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姓谢的一条狗腿
打断姓谢的一条狗腿 (第2/2页)公子只说要他把人带来,又没说用什么手段,他不过是强硬了些,谁知道把人吓成这样。
“给他拿一锭银子。”萧砚礼开口了。
王三儿哭声一止,擤了擤鼻涕,看着扔自己怀里的银锭发呆,懵懵地送进嘴里咬了一口,顿时眸子亮了。
倏然从地上爬起来,跪的端端正正,望着萧砚礼眼睛放光,跟看财神爷一样。
“小郎君有甚要问的,小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看着他一脸泪痕混着鼻涕,萧砚礼微不可测皱眉,“我只问你早上在许记铺子前看见了什么。”
王三儿是个机灵的,眼珠子一转就知道萧砚礼问的什么。当即竹筒倒豆子,语调脆生地把上午的事说了个一清二白,从那漂亮的和仙娥似的姑娘一巴掌扇在那死皮赖脸男子脸上说起,再说到那男子喊来护院欲绑了那姑娘回宅子,却被那姑娘捅了一刀。
王三儿嘴皮子利索,短短一件事叫他说的和说书似的,苍洵抱剑站在边上听得津津有味,就差要给他打赏。
“那姑娘临走前脸都白了,瞧上去吓的不轻。”王三儿原还想多说几句,好讨赏钱。可目光触及跟前坐着那公子冷的吓人的眼神后,登时把话咽回肚子里,不敢多说。
“叫人送他回去,还有那锭银子从你月俸里扣。”萧砚礼起身,行至衣架前换上一身夜行衣。
苍洵来不及心疼自己那锭银子,忙追问,“公子这是要去做什么?”
“惩恶扬善。”萧砚礼抛下句话,拎着剑就出门了。
想到那哭的眼睛肿的像个核桃似的姑娘,再到她右手手腕刺眼的淤痕,萧砚礼心底就像有团浸满水的棉花堵着,沉甸甸又不舒畅,折磨的他心口不快。
于是不痛快的萧砚礼决心去找些痛快的事情做,譬如打断姓谢的一条狗腿。
今夜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譬如四处寻自家小儿子不见,遂打定主意明早要好生痛骂他一顿的萧夫人。又譬如只是出门寻个大夫的功夫得知自家府里进贼了的谢夫人,这贼人不仅闯进内院还打断了躺在床上养伤谢翊一条右腿。
次日一早,江照棠揉着酸涩的眼睛坐起来,正要开口喊人,才一出声,嗓子就粗哑的厉害。
外间听到响动的揽月匆匆捧着巾帕等物进来,伺候她洗漱。
洗净脸,又用帕子包了冰块敷眼睛,江照棠才觉清醒,“去替我寻身男子衣袍来。”
揽月找来身靛青色圆领窄袖长袍服侍江照棠换上,又替她梳了个男子的发髻,满头青丝尽数用莲花小冠束起。
江照棠扔下冷敷的冰块,对镜打量起来,见镜中映出个风度翩翩的小郎君,满意地勾了勾唇。
揽月却是立在身后,愁容不展,“小姐当真要入宫当萧公子的小厮服侍他?”
“你不必担心我,我又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初到邙山头几天我还伺候过师兄师姐他们呢。”江照棠转过身,拍着揽月肩头,语重心长安抚。
揽月压根笑不出来。
她哪是担心小姐,她担心的是被小姐伺候的萧二公子。
小姐那两位师兄师姐为何只叫她伺候了两日功夫,一切都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