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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014 (第2/2页)这是摔疼了,还是委屈了?
大过节的,兴武帝不想把长子弄得太可怜,见老二已经站起来了,于是换老二上。
秦炳撸起袖子,狼崽子似的冲了上去,被父皇钳制住双臂他就拿脚去踹父皇,被父皇别住腿他猛地一个胳膊肘往父皇胸口撞,越打越没有章法,越大却也越勇,摔了跟头不等父皇吆喝自己就跳起来继续扑,缠得兴武帝都出了汗。
最后,兴武帝双手扭着老二的胳膊迫使他跪在地上动弹不得,笑道:“服了没?”
秦炳仰头哼道:“不服,我还有力气!”
兴武帝手上加劲,疼得秦炳直嗷嗷,喊出来的依然是“不服”。
兴武帝很满意老二的血性,放了老二继续,但这次他也动真功夫了,不再纵容老二的胡乱折腾,老二扑过来,他架住儿子的双臂往旁边一甩儿子就躺地上了,老二临时变招要攻击他的下路,兴武帝一个侧身,顺便一掌拍在儿子背上让他扑了个狗吃屎。
“服了没?”兴武帝蹲到儿子身边,戳了戳儿子依然单薄的肩膀。
秦炳:“……服了。”
兴武帝大笑,看向还没上场的老三。
秦仁:“……”
永康、秦弘包括庆阳都很关心秦仁的表现。
在三双眼睛密切的注视下,秦仁跑向了父皇,兴武帝这边刚抬手准备接招,秦仁扑通一声跪地上了,仰头扯出一个笑:“父皇,我直接认输行吗?”
兴武帝:“……”
当然是不行的,于是就变成了秦仁在前面跑,兴武帝在后面追的荒唐场景。
因为拒战还逃跑,秦仁的屁股惨遭父皇打了几巴掌,站着时只觉得有把火在烧,带着妹妹来母妃这边歇着,一坐下就疼得他针扎一样跳了起来,秦仁才意识到出了麻烦。
丽妃想要看,秦仁抓着裤腰说什么都不肯脱。
丽妃只好派人去请御医。
秦仁劝住母妃,单独带着御医进了次间,等他趴在榻上准备由御医帮忙脱裤子时,一歪头却见妹妹竟然也跟了进来,吓得他连忙喊停,让妹妹出去。
庆阳委屈:“我想看看三哥伤得重不重。”
秦仁:“不重,抹点药就好了,妹妹乖,女孩子不能看男孩子的屁股,会长针眼的。”
庆阳:“什么叫针眼?”
秦仁指指眼睛:“就是眼睛上面长小疙瘩,又丑又疼。”
庆阳被吓到了,乖乖地跑了出去。
没多久,御医先处理了,笑道已经给三殿下敷了药,休养半日,睡前再敷一次药,明早料无大碍。
丽妃叫宫人送御医出门,牵着女儿进去了。
秦仁站在地上整理腰带,不好意思地朝母妃妹妹笑笑。
丽妃既恼火兴武帝下手太重,又气儿子自找苦吃:“你父皇是想指点你们武艺,你陪他打打又如何?”
秦仁也很委屈:“我的武艺就那样,还用检查吗?与其被父皇摔地上浑身疼,还不如只挨几巴掌。”
丽妃:“……”
一直对练武都很有兴趣的庆阳:“我不要练摔跤,我不喜欢摔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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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离宫三日的张肃终于回来了,直接前往三皇子的承明宫。
他预估此时三皇子与小公主应该都在丽妃娘娘那里用饭,没想到兄妹俩竟然都在承明宫。
张肃只好先去拜见两位殿下。
被福安公公领进东次间,张肃看到了横趴在榻上的三殿下,小公主以一模一样地姿势趴在三殿下对面,撑着脑袋,两个脑袋中间摆着一张棋盘。
张肃:“……微臣见过两位殿下。”
秦仁快哭了,横移到旁边,侧躺在枕头上:“来,你来陪妹妹下棋吧,我看你们下。”
张肃看向小公主。
庆阳认真解释道:“三哥挨了父皇的打,只能趴着,我陪三哥下棋解闷呢。”
庆阳很喜欢自己的三哥,喜欢到宁可不去找母妃用饭也要待在三哥身边。
秦仁朝妹妹挤出一个笑:“妹妹最好了。”
张肃搬了一把椅子放在榻前,将棋盘移到这边,他一边继续陪小公主下棋,一边关心问道:“不知皇上为何要惩罚殿下?”
秦仁有苦难言。
庆阳:“父皇要跟三哥摔跤,三哥跑了,又被父皇抓住了。”
张肃:“……”
秦仁反手按了按已经没那么疼了的屁股,笑道:“不提我了,你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庆阳也不下棋了,盯着张肃问:“你去看灯会了吗?”
张肃如实道:“没有,微臣一直待在家中。”
秦仁都惊了:“我们想出宫出不去,你都回家了,怎么没去外面玩?”
张肃:“微臣不以为外面有什么好玩的。”
秦仁:“那你在家里都做了什么?”
张肃略加回忆,道:“除了一日三餐,便是读书、学马、练武,闲时陪父亲母亲兄长们说话。”
秦仁:“……”
庆阳:“你会骑马了吗?”
张肃:“是,家父教我的。”
庆阳:“那国公有教你摔跤吗?”
张肃点头,每次他回家父亲都会指点他的武艺,那是张家祖辈世代传下来的功夫,包括一些兵家学问。
庆阳:“那国公能打过樊统领吗?他们俩谁更厉害?”
张肃:“……微臣不知。”
他只知道,樊钟是先锋猛将,他的父亲则是主将元帅,前者勇,后者需智勇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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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庆阳收到了父皇特别赏赐给她的金腰牌,比上次父皇的那枚腰牌小一些,赤金打造,雕刻有威风凛凛的麒麟图案,正面中间刻着“庆阳公主”四字,背面中间刻了两行小字:宫中自由行走,限兴武十四年中秋前用。
兴武帝嘱咐道:“腰牌只能你自己用,除了随身伺候你的宫人,别人都不能跟着你去前朝。”
老大不会动这心思,老三、老三都不好说。
庆阳:“好,那我可以出宫吗?”
兴武帝笑了:“不行,只是宫里随你走动。”
小公主嘟起嘴巴,兴武帝拿起旁边的奏折,假装没看见。
撒娇不管用,庆阳让解玉帮她将金腰牌挂在腰间,走了。
自这日起,小公主有空就往前朝跑,可能今天在禁卫司看樊钟安排侍卫们值班或操练,第二天就去大理寺听官员们分析案子了,过了一天又去户部看小吏们拨算盘,隔日再到尚食司看刚采购进来的新鲜蔬果,又或是去宜春阁看伶人们练习才艺。
各处官员、侍卫、宫人们见得多了,慢慢也习惯了,毕竟小公主非常懂事,并不会打扰他们当差。
兴武帝旁观了几日,见女儿懂事,他便吩咐下去,让工匠给小公主打造了一抬轻便适宜的步辇,两个宫人就能轻轻松松地抬起来,女儿若是走累了,随时都可以靠到步辇上休息。
小公主上午读书,下午游宫,日子过得充实忙碌,不知不觉就到了九月中旬。
这日休沐,兴武帝把五个儿女叫过来,笑着道:“永康的公主府建好了,父皇带你们去瞧瞧?”
三个小的都很高兴。
太子秦弘看姐姐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不舍,因为这意味着姐姐的婚期近了。
永康既不舍也兴奋,公主府啊,完完全全属于她自己的家,她迫不及待地想要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