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3、你们老陈家这支揍都他妈尿性
453、你们老陈家这支揍都他妈尿性 (第1/2页)赵小虎和周采薇正在出车,自然没时间过来。
所以也就没办法了。
天刚擦黑。
“陈记涮烤”大红招牌下,已是灯火通明。
门口支起一张厚重的大案板,刚放倒的大黄羊热气腾腾地搁在上面,浓烈新鲜的血腥气混着一股子山野间带来的、难以言喻的鲜甜气息。
霸道地钻入每一个靠近者的鼻孔,带着生猛的诱惑。
王铁柱围着羊转了两圈,粗糙的手指小心翼翼戳了戳羊后腿上紧绷的肉。
又拨开厚实的皮毛看看皮下那层晶莹剔透、几乎透着光的脂肪层,眼睛直放光,先前肉痛装修钱的神情早丢到了九霄云外。
只剩下由衷的惊叹:“光阳哥!这肉…这成色…绝了!真他娘的是好东西!野物就是不一样啊!”
他激动得搓着手,“俺就说,能跟着光阳哥干,错不了!”
“柱子,别愣着了,家伙准备好!”陈光阳利落地脱下外褂,露出里面半旧的军绿色绒衣,抄起磨得锃亮的厚背砍刀,手臂肌肉贲张,“咣”地一声,剁骨刀精准地楔进羊颈骨缝隙。
他目光沉静,动作大开大合,充满力量感却不显粗野。
大龙懂事地赶紧把旁边温着的热水盆端到案板旁,二虎和小雀踮着脚尖,扒着案板边缘,眼睛瞪得溜圆,像看最精彩的大戏。
“嗤啦……咔嚓!”
锋刃过处,骨断筋分。
陈光阳手法娴熟得如同庖丁解牛,关节、肉缝,仿佛刻在他脑子里。
粗壮的羊腿被利索卸下,适合烤制。
带点筋膜的肋排整扇剥离,脊骨、腿骨、硕大的羊头则被“哐哐哐”砍成适中的块。
王铁柱在旁边打下手,麻利地接过处理好的部位,按照陈光阳的吩咐分门别类码放。
大奶奶带着几个手脚利落的媳妇,早已在店里支起了几个炭火红彤彤的泥炉,沈知霜挺着微微显怀的肚子,指挥着人将店里几张八仙桌拼成巨大的一圈。
很快,店堂最中央。
一口锃亮气派的大铜锅架在猛火上,粗大的羊棒骨、连着厚肉的羊脊骨块,在熬煮下翻滚、沉浮,乳白色的浓汤层层叠叠涌起雪浪般的泡沫。
浓郁的、纯粹的鲜香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
熬汤的白芷、当归、党参和几粒拍碎的花椒在汤里翻滚,那香味变得醇厚而层次分明,勾得人肠胃蠕动。
围着铜锅一圈,则是数个烧得正旺的红泥炭炉。
炉上架着细铁丝网,王铁柱将陈光阳特意交代切得厚薄适中、带着漂亮雪花纹理的羊肋排,均匀地抹上他按陈光阳口述调制的秘制酱料。
油脂滴落在通红的炭火上。
“滋啦……!”
一声爆响,浓郁的肉香混合着酱料的咸鲜焦香猛地炸开,青烟袅袅升腾,烟雾里裹挟着让人无法抗拒的肉食诱惑。
这香气霸道地穿透了店铺门窗,甚至盖过了铜锅里翻滚的骨汤香,径直扑向门外清冷的街道。
靠墙的长条案上,另一番景象同样让人垂涎。
沈知霜和三狗子媳妇,正将陈光阳亲手切出来的羊后腿肉片,码成一座座晶莹的小山。
那肉片切得极薄,几乎能透光,摊在瓷盘里,粉白相间,细腻的肌理间点缀着点点雪花般的脂肪。
旁边一字排开十几个粗瓷大碗,里面是陈光阳亲调的各色蘸料。
浓稠鲜亮的芝麻酱、点缀着辣椒圈的韭花酱、红亮诱人的辣椒油、碧绿的香菜末、雪白的蒜泥、金黄的腐乳、提鲜的虾油…
琳琅满目,色彩纷呈。
“开席!”王铁柱一声吆喝,带着自豪的颤音。
巨大的拼桌瞬间被填满。
陈光阳扶着沈知霜在主位坐下,大奶奶立刻盛了满满一碗浓白滚烫的羊汤,撇去浮油,小心翼翼地放在沈知霜面前。
“快,知霜,趁热先喝口汤垫垫,暖胃!”
汤碗里点缀着翠绿的葱花,热气蒸腾。
沈知霜微笑着吹了吹,小口啜饮,温润鲜美的暖流瞬间通达四肢百骸,她满足地喟叹一声。
三小只早已按捺不住。
大龙稳稳坐着,学着父亲的样子,用长筷夹起一片薄如纸的羊肉,在翻滚着羊骨汤的铜锅里轻轻一涮。
那粉嫩的肉片瞬间卷曲、变色,只需两三秒便熟透,嫩得不可思议。
他再稳稳地夹出,在一碗调得恰到好处的芝麻酱韭菜花里滚过一圈,才心满意足地送入口中,腮帮子微动,小脸上是努力模仿大人的沉稳表情,可那瞬间亮起的眼睛却出卖了他内心的雀跃……
鲜、嫩、香、滑,肉汁在口中迸发,混合着麻酱的醇厚和韭菜花的辛香。
真他吗香!
二虎则完全走了另一个路子。
他早就盯上了炭火上的烤羊排。
王铁柱刚把烤得表皮焦脆油亮、内里嫩滑多汁的第一批羊排分到各人盘中。
二虎就迫不及待地伸手抓起一根最肥厚的,“啊呜!”就是一大口。
滚烫的油脂顺着他嘴角流下也顾不上擦,小嘴被塞得鼓鼓囊囊,烫得他直吸凉气却又舍不得吐出来,只能含糊不清地嘟囔:“唔…香!柱子哥!糊(好)次(吃)!”
他吃得满手满脸都是亮晶晶的油光,眼睛却满足得眯成了一条缝。
那副不管不顾、全身心投入美食的饕餮模样,引得满桌大人忍俊不禁。
小雀人小,够不着火锅也抢不过二哥的烤排,急得直跺脚。
二埋汰哈哈一笑,用干净筷子夹起一片烤好的、稍微没那么烫的羊里脊肉,切成小丁,放在小雀的小碗里。
小雀立刻眉开眼笑,小手抓着小勺子,舀起一小块,看也不看旁边那些复杂的蘸料碗,径直伸向桌子中央那罐雪白的绵白糖。
“啪嗒”,一大勺白糖就盖在了嫩羊肉丁上。
她嗷呜一口塞进嘴里,小脸蛋瞬间被满足感点亮,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奶声奶气地宣布:“甜!肉肉蘸糖!香!我最喜欢!”
这奇特的吃法令满桌人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
大奶奶宠溺地用手绢擦去她嘴角的糖粒:“哎呦,我们雀雀的小嘴儿,可真会挑甜的吃!”
“香!他奶奶的,真香!”
三狗子灌了一大口散白,被辣的龇牙咧嘴,却又迫不及待地捞起一筷子涮肉。
“光阳哥,你这手艺咋琢磨出来的?这肉,嫩得跟豆腐似的,味儿还这么足!比黑市上那些冻肉强一万倍!”
“可不咋的!”大果子嘴里塞着烤肉。
含糊不清地附和,他指着那金黄焦脆的羊排,“这烤的,外头焦酥,里面嫩得直淌汁儿!这料,绝了!柱子哥,回头这料方子可得传俺一手!”
王铁柱正忙着给大家分肉,闻言得意地扬扬下巴:“想学?行啊!先交二十斤野猪肉当学费!”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推杯换盏,气氛热烈得如同过年。
就在这时,店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工装的中年汉子。
探进半个身子,脸上带着几分窘迫和按捺不住的好奇。
他显然是被这霸道浓烈的香气硬生生从街上拽过来的。
那混合着烤肉焦香、骨汤醇厚、涮肉鲜嫩以及各种辛香料气味的复合香气,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他的胃。
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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