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再度扬名!(4k)
第二十三章 再度扬名!(4k) (第1/2页)翌日。
午时,微风猎猎。
一杯清茶入肚,江昭长舒了一口气。
昨日,一伙人结伴饮酒庆贺,又是作诗赋兴,又是畅饮劝酒。
作为春闱大试的会元,江昭更是遭到劝酒的重灾区,愣是干了十几杯。
好在,醪糟酒味道偏甜,性微辛辣,度数不怎么高。
十几杯入肚,也仅是微醺!
经过一上午的缓和,一身酒气已然去了八分。
江昭换上一身干净的青丝长衫,走出了自己住的院子。
“禾生。”江昭望向书童:“子瞻送我的那首诗可裱好?”
春闱放榜,贡士庆贺,实在是太过热闹。
昨夜后半程,苏轼、曾巩等人都异常兴致高昂,写了不少诗词。
其中有一首名为《和子川玉清观怀旧》,“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颇为不凡,苏轼送给了他。
要是江昭没记错,这首诗的原版是苏轼送给弟弟苏辙的,这次送给了自己。
这可是名篇佳作,也不知道该怎么还人情?
“公子放心,已经裱好了。”禾生答道。
“我作的那首诗呢?”
事实上,江昭早就知道了老师入京的消息。
不过,考虑到老师赶路疲乏的问题,江昭并未连夜去拜见。
彼时,文人争相起哄,他兴致高昂,提笔作了首诗。
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
学问勤中得,萤窗万卷书。
三冬今足用,谁笑腹空虚。
......
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
......
少小须勤学,文章可立身。
满朝朱紫贵,多为读书人。
......
一首诗,洋洋洒洒,既有劝学之意,又有科举及第的得意,且不乏读书人的傲气和欣喜之意。
诗篇一出,就引得百余位学子齐齐称赞,探讨不休。
此诗浑然天成,金句层出不穷,任意拎一句出来都有不小的说法。
绝对的高质量水准!
如今,尚在科考期间,几乎可以预见,这首诗注定传遍天下。
这首诗,共计九百二十字,书法足足长达两米有余。
其中,一句“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隐隐适合遭贬十二年之久的韩章,赞誉其寒门出身、将相之才。
因此,江昭决意将这首诗送予恩师,恭贺其再归庙堂,治政天下。
一则,起恭贺之意。
二则,十二年过去,韩章再度入京,注定物是人非。
这个时候,正是需要拔高名望的时候。
作为学生,江昭的仕林威望自然是远远不如老师,可要是论起单独的名望传播广度,韩章还真就未必比得上他这个徒弟。
作为年轻一辈,又是有尊师重道佳话的江昭,隐隐已经有点“一代学子之表”的意思。
不会有人时时谈论他,但秋闱、春闱期间,江昭的名字一定会有人提及。
这就是学业佳话的含金量!
既然可以预见这首诗将要名传天下,而老师又正是需要名望的阶段,那自然是赠送诗篇。
诗名从《神童诗》改为《春闱赠恩师韩章归京》,顺带再炒一炒【韩门立雪】的热度。
曾经【韩门立雪】的师徒二人,一人高中会元,一人再度入京,真要是炒起来,谈论度肯定不低。
“也裱好了。”禾生早有准备,抱来一个七八十厘米长的檀木盒。
江昭点了点头。
“走吧,去御街。”
.......
仕林常言:京城百街,五街为其最。
所谓五街,也即汴京最受关注的五条街道。
御街,曲院街、东华门街、浚仪桥街、金梁桥街。
首屈一指的自是御街,此街南起宣德门,北临朱雀门,实为京城最为核心的区域之一,步行至皇宫仅需一刻钟,更是常有天子銮驾通过。
此地常居者无一不是内阁阁臣、六部尚书、实权国公、侯爷一级的存在。
这条街,最不缺的就是权势,
除了御街,就属曲院街为其最。
此地秀美清幽,文人清流甚是偏爱,往往是六部侍郎、翰林学士、九卿等二、三品的紫袍官员常居,曾经的范文正公、晏殊大相公等人,尚未位列台阁之时,几乎都是住在曲院街。
江昭的曾祖父江沅、祖父江志,一位官居四品,一位官居三品,两代人方才有资格买下一份曲院街的宅子。
除了御街、曲院街以外,东华门街、浚仪桥街、金梁桥街也都有不少权贵,但相比起前两者,后三者的“含权量”并不是很高。
东华门街商铺林立,灯火彻夜不息,人来人往,繁华异常。
不过,这种十分热闹的街道,适当游玩自是好事,可要是常居于此,就太过难受。
除了三年一度的东华门外唱名,其余时间都略显嘈杂。
常居于此的权贵几乎都是落魄的伯爵、侯爵,亦或是五六品的小官,顺带着做点生意挣钱,贵而无权,无奈以钱财撑场面,但凡有权有势的贵人绝不会常居此地。
浚仪桥街常居者往往是皇亲国戚,贵胄满溢,自是不必多说。
不过,皇亲国戚少有为官者,贵自然是贵,却都无权。
金梁桥街是武将勋贵的聚集地,一些落魄的伯爵、侯爵、国公府都常驻于此。
然,武将贵胄天生就有机会执掌军权,若是真有本事,早就掌握军权,借此移到御街去住,以彰显地位与恩宠。
因此,金梁桥街无一例外都是落魄的勋贵。
不但无权,往往还并不富。
当然,哪怕无权无财,这些人也好歹有爵位传承,若有子嗣成器,猛地走出一两位执掌军权的人物,也并非不可能。
所谓的落魄,也仅仅是相对于顶端的那一批人而言。
于绝大多数黎民百姓和官员而言,这些人仍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韩章曾官居昭文殿大学士,承蒙天子赏赐宅子,却是住在五街之最的御街。
一般来说,御街的宅子都是不能买卖的东西,唯有御赐方可入手。
而御赐的东西,又往往是终生赐予,唯有受到御赐的人都已经逝去,亦或是遭到抄家灭门,御宅才会被收回。
也因此,哪怕韩章遭到贬谪,其御街的宅子也并未变动。
这几年,翰林修书的韩嘉彦就是常居于此。
起初入京的那段时间,江昭曾特意来拜访过韩嘉彦一次,是以并不对路途并不陌生。
曲院街与御街相隔不远,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江昭已然抵达韩府正门。
“咚咚咚!”禾生上前敲门。
“来了!”
一位灰衣小厮快步跑过来推开大门,一眼望见的是一位温润儒雅的年轻人,其一袭青丝长衫,容貌俊秀,举手投足间有一种以诗书堆积起来的书香气质,淡淡的笑容蕴含一丝严肃,沉着的目光散发些许威严气度。
灰衣小厮不敢怠慢,连忙持礼:“敢问公子可是来找主君?”
这是韩嘉彦从相州带到京城伺候日常起居的管家,以前见过江昭一次。
灰衣小厮一边说着,一边往边上侧开身子让路。
江昭微微点头,就要要说话时,有一书生正好从院子中走过。
那人习惯性的扫了一眼,旋即止住脚步:“子川?”
“师茂兄。”江昭拱了拱手。
那书生,正是入京六年之久的韩嘉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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