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0、二埋汰掉坑
460、二埋汰掉坑 (第1/2页)其实陈光阳现在已经不缺路子了,但听见了周二喜这么一说,眼睛眯了起来。
毕竟这周二喜神通广大,路子多,也好奇。
陈光阳递给周二喜一根烟:“二哥,啥事儿啊?”
周二喜点燃了烟抽了一口。
看了看周围的人,随后压低了开口说道:“光阳,我这不是想要去红星市干饭店么,然后认识了一个哥哥……”
事实上,陈光阳在东风县开【陈记涮烤】的时候,不是没有和周二喜说过。
但因为这一辈子有了自己的加持,周二喜的发展比上辈子要快。
所以直接想去红星市发展。
陈光阳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周二喜:“所以二哥是啥啊?”
周二喜点了点头:“你之前不是和赵哥那边弄了点药引子么?”
陈光阳用力点了点头:“难道说这次也是药引子?”
周二喜点了点头:“那倒不是,是药引子的话,怎么能说是一条路呢。”
这让陈光阳有些好奇了:“二哥,那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啥啊?”
周二喜这才开口说道:“有个老板,想要一批黄金丝,要五十块钱一斤。”
陈光阳听见这话,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这黄金丝其实在春天特多,其实就是一种黄色的藤蔓植物。
粗细只有牙签粗细,经常出现在大豆地里面,缠绕着大豆的根茎……
很多荒草甸子也是一抓一大把。
只不过这玩意儿到了秋天,就都干巴死了,想要找很难找啊。
周二喜继续开口说道:“东家也知道这时候几乎没有,所以才开了这么一个高的价格,你看看你能不能整到?”
“东家那边能要五百斤!”
陈光阳顿时一愣。
一斤五十,那五百斤,可不就是两万五呢!
的确是个不小的项目。
陈光阳顿时咧了咧嘴:“那我回去翻一下。”
周二喜点了点头:“光阳啊,你可要着急一点,人家东家的小孩可能需要这玩意儿。”
陈光阳点了点头:“你就瞧好吧!”
陈光阳从周二喜的饭店出来,迎着清晨微凉的空气。
身上那股海腥气还没散干净,但心口揣着的那股子热乎劲儿更旺了。
两万五!
五十块钱一斤的黄金丝!
这简直是从天上掉下来砸他脑袋上的金疙瘩!
虽然知道秋天这玩意儿难找,可一想到那沉甸甸的钱,浑身的疲乏都像是被海风吹跑了。
一下子,他归心似箭。
回到靠山屯小院,天已大亮。
媳妇儿正在灶间忙活,见他回来,忙问:“回来啦?”
陈光阳咧嘴一笑:“嗯啊,周二哥跟见了亲爹似的。”
没顾上多歇,陈光阳扒拉了两口媳妇儿热好的饭,脑子里全是荒草甸子和黄金丝。
他抹了把嘴,对媳妇儿说:“二埋汰和三狗子在家没?我去找他们划拉点东西。”
媳妇儿指了指外头:“二埋汰早上还来问有啥活儿没,三狗子估计也在家猫着。”
陈光阳应了声,抬脚就往外走。
先是到了二埋汰家,隔着矮墙就喊:“二埋汰!麻溜儿起来!有好事儿!”
二埋汰正蹲在门口石磨兜子,一听陈光阳的声音。
立马站起身,那张常年沾着点土灰、显得有点埋汰的脸上堆起笑:“光阳哥!啥好事?”
陈光阳走近了,压低声音,眼睛亮得吓人,“去荒草甸子,捡鸭蛋,顺道弄点好东西!”
“鸭蛋?这时候?”二埋汰一愣,荒草甸子野鸭蛋多的是开春,这会儿深秋了,能有多少?
但看陈光阳那笃定的样儿,尤其是提到“好东西”时的眼神,二埋汰知道肯定不止鸭蛋那么简单。
“带上麻袋镰刀,去喊三狗子,我在屯子口等你们!”
陈光阳没多解释,丢下话就转身。
二埋汰赶紧回屋拎上家伙什,小跑着去喊三狗子。
三狗子刚从被窝里爬起来,听说陈光阳叫去荒草甸子,还不太情愿:“那破地方,冷飕飕的,全是黄蒿稞子,能划拉啥?”
“光阳哥叫的,准有好事!快点!”二埋汰扯着三狗子的胳膊就往外拽。
屯子口,陈光阳坐在一块磨盘石上等着,脚下放着两个厚实的麻袋和一把磨得锃亮的镰刀。
见两人气喘吁吁地跑来,他站起身:“走!”
三人一前两后,踏着晨露未干的土路,朝着屯子外野鸭湖方向那片一眼望不到边的荒草甸子走去。
路上,二埋汰忍不住问:“光阳哥,到底弄啥好东西?神神秘秘的。”
陈光阳这才边走边说:“黄金丝!五十块钱一斤!东家要五百斤!”
“啥?!”二埋汰和三狗子同时倒吸一口冷气,脚步都顿住了。
五十块钱一斤?
五百斤?那得是多少钱?!
“光阳哥…你…你没蒙我们吧?”三狗子声音都哆嗦了。
“蒙你们有个屁用!”
陈光阳啐了一口,“周二喜亲口说的!现在就缺货!这玩意儿开春一抓一把,现在深秋了,枯的枯死的死,难找!所以才开这个价!!”
巨大的金钱刺激像强心针。
瞬间把二埋汰和三狗子那点不情愿和懒散打得无影无踪。
三狗子腰杆都挺直了:“干!光阳哥,你说咋干就咋干!”
二埋汰也激动地搓手:“对!拼了命也得划拉出来!”
说话间,荒草甸子到了眼前。
深秋的景象扑面而来。
一人多高的枯黄芦苇和旱蒲草在风中发出“哗啦啦”的干响,连绵起伏像一片黄色的海洋。
大片的黄蒿稞子(艾蒿)颜色更深,有些已经半倒伏,散发出浓烈的蒿草气味。
低洼处积着浑浊的浅水坑已经没有多少水了。
入眼处,满目萧瑟,金黄与枯褐交织。
“这…这上哪找去啊?”三狗子看着这景象有点傻眼,黄金丝那细藤蔓,混在枯草堆里,太难分辨了。
陈光阳经验老到,指着靠近水洼边缘和低矮避风处、尤其是缠绕在枯死的矮灌木丛根部的那些地方。
“看那些地方!别管枯草堆,主要翻底下!黄金丝死了也挂着呢,藤是黄的,枯了也是黄的,但比干草亮!仔细瞅!”
“鸭蛋也别放过!”他又补充道,“这季节鸭子少下蛋,但不代表没有!老窝子、背风的草窠子底下,特别是靠近水边、草长得厚实又向阳的坎儿下边,都给好好翻翻!”
三人立刻分头行动,像三把梳子插进这片枯黄的巨大毛毡里。
陈光阳打头,拨开前面挡路的枯黄芦苇杆子,发出“噼啪”的脆响。
脚下是松软的腐殖土和盘根错节的草根,踩下去深一脚浅一脚,冰冷的水很快就渗进鞋帮子。
他毫不在意,眼睛像雷达一样扫视着地表。
他先找到一个水洼边上,几丛枯死的矮树棵子。
蹲下身,镰刀小心地拨开上面覆盖的厚厚一层枯黄蒿草叶。
果然!下面盘根错节,缠绕在枯枝上的,正是一缕缕干枯、纤细如牙签、呈现出一种暗淡却依旧能分辨出的浅金色的藤蔓!
正是黄金丝!虽然干巴了,却还保持着藤的韧性。
“就这儿!快!”
陈光阳低喝一声,镰刀当撬棍,小心翼翼地贴着根部割断那些缠绕的藤蔓,尽量避免弄得太碎。
二埋汰和三狗子赶紧凑过来帮忙,学着陈光阳的样子。
笨拙却卖力地用手扯、用镰刀割,把一缕缕枯黄的黄金丝从枯枝败叶里剥离出来,像整理一团团乱麻。
“嘿!这玩意儿还真有!”二埋汰看着手里一小把金黄色的枯藤,仿佛看到了金条,劲儿头更足了。
“鸭蛋!光阳哥!这儿有鸭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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