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金殿传胪,为天下进士之首!
第二十六章 金殿传胪,为天下进士之首! (第1/2页)三月十一。
淮南东路治所。
一位两鬓斑白,约莫五六十岁的老者抵着书案,一手执笔,一手压着政牒,沉浸于政务事宜。
这人,正是淮南东路安抚使刘近,淮南东路的一把手,真正意义上的封疆大吏。
“速速领路,我要见安抚使刘大人。”
“刘大人岂是你想见就见的?”
“让开,我有要事。”
一道嘈杂声音传来,刘近微微皱眉。
“何事一惊一乍?”他头也不抬的挥手道:“知砚,你去处理一下。”
淮南东路,自古繁华,因而也非常容易出政绩。
作为经略安抚使,一路的封疆大吏,刘近自然也是有追求的人,希望有生之年入京为官,治政天下。
如今,天赐良机,好不容易争到了淮南东路封疆大吏的官位,他不希望自己的时间浪费在不必要的事情上。
自从淮南为官,真正让他关心的东西就只有一样,政绩!
“是,大人。”安抚司属官吴知砚连忙起身,走了出去。
没一会儿,嘈杂的声音彻底消失,吴知砚一脸欣喜的走进治所,说道:“大人,喜事,天大的喜事!”
“哦?”刘近有些意外,手中的笔一顿,“怎么说?”
所谓安抚司属官,也即处理安抚司日常事务、文书起草、事务协调的人。
其作用,类似于秘书,往往都会是安抚使非常亲近的人,又有“假安抚使”的说法。
官位不大,可能也就七八品,但手中的权势却是非同小可,一些四五品的州郡主官都难以媲美。
而这一切的条件,自然是让安抚使信任,了解安抚使的习惯。
是以刘近清楚,但凡不是真正的大喜事,属官吴知砚肯定不会打扰他。
“大人,方才来的是报录人。”吴知砚说道。
刘近恍然,原来是春闱捷报。
报录人,也即礼部专门负责科举事务的小役,一旦科考出了成绩,这些人就得马不停蹄的赶往地方上报喜。
报喜一事须得讲究速度,天南海北的周转,干的活也辛苦,好在往往都会有不少赏钱,算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人。
吴知砚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油纸呈递过去。
刘近手持油纸,一眼扫过去,定在了一个词上。
状元!
状元,江昭,字子川,扬州人士,父江忠.......
“状元?”
饶是贵为一路封疆大吏,刘近也不免为之震惊。
或者说,正是因为官居高位,他才清楚状元郎的含金量。
自立国以来,八十余年的时间,近三十位状元郎,起码有一半是入了阁的人物。
那些没入阁的状元郎,往往也能通过熬资历熬到三品紫袍。
保底三品紫袍,这是什么概念啊?
更别提,江昭本人还是名扬天下的人物,其师韩章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不能将其与一般的三鼎甲同论之。
“去,速速通知学道上下官僚,一定要敲锣打鼓,壮大声势,让人知道淮南东路出了一位状元郎!”
刘近并非韩系的人,但这并不影响他向江昭示好。
更何况,淮南东路出了一位状元,那也是妥妥的政绩。
“另,着人于扬州江岸建状元碑,凡路过者,文官下轿,武官下马,以彰其文德。”
状元郎,那就是文曲星下凡。
大周三百四十七州郡,有五十四个州郡经济繁荣、学业兴盛,而立国以来,状元郎也才不到三十位。
扬州也曾出过一些科考厉害的举子,榜眼、探花都出过几位。
但也不知是不是时运不济,反正没出过状元郎。
相形之下,江宁府、杭州、成都府一代,出的状元的反而要多上不少。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扬州地界小,人口少。
扬州繁华自是繁华,人口密度也是一等一的高,但管辖地界仅五个县而已,相比起沃土千里的江宁府、杭州、成都府,人口总数无疑要少上不少。
人口一少,基数就小很多,出状元的概率自然也难以比上同样繁华的成都、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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