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7、抓螃蟹、干大黄鱼!
437、抓螃蟹、干大黄鱼! (第2/2页)陈光阳有些不甘地嘀咕了一句,果断放弃了继续深潜的念头。
他看了一眼腰间沉甸甸的收获……
六只帝王蟹,十条大黄鱼,还有柳条筐里那些鲍鱼海参……
足够丰厚了。
安全第一。
他开始匀速上浮。
随着压力减小,耳朵里“嗡嗡”的胀痛感逐渐消失。
破水而出的瞬间,冰冷刺骨的寒风如同鞭子般抽在脸上,让他猛地打了个寒颤。
他贪婪地大口呼吸着咸腥而清冷的空气。
“汪汪!汪汪汪!”岸上传来大屁眼子兴奋的叫声和小屁眼子的呼应。
它们看到主人安全浮出水面,显然也很高兴。
陈光阳游回岸边,手脚并用地爬上礁石。
湿透的潜水服紧贴着皮肤,被冷风一吹,寒意直透骨髓,牙齿都忍不住打颤。
他赶紧脱下潜水服,用干燥的破布胡乱擦干身体,哆嗦着套上带来的厚棉袄棉裤。
又狠狠灌了几口烧刀子,那股从内而外的暖意才勉强压住了透体的寒气。
“操!真够劲!”
陈光阳骂着,一边活动着冻得发僵的手脚,一边清点水下的收获。
十条金灿灿的大黄鱼活力十足,用带来的湿润海草小心包裹好,保持鲜活。
六只帝王蟹则用草绳加固捆好,暂时堆在柳条筐旁。
这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墨蓝色的天幕上,星河璀璨。
海浪拍打礁石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更加磅礴。
陈光阳拿起矿灯,走向傍晚沉下蟹笼的礁石区。
“该收网了!”他搓了搓手,眼神带着期待。
他拉住一根绳索,入手便是一沉!
“有货!”
陈光阳心中暗喜,双臂用力,将沉重的蟹笼缓缓拖出水面。
笼子离水的瞬间,里面传来了密集而疯狂的“咔哒咔哒”声!
矿灯光柱下,只见笼子里密密麻麻挤满了挥舞着大钳子的螃蟹!
青黑色背甲的是大青蟹,灰白带斑点的是梭子蟹,还有几只壳色艳丽的红花蟹!
笼眼都被蟹钳蟹腿塞满了,粗略一看,少说四五十只!
最大的青蟹螯足张开比他手掌还宽,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青光,凶悍地朝着笼壁猛撞。
“不错!”陈光阳乐得合不拢嘴,赶紧把笼子拖到高处,解开笼口的倒刺卡扣。
螃蟹们立刻争先恐后地想往外爬。
他眼疾手快,拇指食指如电般探出,精准地捏住蟹壳后部和腹部交接的凹陷处……
这是抓蟹的要害,一捏之下,再凶悍的螃蟹也瞬间老实。
八条腿在空中徒劳地倒腾。
他动作快如闪电,将一只只“张牙舞爪”的战利品扔进柳条筐,顺手就用带来的茅草绳捆住螯足。
柳条筐里很快堆起一座“蟹山”,螯足和蟹腿从筐缝里支棱出来,活像筐子长了刺。
四个蟹笼依次拽起,个个都是大丰收!
除了数量最多的青蟹和梭子蟹,陈光阳还在最后一个笼子里发现了意外的惊喜……
两只肥硕的八爪鱼!
它们滑腻的腕足正奋力从笼眼缝隙里往外钻,吸盘死死扒住藤条。
陈光阳毫不客气地捏住它们的头部拽出来,触手“啪”地缠上他的手腕,冰凉黏滑的触感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今晚加餐!”
陈光阳笑着将这两条滑溜溜的意外收获也扔进筐里。
看着四个柳条筐几乎全部装满,尤其是那筐赤甲红和花盖大蟹,青黑的钳子层层叠叠堆在外面,加起来少说也有三百多斤了!
再加上那几只威武的帝王蟹和金灿灿的大黄鱼……
“这下子,回去的‘硬菜’是够够儿的了!”
陈光阳抹了把额头上混合着汗水和海水的液体,看着脚边这丰硕的“战果”,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疲惫中满是满足。
酸菜螃蟹汆锅底?鲍鱼红烧肉?清蒸蟹子蘸姜醋?
各种美味在脑中翻腾。
他心满意足地掏出烟卷点上,深深吸了一口。
辛辣的烟草味混合着海水的咸腥,冲淡了身体的疲惫,也驱散了深秋夜海的寒冷。
月光如银粉般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
大屁眼子和小屁眼子已经吃饱了蟹肉蟹腿,满足地趴在筐边打盹。
陈光阳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弹进海里,那点红光“滋啦”一声没入黑暗。
“走!回家!”
他招呼一声,开始手脚麻利地收拾。
帝王蟹、部分青蟹和那大黄鱼单独装筐,用带来的湿蒲草盖好保湿保温。
其余的蟹和杂货装进另外的筐,罩上罩网。
他扛起最重的两筐,其余分次搬运,穿过枯木,回到弹药洞内。
矿车的“况且况且”声再次响起,载着沉甸甸的收获和他疲惫却异常满足的身影,朝着家的方向,消逝在山腹的黑暗中。
因为媳妇已经大肚子了,所以陈光阳不能在这里多待。
简单收拾了一下。
将柳条筐全都放在了黑风马的身上,陈光阳直接顶着月色朝着山下走去。
但刚走了没几步。
陈光阳就感觉到了远处有簇蔟的声音传来。
“吁!”陈光阳勒住缰绳,黑风马立刻停步,喷出一股浓白的鼻息。
他锐利的目光如探照灯般扫向声源方向。
两条猎犬也瞬间伏低身体,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呜”警告,狗眼死死盯住那片桦树林下的阴影。
矿灯的光柱猛地划破黑暗,精准地投射过去。
光柱下,一片银灰色夹杂着明艳喉部金黄的影子,如同被惊扰的水流,正从几株倒伏的枯木下飞快地窜出!
它们体型细长,毛皮在月华和灯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尤其是喉部那片醒目的金黄色,在灰暗的林地里显得格外扎眼。
正是深秋时节换好冬毛、一身厚实油亮的黄喉貂!
粗略一扫,竟有二十多只!
它们显然是被海鲜的味道所吸引过来。
那油光水滑的皮毛在急速运动中仿佛流淌的银色绸缎,厚实得令人心动。
陈光阳的心头瞬间火热起来!
“貂皮!”
沈知霜挺着六个月的肚子,天气一天比一天冷。
屯子里御寒的棉袄土布是够用,但哪有这顶级的貂皮软和、轻便、暖和?
尤其是这深秋猎到的貂,冬毛刚丰盈齐整,正是皮质最佳的时候!
给媳妇弄一件貂皮褥子垫着,或是做件内胆袄子,想想就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