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陈光阳干野猪!
444、陈光阳干野猪! (第2/2页)陈光阳在翻滚中射出的三发子弹,几乎不分先后,呈一个极小的品字形,精准无比地凿进了它脖颈与前胛骨连接处的软肉!
噗嗤!噗嗤!噗嗤!
三个血窟窿瞬间炸开,滚烫的猪血如同高压水枪般“滋”地一声向外狂飙!
它那狂暴冲锋的势头被硬生生截断,巨大的惯性推着它和那段朽木往前搓了足有半米远,才轰然一声侧翻在地,四蹄徒劳地抽搐着!
几乎在枪口喷出第三发子弹火光的瞬间,陈光阳的枪口已经凭借腰腹核心的力量和手臂肌肉的记忆,在身体翻滚落地的刹那,向左猛地一甩!
他甚至没看第二头冲锋母猪的具体位置,纯粹是凭着枪感和刚才一瞥间的轨迹预判,手指再次冷静地压下扳机!
“砰砰!”
又是两声清脆的点射!紧跟着冲来的第二头母猪,右眼猛地爆开一团刺目的血雾!
子弹斜贯入脑,它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巨大的身躯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四蹄瞬间离地。
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像一袋沉重的沙包,重重砸在满是落叶的地面上,激起一片尘土,瞬间没了声息!
然而,危机并未解除!
最后一头体型同样不小的母猪,借着同伴尸体的掩护,竟已冲到了令人心惊胆战的五步之内!
獠牙上挂着的烂草叶和泥土都看得一清二楚!
腥臊刺鼻的恶风扑面而来!
陈光阳甚至能看清它鼻孔里喷出的带着血沫子的粗重气息!
那双充满血丝的小眼睛里,只剩下疯狂的杀意!
千钧一发!生死一线!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原本死死咬住第一头母猪腿腱的大屁眼子,竟猛地松开了嘴!
它似乎完全不顾自己可能会被反口咬伤的危险,在陈光阳最危急的关头,爆发出惊人的勇气和力量!
它像一枚出膛的炮弹,拧身、蹬地、飞扑,不要命地从侧面狠狠撞向这最后一头冲锋母猪的后腰!
“嘭!”
一声沉重的闷响!
大屁眼子这一撞,力量大得惊人,又极其刁钻!
正撞在母猪发力的支撑点上!那母猪庞大的身躯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侧向冲击力撞得猛地一趔趄!
冲锋的方向瞬间歪斜,獠牙擦着陈光阳的裤腿边刺了个空,狠狠扎进了旁边的泥土里!
陈光阳是何等人物?
这用大屁眼子拼命换来的、零点几秒的空档,被他捕捉得妙到毫巅!
他没有丝毫犹豫,甚至连后怕的情绪都来不及升起!
半自动步枪的枪口顺势往前一递,动作行云流水!
冰冷的枪管几乎顶在了母猪因为趔趄而完全暴露出来的、完好无损的左耳朵眼上!
“轰……!!!”
近距离下,枪口喷发的巨响震得陈光阳自己耳膜都嗡嗡作响!
巨大的后坐力狠狠撞在他的肩膀!
子弹近距离从母猪张开嘶吼的耳道和耳眼汹涌贯入,疯狂灌进颅内!
硕大的猪头猛地向后一仰!
天灵盖如同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掀开,巴掌大一块头骨混合着红白之物被狂暴的冲击力直接掀飞!
红的血、白的脑、碎骨渣子,如同被炸开的烟花,喷了后面那株粗壮橡树一身!
沉重的尸体带着巨大的惯性,“噗通”一声,如同推金山倒玉柱般,轰然砸在陈光阳脚前半尺都不到的地方,溅起的腥臭泥点子瞬间糊了他一裤腿!
热腾腾的血腥气混着硝烟和内脏破裂的臭味,浓烈得让人窒息。
硝烟混着浓烈到化不开的血腥气,在林子里弥漫。
刚才还喧嚣震天的战场,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只剩下伤者的粗重喘息和垂死者的微弱抽搐声。
那两头吓傻的猪崽子终于从极度的惊恐中反应过来,“吱吱”尖叫着,扭头就慌不择路地往密林深处钻去,只想远离这血腥的屠宰场。
“小屁眼子!”陈光阳一声低吼。
“嗖!”一道黄影应声窜出!正是小屁眼子!
它丢下那头被它啃得腋下血肉模糊、已经没了反抗之力、瘫在血泊里直喘粗气的母猪,四蹄如飞,朝着逃跑的猪崽子追去!
它的目标很明确,盯住了跑在最后面的那头稍小的崽子!
几个呼吸间便追近,一个猛扑,精准地一口咬住对方的后腿!
任凭那小崽子怎么惊恐地蹬踹、哀嚎,小屁眼子都死死咬住,绝不撒口,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威胁嘶吼。
大屁眼子则喘着粗气,一瘸一拐地走到那头最先被它咬住后腿腱子的母猪身边。
那畜生后腿腱子肉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翻卷的皮肉下露出白森森的腿筋。
大量的失血让它早已瘫软,伏在地上,只有肚皮还在微弱地起伏,发出“嗬嗬”的进气少出气多的声音,离死不远了。
大屁眼子喉咙里滚出低沉的、宣告胜利的威胁嘶吼,但它并没有立刻下死口,反而抬起狗眼瞟向正走过来的陈光阳。
尾巴尖轻轻摇了摇,像是在请示“这玩意儿还要费劲吗?”
陈光阳抹了把溅到下巴上还带着余温的血点子,目光冷硬如铁。
他走到那头最先中枪、脑袋开了花却还在顽强蹬腿抽搐的巨大公猪跟前。
这畜生生命力顽强得吓人,脑袋挨了致命的穿脑一枪,身体竟还在本能地抽搐挣扎。
陈光阳眼神冷得像冰坨子,没有任何怜悯。
对猎人来说,给重伤的猛兽一个痛快,是基本的道义,也是对自己的安全负责。
捷克猎黑洞洞的枪口再次抬起,动作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稳稳对准它剧烈起伏的眉心。
“砰!”
补枪的声音干脆利落,如同最后的审判,彻底终结了林间所有的喧嚣和垂死挣扎。
小屁眼子那边也得了手,被它拖住、撕咬后腿的猪崽子在一阵徒劳的哀鸣后,也已没了声息,软软地瘫在地上。
直到此刻,陈光阳才长长呼出一口带着浓重硝烟味和血腥气的浊气。
刚才那兔起鹘落、生死一线的搏杀,耗尽了心神。
他这才感觉到后背的棉袄早被冷汗浸透,冰凉地紧贴在火热的脊梁骨上。他走到大屁眼子身边,蹲下身子。
大屁眼子立刻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裤腿。
陈光阳仔细查看它被那头冲锋母猪挣扎时獠牙划破的前腿,伤口不深,血已经凝住,但翻开的皮肉看着还是让人心疼。
“怂玩意儿,”陈光阳笑骂着,粗糙的大手使劲揉了揉大屁眼子毛茸茸的狗头。
“刚才扑后腰那下不挺尿性吗?这会儿蔫吧了?”
大屁眼子立刻鬼迷日眼地伸出舌头,讨好地舔他手背上沾着的血痂和泥巴,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小屁眼子也叼着那只断了气的猪崽子,颠颠地小跑回来,把它往地上一丢。
然后挺胸抬头,围着陈光阳打转,狗眼里全是“快夸我!快看我多能耐!”的得意劲儿,尾巴摇得像风车一样。
“行了行了,知道你俩最能耐!都是好样的!”
陈光阳笑骂着,掏出烟卷,就着满是硝烟和血腥味的手指点上,深深吸了一口。
辛辣的烟草味冲入肺腑,驱散了些许疲惫和紧绷的神经。
他的目光扫过横七竖六倒卧在林中空地上的野猪尸体……
大的小的,公的母的,六头,一头不少,全撂这儿了。
心头一股沉甸甸的满足感夹杂着猎人的豪气油然而生。
他掂了掂手里沾满血污和泥土的捷克猎,冰冷的枪身还残留着连续射击后的余温,握在手里格外踏实。
这一次打猎可以说是极其顺利。
陈光阳将这几个野猪全都堆在了一旁,然后回家取了黑风马,套上了马车,再次返回,一直折腾到半夜了。
这才将六个野猪尸体全都弄回家。
第二天,陈光阳让三狗子去黑市给野猪肉卖了。
自己则是溜达溜达的朝着陈记药酒那边过去。
让陈光阳没有想到的是……
药酒这边,竟然给陈光阳来了一个大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