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8、海湾发现宝贝!
458、海湾发现宝贝! (第1/2页)送走秦牧山,安顿好猪场,又囫囵睡了一觉恢复精神。
回到家,陈光阳就走到了黑风马面前。
“嘿,伙计,醒醒!”陈光阳拍了拍炕沿下的黑风马。
黑风马呼噜声一顿,睁开惺忪的睡眼,不满地甩了甩尾巴,似乎在抱怨这刚躺下没多久的主人不让人安生。
“走,带你去海湾儿透透气!”
陈光阳麻利地起身,一边套上他那身洗得发白、带着汗味和海腥味的旧褂子,一边招呼道。
这次他没提桶,也没拿捞网,而是从炕柜深处拖出一个沉甸甸的、油布包裹严实的长条物件。
正是他那套宝贝疙瘩水鬼套装。
铝头盔擦得锃亮,输气管子盘得整整齐齐,皮囊鼓鼓囊囊,透着股橡胶和机油混合的独特气味。
黑风马打了个响鼻,似乎嗅到了不安分的气息,但还是认命地站起来。
大屁眼子和小屁眼子这两条精得跟鬼似的土狗,早就竖着耳朵等在门口了。
见主人出来,小屁眼子兴奋地在陈光阳腿边打着转儿,呜呜讨好。
大屁眼子则昂着头,一副“老子早准备好了”的臭屁样。
依旧是老流程。
上山,进入深山。
然后弹药洞直接钻入海湾这边。
月朗星稀,海风带着咸湿的凉意扑面而来。
吹散了陈光阳心头的些许疲惫。
陈光阳借着月色,直接就下了海湾。
大屁眼子和小屁眼子不用吩咐,已经自动散开,一个跑向高处一块能望见海路的礁石,警惕地蹲坐下来,耳朵竖得像雷达。
另外一个围绕陈光阳打转儿。
有这两个活宝守着,陈光阳心里踏实不少。
他找了个背风的大礁石窝子。
哗啦一声,解开油布包,露出里面擦得锃亮的铜头铝盔。
陈光阳深吸一口带着咸腥的夜风,动作熟练地开始武装自己。
厚重的潜水服裹紧身子,像第二层坚韧的皮。
胶鞋用力蹬进脚蹼里;铅块腰带沉沉地勒在腰上。
最后,那顶沉甸甸、带着圆形观察窗的头盔,被他小心翼翼地捧起,扣在了头上。
“咔哒!”锁扣合拢,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自己粗重的呼吸在头盔里回荡。
他拧开身后皮囊上的气阀,一股带着轻微机油味的新鲜空气涌了进来。
他检查了输气管,确保接头牢固,又在礁石上找了个稳妥的凹槽,把连接岸上风葫芦的那根粗管子固定好。
陈光阳看了一眼岸边,两个狗影子在高处和低处晃动着。
他放心了,拖起沉重的输气管。
后退几步,接着一个猛子,“扑通”一声,扎进了黑沉沉、涌动着的海水里。
冰冷的海水瞬间包裹全身,即使隔着潜水服,那股寒意也直往骨头缝里钻。
月光透不下来多少,水下是另一种黑,浓得化不开。
陈光阳打开头盔上的矿灯开关,一道昏黄的光柱刺破黑暗,照亮了前方一小片翻滚着细微泥沙的海水。
他稳住身形,辨别了一下方向,拽着输气管,像拖着一条沉重的尾巴,朝着记忆中沉船方位,深一脚浅一脚地摸索过去。
海流的力量比他预想的要大,时不时推着他偏移方向。
水下是另一个寂静又喧嚣的世界。
耳边只有自己呼出的气泡汩汩上涌的声音,以及水流冲刷头盔、潜水服的哗啦声。
偶尔几条被灯光惊扰的小鱼,像银色的梭子般惊慌失措地掠过光柱边缘,消失在无边的墨色里。
不知潜了多久,就在他感觉脚下的泥沙触感开始变得坚硬、倾斜时,前方黑暗的轮廓终于有了变化。
一片巨大、扭曲、覆盖着厚厚泥沙和海藻的阴影,如同沉睡的巨兽,匍匐在倾斜的海床上。
到了!
陈光阳心头一紧,也涌上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
他靠近一些,灯光打在斑驳腐朽的木头上。
船体已经严重破损,巨大的裂口像狰狞的伤疤,露出里面黑黢黢的空间。
一些不知名的贝类、藤壶、海藻如同寄生的肿瘤,密密麻麻地附着在船壳上,让整条船看起来更像一座怪异的礁石城堡。
陈光阳没有犹豫,循着记忆中上次发现的船舱大裂口钻了进去。
矿灯的光柱在里面扫射,船舱内部比他想象的更破败、更拥挤。
腐朽的木梁、断裂的隔板、锈蚀得面目全非的铁件杂乱地堆叠、倒塌,仿佛经历了一场末日浩劫。
厚厚的淤泥覆盖了一切,踩上去软绵绵的,不时扬起一片浑浊。
他弯着腰,小心翼翼地避开头上的障碍物,开始在淤泥和残骸中翻找。
他搬开一块沉重的、长满牡蛎的破木板,下面只有更多的泥沙和零碎的木屑。
摸索一个被淤泥半埋的、像是箱子的物体,抠出来一看,只是个锈成一坨的铁疙瘩,用力一捏就碎了。
灯光扫过墙壁,隐约能看到一些残留的漆皮,但色彩早已褪尽,只剩下单调的暗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密封的头盔里,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淌,混合着呼出的水汽,让观察窗都有些模糊。
沉重的铅块腰带拽着他的腰往下坠,每一次弯腰扒拉都格外费力。
胸腔里送进来的空气似乎都带着一股焦灼味。
“娘的,上次那两样宝贝真是走狗屎运了?好东西都埋哪儿去了?”
陈光阳心里有点发沉,动作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他几乎把那个大裂口附近能翻的地方都翻了个遍,除了淤泥、朽木、锈铁,就是一些破碎的陶罐瓦片,连个像样的铜钱都没捞着。
希望像被戳破的气泡,一点点在消逝。
他不死心,矿灯的光柱沿着船舱更深处照去。
穿过那道狰狞的主裂口,光线陡然被吞噬了大半。
矿灯的光似乎都照不远了,被浓稠的黑暗和水里的悬浮物层层剥弱。
这里像是沉船的“后腰”,船体结构塌陷得更彻底,巨大的肋骨般的船梁歪斜地杵着,上面挂满了黑乎乎的海藻,像水鬼的头发,随着水流妖异地飘荡。
更让陈光阳心头一紧的是脚下的地势。
借着有限的光,他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巨大的、倾斜的船壳边缘。
再往前一步,脚下不再是松软的泥沙海床,而是一个……断崖。
斜斜的船壳下方,如同被巨斧劈开,海水在这里形成一个陡然加深的阶梯状断崖。
断崖之下,是纯粹得令人心悸的墨色深渊,望不到底。
一股更强、更冷的水流从深渊里卷涌上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冲击着他的潜水服。
水流中还裹挟着细沙和说不清的碎屑,打在头盔和潜水服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嘶……”陈光阳倒抽一口凉气,密封的头盔里只有他自己能听到那带着回音的吸气声。
这地方太险了!比上面那层危险十倍不止。
深渊的吸力仿佛有形,拽着他的铅腰带往下沉。
他死死抠住旁边一根半嵌在船壳里的冰冷铁柱,稳住身形。
“娘的,这鬼地方……”他心头发怵,但眼神却被断崖边缘的景象牢牢吸住。
就在他脚下不远,倾斜的船壳与深渊交界处的淤泥里,似乎被刚才那股上涌水流冲开了一点,半掩半露地显出一点异样的弧光。
不像是腐朽铁器的暗红,也不是木头的灰黑,那是一种……
沉甸甸的金黄!
陈光阳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随即擂鼓般狂跳起来,头盔里全是“咚咚咚”的回音。
他强迫自己冷静,先仔细观察四周。
光柱聚焦过去。
那东西大概有他拳头大小,半截还埋在深灰色的淤泥里,露出的部分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海泥和细小的藤壶,但依然无法完全掩盖其本身的质地和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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