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造反就得让专业的来
第258章 造反就得让专业的来 (第1/2页)绵州城,这座位于成都府东面的门户,城墙虽不算太高,但早已戒备森严。
尤其在大规模镇压、抓捕乱民之后,城门口的盘查更是严密。
樊刚、任诚两人深知,带着三百人想要攻城,无异于痴人说梦。
“咱们分批进,化整为零。”
“老任,你带着百十来个弟兄们乔装打扮,扮成逃荒的灾民,混在每天清晨进城卖柴、找活计的队伍里。”
“家伙事儿都交给我,我从另一头进去。”
樊刚蹲在城外的一片小树林里,用树枝在地上划拉着,
“其余人,跟我走水路。”
“绵州城依江而立,我这几天看过了,靠近江面的城墙段没人值守。”
“咱们趁夜渡河,贴着墙根阴影处摸过去,两丈的城墙不算高,用钩爪就能爬上去。”
议计已定,众人便开始分头行动起来。
数日后,拂晓。
任诚带着百来人,换上一身破烂不堪的短打,脸上抹着灰泥,混在一群灾民中,推着独轮小车,亦步亦趋的朝着绵州城里蠕动。
守门的兵丁强打精神,捂着哈欠,仔细地翻了翻车上的柴火和破烂家什:
“大清早的,真晦气。”
看着这群人饿得直打晃的模样,鼻子里传来那股灾民若有若无的酸馊味,值守的兵丁厌恶地挥了挥手:
“赶紧滚!”
得知任城一行人顺利进城后,樊刚带着人立刻就赶往了绵州城上游。
当夜,三更时分。
涪江水面倒映着稀疏的星光,水流潺潺。
二十多只蒙着黑布的羊皮筏子如同幽灵般,紧贴着城墙一面,悄无声息地顺流而下。
樊刚身先士卒,口中衔着短刀,奋力甩出钩爪,精准地扣住了墙上的垛口,蹬着夯土墙就往上窜。
登上城头后,眼见四下无人,他轻轻吹了声口哨,示意安全无碍。
绳索垂下,两百多名精悍的士卒有样学样,迅速而安静地涌上了城墙,消失在了城内鳞次栉比的屋脊阴影中。
就这样,几路人马分批潜入了绵州城,并在城西北角的城隍庙外顺利汇合。
可潜入绵州城只是第一步。
二人深知,身处敌巢,四面皆兵,己方这点人马虽然个个都是百战精锐,但要是真被官兵团团围住,陷入长久的消耗战,恐怕也力有不逮。
毕竟一行人轻装简行,身上只穿了件布面甲防身。
为了尽可能减小伤亡,达到以小博大的目的,樊刚和任城两人一合计,还是决定先在城里搞破坏。
只要瘫痪敌人的组织能力,这绵州城轻易便能拿下。
如果在行动之前,能够先行一步,除掉城中为首的官吏,尤其是知州、同知、通判等一二三把手,便能从根本上摧毁敌人的部署。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樊刚和任诚兵分几路,在城中走街串巷,蹲守在各处高门大院之外。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知州沈耀、同知姚熙、通判袁彦。
只要除掉这几人,便立刻在城中放火生乱,劫狱并夺取武备库。
可话虽说得轻巧,但这些明廷官员的行踪却不是那么好打听的。
知州沈耀深居简出,州衙附近更是戒备森严;
同知姚熙行踪不定,常在各处大户宅邸流连;
通判袁彦更是神出鬼没,根本见不到面。
樊刚带人蹲了几天,除了摸清几个大户宅邸的位置,对几个主要官员的行踪竟一无所获。
“不能再等了!”
樊刚蹲在阴暗的墙角,烦躁地嚼着一根草茎,
“大牢里每天都在死人,再拖下去,估计人都要死光了!”
“今晚便行动!”
可就在这时,一个负责在城西盯梢的哨官猫着腰跑了过来。
“千总!”
他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兴奋,
“有发现!”
“任掌令在城西边的听涛阁外,发现了几顶官轿停在门口。”
“属下翻墙偷听,里面吹吹打打的,似乎有大人物在饮宴作乐!”
樊刚闻言眼前一亮,立马吐出嘴里的草茎:
“走!去看看!”
培江边,夜色下的听涛阁,丝竹管弦声夹杂着人声隐隐飘出,与江风混在一起。
樊刚带着几个亲兵,换上一身黑色劲装,悄悄躲在阴暗的街角,伏下身子静静观察。
约莫一个时辰后,院门轻轻打开,几个喝得东倒西歪的官吏被人小心翼翼地扶了出来。
其中一人正是州通判袁彦。
他穿着一身绣着花鸟的官袍,被两个娇俏的歌姬扶着,醉醺醺地钻进了一顶颇为华丽的青呢小轿。
樊刚见状怒了努嘴,低声道:
“跟上,看看他去哪儿。”
小轿晃晃悠悠,在寂静的街道上七拐八绕,最后停在了城西北角一处门脸不大、但围墙高深的宅院后门。
浑浑噩噩的袁彦被门房搀扶着下了轿,踉跄着进了院门。
樊刚躲在暗处,牢牢记住位置,迅速返回召集人手。
子时,夜深人静。
别院静悄悄的,只有西厢房还亮着微弱的烛光,隐隐传来女子的娇笑声和男人的醉语。
樊刚带人无声无息地翻过高墙,轻盈的落在了后院里。
放眼一看,院内只有四个守夜的家丁,正靠着廊柱打盹。
几个亲兵悄悄摸过去,瞬间将四个家丁抹了脖子,随后守在了东西两个院门外。
樊刚蹑手蹑脚的来到亮灯的厢房外,用唾沫沾湿窗纸,戳开一个小洞向内望去。
只见那喝得醉醺醺的通判袁彦,正半靠在拔步床的软榻上,双脚浸在一个硕大的黄铜脚盆里。
水气蒸腾里,一个只穿着薄纱中衣、身段窈窕的年轻小妾,正跪在脚盆边给那袁彦洗脚。
她动作轻柔,手指白皙纤细。
袁彦眯着眼享受着,几杯酒水下肚,让他浑身燥热,眼神也开始迷离起来。
“嗯舒坦”
袁彦哼唧着,粗糙的大手不再满足于搁在膝盖上,而是顺着小妾光滑的手臂,不安分地向上游移,一把捏住了她圆润的肩头。
小妾的身体微微一僵,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只是声音更柔了几分:
“老爷,水还热着呢,您再泡会儿.”
可袁彦哪里听得进去?
他手上发力,猛地将小妾往自己怀里一带。
小妾猝不及防,惊呼一声,整个人跌坐在袁彦怀里,打翻了脚盆,温热的洗脚水泼了一地。
“老爷!水水洒了!”
那小妾挣扎着想站起来擦拭。
“洒就洒了!管它作甚!”
袁彦喷着酒气,双臂如同铁箍般紧紧抱住她,一只大手更是蛮横地探入她的薄纱中衣,在她光滑的脊背和腰肢上肆意揉搓摸索,另一只手则粗暴地去扯她的衣带。
“心肝儿让爷好好疼疼你.”
那小妾扭动着身子,欲拒还迎,薄纱中衣在挣扎中被扯开大半,露出里面水红色的精致肚兜。
“老爷,先擦脚”
“擦个屁,老子现在就想要!”
袁彦喘着粗气,猛地把小妾推倒在旁边凌乱的锦被上,沉重的身躯随即压了上去,像座肉山。
他不管不顾地在那小妾裸露的肩颈、锁骨上啃咬着,双手疯狂地撕扯着那碍事的肚兜系带,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淫词浪语。
“老爷轻点”
然而,袁彦的动作并未持续太久,或许是因为酒劲上涌,或许是身困体乏。
这厮动作越来越慢,随后脑袋一歪,沉重地砸在了那小妾柔软的胸口,发出了一阵阵呼噜声。
窗外,躲在暗处的樊刚,将这一幕从头到尾看得清清楚楚,看得是气血上涌。
“呸!”
“事到临头了,真是个废物!”
他十分惋惜地啐了一口,随即轻轻抽出腰刀,摸到了厢房门外。
他一点点将刀尖探进门缝,慢慢地挑动着门闩。
“嗒!”
随着木质门闩滑落在地,一声轻微的脆响,在寂静的房间里传得格外清晰。
里屋的呼噜声依旧震天响。
但被袁彦压在身下的小妾,却清晰地听到了这异响。
她猛地转头看向外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难道是哪个丫鬟进来了?
她艰难地抬起头,从袁彦沉重的身躯下挪出一点空隙,朝着门口方向轻声唤了一句:
“是是春桃吗?”
“快帮我看看老.”
可她话音未落,里屋的门就被猛地推开,只见一个黑衣人持刀闯了进来。
那小妾吓得花容失色,刚要出声尖叫。
樊刚见状,一个箭步上前,左手死死捂住了她的嘴,硬生生将那叫声堵了回去!
“唔!!!”
与此同时,右手上的钢刀已然贴上了那小妾白皙的脖颈。
“闭嘴!”
“敢出声就死!”
樊刚语气阴沉,吓得那小妾汗毛倒竖,只能拼命点头求饶。
“捆到一旁去了,嘴堵上!”
樊刚对着身后的亲兵吩咐后,随即走到了床边。
他看着还在打着呼噜、浑然不觉的袁彦,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他随手抄起地上的黄铜脚盆,对着袁彦那张醉醺醺的脸,兜头浇了下去!
哗啦——!
“啊!”
“谁?!哪个狗才”
袁彦被洗脚水一激,猛地睁开醉眼,刚要大骂,脸上就重重挨了一记耳光!
啪!
这一巴掌势大力沉,打得他眼冒金星,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
紧接着,一把闪着寒光的钢刀,就死死地压在了他的脖颈上。
刀锋传来一阵冰冷的触感,瞬间将他残存的酒意驱散得一干二净!
“好汉!好汉饶命!”
袁彦看清了眼前持刀的凶神,吓得魂飞魄散,声音都变了调,
“银子、珠宝、古玩字画,你们要什么我都给!”
“都在正房里屋的柜子里,你们尽管去拿!”
“只求好汉饶我一条狗命!”
起初,袁彦还以为来的只是帮寻常的强盗,还想用钱财贿赂。
可他也不仔细想想,哪路强盗胆子这么大,敢对他一个通判下手?
樊刚闻言冷笑一声,刀锋又往下压了压,一丝血线顿时出现在袁彦的脖子上:
“说!”
“你叫什么名字?官居何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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