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泪痕宛然,思之悲怆
第91章 泪痕宛然,思之悲怆 (第2/2页)最后,这位一直形象模糊的侠客飘然远去。
正所谓“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陈叙写到这里犹豫了片刻。
他本来都打算好了,近期不再作诗。
但是,此时此刻的这篇小故事里,若能有这一首《侠客行》,那么这篇造畜又何止是能传遍天下?
其甚至有可能光耀千秋万代。
而世间造畜邪术在这等光芒映照下,又哪里还能有再遁形之理?
陈叙便提起笔,终究还是在这篇侠客与造畜的故事结尾,写下了:“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第一句落笔时,笔锋却不知为何有些滞涩。
此时,窗外的雨已经细小到几近于无,天边却不知何时有了云霞的影子。
一丝浅淡的白芒在天际亮起,隐隐约约唤醒了这座沉睡中的城池。
云江府衙,长随为知府穿戴衣裳,说了句:“府君,王家那边的礼都退回去了,但方才韦家又递了帖子过来。”
知府皱着眉头有些烦闷,脱口便说了句:“不接,就说我公务繁忙。”
话出口,又道:“不,就说近来倒春寒,我偶尔受了风邪,称病,我要告假三日。
三日内不论是谁的帖子都不接!”
话说完,知府十分畅快。
天际,那缕云后的金光还在徐徐散射,一时将天空染成鱼肚白,一时又在大片云层的边缘折射出隐约的彩霞。
但这一切又都还显得十分浅淡。
就仿佛是昨夜的雨,清晨的风,所有的一切都是循序渐进的,看似毫无波澜,其实风云暗涌。
陈叙略微有点吃力,但他既然下定了决心,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他继续写:“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一笔一划,锋芒毕露。
便仿佛是那夜的刀,划破的红尘的污浊,胸中的不平。
只一刀而已,斩下一颗头颅!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造畜小故事的后记里,诵念那侠客:“闲过济川饮,脱剑膝前横……”
陈叙丹田中先天一炁疾速流转,简直就好像是脱了僵的野马。
他紧紧闭着口,暗暗咬牙。
好在此刻自由属性点重新充沛,陈叙便一口气又给自己的三元属性各加了三点。
先天一炁滚滚而来,源源不断,断又再生。
继续!
“将炙啖人魔,持觞劝君饮。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
天空中,不知何时像是有一缕隐约的青烟升空而起。
青烟最初的方向,似乎是云江府城中普普通通的一片商铺街区。
街道两边,已经有不少卖早食的摊子支了起来。
清晨的霞光下,被雨水冲刷了一夜的大街小巷俱都格外清爽。
有三五行人揣着早食边走边吃,或是闲谈几句:“昨日古原长亭那边像是出了什么事,可惜我没打听着。”
“能有什么事?不外是那些公子哥儿们又凑一起写些歪诗了,有什么意思?”
“是,还不如听春风巷的桃姐儿唱曲有趣呢……”
“哈哈哈,不对!咦,你们看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