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神秘城主府(二)
第九章神秘城主府(二) (第1/2页)“那您怎么办?”林深知道周先生的符文造诣比他深多了。
“我是西街的账房,他们还不至于动我。”周先生笑了笑,“只是你要记住,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在这个世道,太扎眼不是好事。”
林深点点头,开始收拾铺子。他把那些刻有“防御”“疾行”的符文都藏进木箱,换上了“坚固”“防潮”之类的日常符文。
但他怀里的青铜佩,却依旧在微微发烫,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
城主府的搜查持续了三天,西街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会刻符文的几家铺子都关了门,李铁匠的铺子更是被贴上了封条,据说要秋后问斩。林深靠着周先生给的《市井符文录》,总算没引起注意,但他心里清楚,这只是暂时的。
这天傍晚,林深正在给一个陶罐刻“保鲜”符文,张大爷拄着拐杖进来了,脸色比平时更加蜡黄。“小林,我刚才去给王管事送陶罐,听到他跟人说……今晚要提审那个裂石城的囚犯。”
林深的手顿了一下:“在哪提审?”
“好像是……城主府的地牢。”张大爷压低声音,“那王管事还说,要从囚犯嘴里掏出‘蚀纹地图’的下落。”
蚀纹地图!林深的心脏猛地收缩。他们找的不是裂石城余党,而是蚀纹石!
“张大爷,您先回去,我知道了。”林深强装镇定,送走张大爷后,他立刻关了铺子门。
蚀纹地图只有他和山客见过,那个囚犯怎么会知道?难道山客的父亲和裂石城有关?还是说,裂石城也在找先祖之门?
无数疑问在他脑海里翻腾。他走到里屋,从床板下掏出那个装着蚀纹石地图的盒子,打开一看,那些石头依旧静静地躺在里面,没有异常。但他怀里的青铜佩,却烫得惊人。
“必须去地牢看看。”林深做出了决定。如果蚀纹地图的秘密泄露,不仅他会有危险,整个西街都可能被牵连。
深夜,林深换上一身深色衣服,把青铜佩紧紧攥在手里,悄悄溜出了铺子。西街的巡逻士兵比平时多了一倍,他借着阴影,小心翼翼地往城主府的方向移动。
城主府的围墙高达三丈,上面布满了尖刺。林深绕到后门,那里有棵老槐树,枝干刚好伸到围墙边。他深吸一口气,运用刻在鞋子上的“轻身”符文,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树。
围墙内静悄悄的,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偶尔传来。林深屏住呼吸,从树枝上纵身跃下,落在一片灌木丛里。幸好有“防御”符文护身,没发出太大动静。
地牢在城主府的西北角,借着月光,林深看到门口守着两个打瞌睡的卫兵。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刻着“昏睡”符文的木牌——这是他冒险留下的几个特殊符文之一,效果能让靠近的人犯困。
他悄悄把木牌扔到卫兵脚边,躲在暗处观察。片刻后,两个卫兵果然耷拉着脑袋,打起了呼噜。
林深趁机溜进地牢。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通道两侧是密密麻麻的铁牢,里面关押着各种各样的人,大多面黄肌瘦,眼神麻木。
“裂石城的囚犯在哪?”林深抓住一个路过的狱卒,用匕首抵住他的喉咙。他的手在发抖,这是他第一次用刀威胁人。
狱卒吓得魂飞魄散:“在、在最里面的水牢……”
林深打晕狱卒,快步走向通道尽头。最里面的牢房果然浸在水里,一个熟悉的身影被铁链锁在石柱上,正是那天被押走的囚犯。
“是你。”囚犯听到脚步声,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睛在黑暗中亮了起来,“青铜佩的持有者。”
林深惊讶地看着他:“你认识这枚佩饰?”
“何止认识。”囚犯的声音嘶哑,带着自嘲,“我是裂石城的符文师,也是……守护蚀纹地图的人。”
林深的心跳漏了一拍:“蚀纹地图不是只有黑风山的山民才知道吗?”
“那是你们的叫法。”囚犯剧烈地咳嗽起来,水花溅起,“我们叫它‘通天图’,传说能找到通天符石的地图。”
通天符石!林深想起周先生的话,难道这两者真的有关联?
“你为什么会被抓?通天符石在哪?”
“符石已经被皇室夺走了。”
囚犯的眼神黯淡下去,“我被抓,是因为他们以为地图在我身上。但他们不知道,真正的地图,早就被分成了无数碎片,散落在各地。”
林深心里一动:“就像黑风山的蚀纹石?”
囚犯猛地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刀:“你见过蚀纹石?”
林深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掏出那枚最初的铜环:“我有这个,还有几块碎片。”
囚犯看着铜环,突然激动起来:“‘引路环’!你有引路环!快,把它给我看看!”
林深刚把铜环递过去,牢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人闯地牢!”
糟了!被发现了!林深心里一紧,转身就要跑。
“等等!”
囚犯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块血布,塞到林深手里,“这是最后一块‘门纹’碎片,比黑风山的更完整!拿着它去‘落星坡’,找到山民的后裔,他们会帮你……”
话音未落,几道火把的光芒已经照进通道。林深来不及多想,抓起血布,转身钻进旁边的通风口。
身后传来囚犯的嘶吼声和卫兵的怒喝声,还有铁链断裂的巨响。林深知道,那囚犯是为了给他争取时间。
他在狭窄的通风口里拼命爬行,怀里的青铜佩和血布贴在一起,发出灼热的温度。血布上的纹路,透过布料印在他的皮肤上,像是在灼烧。
不知爬了多久,林深终于看到了出口的光亮。他用力撞开栅栏,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城主府外的一条臭水沟里。
顾不得浑身恶臭,林深连滚带爬地跑回西街,直到躲进自己的铺子,才瘫倒在地,大口喘着气。
他摊开手心,那块血布已经被汗水浸透,上面的蚀纹清晰可见——果然是“门纹”,比黑风山找到的那块更复杂,边缘处还刻着几个细小的符文,像是坐标。
“落星坡……”林深默念着这个地名。他在周先生给的地图上见过,那是黑风山和裂石城之间的一片荒地。
这时,他突然发现,血布上的蚀纹正在慢慢变淡,而他手心接触血布的地方,竟留下了一个淡淡的印记,和青铜佩上的纹路完美吻合。
更让他震惊的是,当印记和青铜佩接触时,佩身突然投射出一道光,在墙上形成了一幅完整的地图——比他用蚀纹石拼出的那幅,多出了许多细节,包括落星坡的具体位置。
“原来如此……”林深恍然大悟。蚀纹石只是地图的载体,真正的地图,需要青铜佩才能激活。而那个囚犯,恐怕早就知道这一点。
他把血布小心地收好,心里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囚犯充满了感激和愧疚。如果不是对方舍命相护,他根本活不到现在。
“裂石城……皇室……通天符石……”林深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他原本只想在西街安稳度日,却不知不觉被卷入了更大的漩涡。
窗外,天色已经蒙蒙亮。林深知道,西街是待不下去了。城主府既然在找蚀纹地图,迟早会查到他头上。
他开始收拾行囊,把最重要的刻刀、符文样本和蚀纹石都装进去。然后,他走到隔壁,把床板下的五个银角留给了张大爷,又写下一张字条,感谢周先生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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