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1、卡车到手!二虎:俺家有车
441、卡车到手!二虎:俺家有车 (第2/2页)他可不想再把陈光阳得罪狠了,黑水彪的教训还历历在目。
陈光阳看了吴少一眼,又扫视了一圈噤若寒蝉的众人,这才像丢垃圾一样,松开了左手。
疤眼张“噗通”一声瘫软在地,抱着剧痛的手腕,大口喘着粗气,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陈光阳右手随意一甩,那截沉重的硬木弓背“啪”地一声脆响,生生被他徒手掰断了!
断口处木茬狰狞。
他随手把断木丢在地上,拍了拍手上的灰,重新把目光投向吴少,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淡:“吴少,咱是来谈买卖的。
货,我带来了,按你的要求,活的,成年虎头雕,皮光毛亮,精神头足得很。”
他顿了顿,指了指地上散落的几片带血雕羽,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冷意的笑:“不过看这架势,你们好像不太信?正好,也让大伙儿开开眼,看看我这‘鹞子’够不够格换你那四辆铁骡子。”
说着,他弯腰,一把抓住那厚实的黑油布一角。
院子里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屏住了。
吴少更是脖子伸得老长,眼睛瞪得溜圆,忘了身上的疼痛。
陈光阳手臂猛地一扬!
“哗啦……!”
厚重的黑油布被整个扯开,露出了里面的钢筋笼子!
“戾……!!!”
一声穿金裂石、饱含暴戾与不屈的嘹亮鹰唳,如同平地惊雷,骤然炸响在深宅大院的上空!
那声音极具穿透力,带着猛禽之王的威严和滔天愤怒,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院子角落里拴着的几条看家狗,瞬间吓得夹紧尾巴,“呜呜”哀鸣着缩成一团。
只见那坚固的钢筋笼内,赫然站立着一只体型硕大的猛禽!
它浑身羽毛如同上好的绸缎,在略显阴沉的秋日天光下,闪烁着一种厚重深邃的金属光泽。
头顶是醒目的金褐色,如同戴着一顶威严的王冠,眼周裸露的皮肤呈鲜黄色,一双锐利的眼睛,是纯粹的金色竖瞳!
此刻这对金瞳正燃烧着熊熊怒火,死死地盯住院子里所有的人类,充满了野性难驯的桀骜与滔天的恨意!
它颈部的羽毛微微炸开,巨大的翅膀紧贴着身体,但每一根粗壮如钢鞭的飞羽都绷得笔直,仿佛随时准备爆发出撕裂一切的力量!
那双粗壮有力、覆盖着坚硬鳞片的爪子,如同精钢锻造的钩镰,死死扣在笼底的钢筋上,发出轻微的“咔咔”声。
“嘶……!”整个院子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弓王李”像被雷劈中一样,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那只没受伤的手死死抓住旁边的墙皮,指关节捏得发白!
他打了一辈子猎,见过无数猛禽,但眼前这只……无论是个头、气势还是那身油亮得惊人的羽毛,尤其是那标志性的金冠和金褐背羽上的亮眼金斑……
这绝对是“鬼见愁”那只让他们伤亡惨重的雕王!
如假包换!他甚至能认出那眼神里熟悉的、睥睨一切的凶光!
络腮胡大汉那只肿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睛,此刻也努力瞪到了极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疤眼张忘了手腕的疼痛,瘫在地上,仰着头,看着笼子里那散发着恐怖气息的猛禽之王,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其他猎户更是目瞪口呆,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劫后余生的恐惧和对眼前这个年轻人深不可测实力的惊悚。
他们这么多人,损兵折将,连根毛都没摸着,还被反杀得如此凄惨。
而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仅摸到了雕巢,竟然还把这只如同魔神般的雕王,活生生地、毫发无伤地装进了笼子,扛到了这里!
这巨大的反差,如同一个无形的、响亮的巴掌,狠狠抽在每一个质疑过陈光阳的猎人脸上!
火辣辣的疼!
刚才所有的嘲讽、怀疑,此刻都变成了无地自容的羞愧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们看向陈光阳的眼神,彻底变了,敬畏如同实质。
“雕……雕王!是它!绝对是他妈的它!”
弓王李的声音干涩嘶哑,带着剧烈的颤抖,仿佛耗尽了全身力气才挤出这句话。
这声确认,彻底击碎了所有人最后一丝侥幸。
“陈兄弟!陈爷!我的亲爷啊!”藤椅上的吴少,此刻像打了鸡血一样,完全忘了身上的伤痛,挣扎着就从藤椅上往下滚!
旁边的保镖都来不及扶。
眼神死死盯着笼中那威风凛凛的金冠雕王,脸上因为激动和疼痛交织而扭曲,却绽放出狂喜的光芒。
“真……真弄来了!活的!哈哈哈!真的是活的雕王!皮光毛亮!精神头十足!”
吴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调,他趴在冰冷的地面上,仰头看着笼中的猛禽,又猛地看向陈光阳,眼神炽热得能融化钢铁!
“成了!陈哥!这事儿成了!四辆!老毛子的卡车新崭崭的,就在后院车棚里停着呢!钥匙,油票,过户手续,都他娘的给你准备好了!立马就能开走!”
巨大的狂喜冲昏了他的头脑,毛子大主顾的订单,尤其是他梦寐以求的那些稀缺物资,仿佛已经近在眼前!
什么猎户的伤亡,什么自己的伤势,在巨大的利益面前,瞬间变得无足轻重。
他只想立刻把这尊“活财神”抱在怀里,生怕陈光阳反悔。
陈光阳也明白,估摸着对方开价很牛逼,这毛子卡车估计是吴少自己的东西。
不然不可能这么快连手续都弄完了。
不过陈光阳根本就不在意。
保镖赶紧上前,小心翼翼地搀起吴少。
吴少一边龇牙咧嘴地忍着疼,一边点头哈腰地对陈光阳说:“陈哥,您这边请!后院!就在后院!”
陈光阳迈开步子,跟着吴少和保镖走向后院。
经过那些躺在地上的猎户身边时,没有一个人敢再抬头与他对视,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
只有笼子里那只被冒犯了的雕王,兀自发出不甘而愤怒的唳鸣,在深宅大院里回荡,仿佛在为这场实力悬殊的打脸画上一个霸道而狂野的句点。
后院的空地上,搭着一个巨大的、能遮风挡雨的帆布棚子。
掀开厚厚的帆布门帘,一股淡淡的机油和橡胶的味道混合着尘土气息扑面而来。
棚子里,四辆钢铁巨兽静静地停放着,如同四头蛰伏的猛兽。
车身是那种老毛子特有的、略显粗犷的深绿色涂装,车头方正高大,巨大的车标嵌在进气格栅中央。
宽大的轮胎沾着新鲜的泥土,车斗又深又长,蒙着厚实的防水帆布篷。
正是老毛子的嘎斯51卡车!
崭新程度超出陈光阳的预料,看来吴少为了那毛子大主顾的单子,是真下了血本准备的车,还没怎么用过。
陈光阳走到第一辆车旁,伸手摸了摸冰冷的引擎盖,感受着钢铁的厚重与力量。
他拉开车门,驾驶室里带着点新塑料和皮革的味道。
方向盘又大又沉,仪表盘有着鲜明的苏式风格,简单粗犷。
他坐上去试了试,座椅宽大,视野开阔。
“油加满了,备胎、工具箱都是全的!”
吴少在保镖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凑到车窗外,献宝似的递过来四把带着毛子字母编号的钥匙,还有一沓票据,“这是钥匙,这是油票,县里几个大加油站通用。
过户手续也办好了,名字…您到时候自己填就好。”
陈光阳接过钥匙和票据,入手沉甸甸的。
他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
跳下车,他又绕着四辆车走了一圈,用手敲了敲轮胎,检查了钢板弹簧,掀开车斗篷布看了看里面。
厚重扎实,每一处细节都透着老毛子工业那种皮实耐操的风格。
“行。”陈光阳把钥匙揣进怀里贴身的口袋,将油票和手续单据小心折好,放进另一个口袋。
他拍了拍身边一辆车的引擎盖,发出沉闷的“砰砰”声,脸上终于露出了真切的笑容,一种大功告成的轻松和展望未来的豪情在胸中激荡。
“吴少,这买卖就算成了。雕王你好好伺候着,别亏待它,也别让它伤了人。咱们……两清。”
“哎!陈哥以后有好买卖,千万记得照顾小弟啊!我弄四个司机,给您送过去。”吴少连连拱手。
陈光阳不再多言,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车棚,重新回到前院。
那只笼中的雕王还在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他看都没看那些依旧沉浸在震惊和恐惧中的猎人们,径直走向自己的挎斗摩托。
发动车子前,他最后看了一眼那钢筋笼子,对着里面低声说了一句:“山高水长,伙计,各自安好。”也不知那雕王是否听懂。
在他身后。
四辆崭新的帽子嘎斯51卡车跟在他身后。
陈光阳不由的心怀澎湃!
大时代1979,到现在他才可以说,自己有资本在这浪潮最顶端了!
可以成为弄潮儿了!
而这时候,二虎子和其他同学正在吵架呢。
“我和你说,我姑父是镇长,他可是有卡车的!”
二虎开口说道:“那俺们家也有车啊!”
“你们家那是破摩托,就仨个轱辘!”二虎子的同学一脸不屑说道。
就在这时候。
靠山屯外,远处突突突的声音传来。
二虎子一抬头,就看见了自己亲爹开着摩托,后面跟着四辆大卡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