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嗣长子的罗生门
第20章 嗣长子的罗生门 (第1/2页)易舍自从去盘山脚下走了一遭,就一直很郁闷。
他觉得如果不是自己想比大执事、二执事表现的对阀主更尊重一些,提前好几天赶到凤凰山等着参加嗣长子的婚礼,就不会被派去接灵。
如果不被派去接灵,他就不会审问那个马贼,结果被他知道了一个不敢声张的秘密。
可如今他已经知道了,也就无法装着不知道,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去向阀主汇报。
果然,想置身事外,就是他的一厢情愿啊……
当他走进明德堂的时候,雨已经快要停了,可易执事的心情却依旧是湿淋淋、乱糟糟的。
他知道,阀主和索家二老爷联手炮制的这出好戏,是要一石数鸟,而他就是其中的一只鸟。
阀主是要利用这个公开场合,逼他站队啊。
只要他亲口说出“于桓虎是杀害公子的凶手”,哪怕前边再加一句定语“据马贼招认”,他也只能站队在阀主一方了。
可易执事不想站队,他还想再挣扎一下。
所以,到了明德堂上,易舍是能推就推、语气含糊,只希望于桓虎能看出他的敷衍来,不要把他当做敌人。
可是,易执事的推诿,却让于醒龙大为不满,难道这样都不能逼易舍主动站队自己一方吗?
我这个阀主,在家臣们心目中,竟然是如此不值得依附?
眼见于醒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索弘又在咄咄逼人,易执事实在招架不住,只好来个“祸水东引”。
易舍道:“索二爷,既然你说当时是屠嬷嬷亲耳听见,之后报给了少夫人,不如就请少夫人亲自来此说个明白。
易某本是奉阀主之命去接灵的,对于公子遇害的前因后果并不清楚,那马贼易某也只匆匆审了一回,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了。”
于桓虎冷声道:“某倒不知,我那侄媳妇竟以为老夫是杀她夫婿的凶手。阀主,不如就请她来,某也要当面问一问她!”
……
雨停了,杨灿推开窗子,一股雨后清新的风扑面而来。
雨后的杏花愈发娇艳,一树妩媚。
忽然,就见索缠枝带着两个嬷嬷以及两个青衣俏婢,从二门儿里走出来。
她已经换去了麻衣,陇上居民受游牧民族的影响较深,并没有守孝的习俗。
陇上诸多民族中,倒是有杀妻殉葬的,也有可以立马改嫁的,就是没有守孝的说法。
因此,索缠枝现在只是不适合穿些大红大紫太过艳丽的服装,其他倒是没有太大影响。
她此时的穿着以黑白两色的搭配为主,倒是衬得她明眸皓齿,愈发清丽不可方物。
索缠枝沿着麻石板路款款而来,与杨灿目光一碰时,眸色便微微晦暗了一下,然后就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倒是跟在她身后的青衣小俏婢青梅,趁人不备,向杨灿溜溜地飞了一个眼儿。
不是媚眼儿,是有话对他讲。
杨灿顿时心头一跳,一直期盼的那一刻,终于来了!
……
明德堂的牌匾在雨后依旧是金灿灿的。
少夫人索缠枝走进明德堂的时候,堂中所有人都向她望来。
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这位少夫人的腹部。
如今于阀长房长子这一脉,情形非常的微妙。
照理说,嗣长子死了,这一脉就可以撤销了。
可是,现在谁也不能确定,于承业是不是真的绝了后。
他们要看少夫人是否有了身孕,可这还需要小半个月的时间。
现在的话,哪怕是医术高明的郎中也号不出脉。
如果少夫人有了身孕,那么大家就要再等九个月,以便确定她生下的是男是女。
这种开盲盒的感觉,还挺……刺激的。
只不过大家一眼扫去,至少目前看来,少夫人的腰身依旧盈盈不堪一握,还没有半点显怀的意思。
索缠枝一到,就从于承业被害当天的事开始说起了。
当时整个接亲队伍正在扎营,因此阵形散乱,防御最为薄弱。
而那伙马贼突袭的时间,恰好应在这个最佳的时间。
这就给人一种确实有内奸通风报信,内外勾结的感觉了。
接着她又提到,当时有很多索家的陪嫁财物,就散乱地堆放在营地之内。
因为第二天一早就要装车启程的原因,并没有把这些财物集中到营地中心去。
可是本该是为求财而来的马贼们,对这些财物视而不见,而是先直取营地中心。
他们在杀死于承业之后,马上就开始突围。被他们掳走的财物,是他们在逃走时,随手夺取的。
索缠枝这番话虽然没有明说于桓虎是凶手,可就这种种反常之处,再配合那个马贼的招供,已经和指着于桓虎的鼻子,说他就是凶手也差不多了。
于桓虎阴沉着脸色道:“侄媳妇,盘山脚下没有马贼来袭,你们索家的屠嬷嬷,又是死于何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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