去,其后数日,每夜来刘繇府邸,密谋匡汉之人日渐壮大,就在刘繇也越发头疼,深感难以掌控之时。
这夜集会时,离开多日的董承,居然又回来了!
刘繇悚然而惊,以为他又来跟自己对质,正要将那套斥董承包庇曹贼的言论拿出。
不想董承激动非常,没等刘繇准备好,他上来就紧紧握着他的手,热泪盈眶!
“刘公!
天佑大汉,幸有刘公,否则我等死期将至,竟不自知!”
刘繇:“???”
董承说着,还拉过一人,一同来见,正是徐晃!
“实不相瞒,自那夜离去之后,承心存疑窦,总觉事有蹊跷。
然忧心万一刘公所言为真,又不敢明问陛下。
翌日便从刘公之言,找来徐晃将军,与他一起暗中展开调查。
不想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哪里想到,诚如刘公所言。
禁军之中,不少大小将校,或被曹营贿赂收买,或被以家人胁迫,宫中宦官,只恐更甚。
我等深怕打草惊蛇,坏了刘公与陛下所谋大计,不敢轻举妄动。
不想时局竟已危急至此,承悔不该当日竟还对刘公心存质疑。
幸而刘公兴汉之心,尤为坚定,不为我所动摇。
否则使大业因我一言而毁,承何以面目见天子乎?”
徐晃也拱手执礼,“晃有负君恩,使军中为曹贼渗透,犹未察觉。
幸有刘公出谋,扶汉救国。
今请除曹之策!”
要说徐晃吧,他一开始对这事那是断然不信的,可谁想到一查一个准。
再加上董承因此而彻底相信刘繇,一直在给他背书。
这一个太傅,一个国舅,还有那么多大汉忠臣,都对衣带诏深信不疑,那还能有假吗?
眼前一幕,怎不教周围聚集在刘府中的兴汉义士们,大快人心?
说实话,前些天出现了董承那一幕,众人尽管因为刘繇从始至终都在匡扶汉室,从而选择相信他,但难免心中存疑。
可现在这一幕说明了什么?说明他们有先见之明,力挺刘公,没有被骗!
看看吧,连前几天跑来质疑刘公,言之凿凿的国舅董承,都被刘公的兴汉义举打动,要来加入我们了。
衣带诏之事,还岂能有假?
于是群臣拱手执礼,谓之曰:
“请刘公出谋,扶汉救国!”
刘繇:“.”
见鬼的,我有个屁的谋划呀!!!
他也是没想到了,自己为了忽悠人,胡诌的曹营细作渗透皇宫之事,董承是怎么查出来的?
联想到最近曹操始终躲在密室之中,会见曹营之臣,神神秘秘的不知有何图谋。
刘繇暗道一声不好,天杀的,该不会被自己一语成谶,说中了吧?
自己这边还没想好怎么在不生内乱,自损朝廷实力的情况下,剿除曹操。
曹操那边却已经做出安排,要在不起内乱的情况下,先解决自己这些人?
刘繇越想越觉有理,若果真如此发展,到时候两边一动手,才发现自己麾下的兵马,大部分都被曹营渗透了。
那确实也不用什么内乱,就能解决问题,重新把持天子了。
面对群臣问计,刘繇暂且压下心中惊疑,先拿出衣带诏,让董承、徐晃书名画押,这才故作镇定,谓众人曰:
“当今之计,需再聚洛阳兵马,而若要兵马,当寻刘玄德!”
众人皆称,“善!”
在洛阳局势波云诡谲,刘繇搅动风云,曹操杀机暗藏之时,另一边,南阳。
深山密林之中,无数甲士人头攒动,搜山检海,已有数日。
邢道荣一脸疲惫,看向身边的诸葛瑾。
“子瑜先生,令弟是不是已经跑了?果真如此,咱们就快追吧。
这山里都找这么多天了,连只鸟都没放过。”
诸葛瑾蹙眉道,“将军莫急,此必是愚弟借草木山石所布阵法,故弄玄虚耳。”
“啊?”
阵法?
这啥玩意?
俺老邢也不懂啊。
邢道荣抹了把头上的汗,又看了看眼前气定神闲的诸葛瑾,稍松口气。
“既是令弟所布,想来先生必有解阵之法?”
诸葛瑾淡然摇了摇头,“孔明之能,远胜于我,如皓月比萤火,碧玉比顽石,如何能解?”
邢道荣:“.”
我现在感觉你在故弄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