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打出屎来也不给纸
第二十章 打出屎来也不给纸 (第2/2页)西门庆和武松对视一眼,冒充梁山好汉这一番话,本来就是诈秦风的。
果不其然,武植是秦风所杀。
现在,西门庆和武松不需要再遮面了。
两人缓缓摘下面部黑巾,秦风看清两人相貌,嘴巴张得老大,哪里敢信?
武松紧握单刀,喉头里滚出一个声音:“哥哥,你英灵不远,看我今日砍下仇人的脑袋,为你报仇!”
秦风满眼惊惧,急道:“武都头,你哥哥是我所杀,但也不是我杀的……你……你饶我一命,我有大笔银子奉上。”
武松厉声道:“要我饶你?你可曾饶我哥哥?”
他盯着秦风脖颈动脉,舌尖舔过刀锋——那里还沾着武植灵前的香灰。
西门庆一手挡住武松,问道:“秦爷,你方才说,武植是你所杀,但也不是你所杀,把话讲明白。”
武松一脚把秦风踢倒在地,喝道:“我哥哥问你话呢,说!”
秦风浑身如筛糠,跪在地上,道:“要虎鞭酒的另有其人,我也是被逼无奈。”
西门庆道:“说下去。”
秦风哆哆嗦嗦,说道:“此人二位绝对想不到,要虎鞭酒的人,正是县令吕轼,他才是披着官皮的狼。”
西门庆与武松二人满脸的不可思议。吕轼自到阳谷任职,人人都知其清廉爱民,就连一件官衣都是补丁摞补丁,他能是背后的主使者?
就连锁灵也在西门庆神识中大叫:“不可能,本姑娘绝对不信,这货肯定是死到临头胡乱攀咬,别急,待本姑娘亲自给他测测谎。”
西门庆和武松也不信,尤其吕轼刚刚提拔了武松,对他有知遇之恩。
不过,锁灵的声音却在西门庆神识中响起:“废柴,真不敢相信,这老登心跳血压个个正常,他居然没说谎,难道吕轼当真……?”
西门庆也还是将信将疑。
武松怒道:“吕县尊何等官声,岂容你这猪狗如此污蔑?”说罢,抡起刀来就要动手。
“哈哈哈!”秦风大笑起来,道:“可笑可笑,你们这两个睁眼瞎子真是可笑。”
武松的刀举在头顶一顿,恶狠狠道:“你这般说,可有证据!”
“有!”秦风脖子一梗,道:“但是要看证据,你二人需答应我一件事。”
西门庆摇头道:“什么事?你既杀了武植,今天你是必死的,这事没得商量。”
秦风决然道:“那是当然,我为虎鞭酒杀了武植,自然一命抵一命,我求你二人的,是另一件事。”
西门庆点点头,道:“若不违法度伦理你且说来,但我兄弟要先看吕轼的罪证,谁知你是不是信口雌黄?”
“成交!”秦风一咬牙,指了指床下,道:“床下套有暗格,里面的东西,你二人一阅便知。”
当下,西门庆手摸到床下,摸索了一阵,摸到一处凸起用力一掀,“咔吧”一声脆响过后,显露出一处暗格来。
暗格中,藏着厚厚两册黑色封皮账册。
西门庆打开账册一目十行,霎时惊得瞠目结舌。
修桥铺路、学子廪粮、孤寡抚恤、金堤河赈灾银……一处处,一页页,账册中时间、地点、金额一应俱全。
第二册账本记得更详细——何时何地贿赂东平府通判金夜壶一个;何时何地贿赂东平府户房典吏银冬瓜三个;何时何地,贿赂汴京吏部员外郎第八房小妾金佛一尊……
武松也接过账本翻看起来,只看了两页,就满眼的不可置信。他扭头看向秦风,一脚踢在他下巴上,喝道:“就算狗官贪了这些金银,又为何要害死我哥哥?”
秦风被踢得满嘴鲜血,剧烈咳嗽起来,捂着嘴说道:“咳咳……自古财色不分家,他贪了这许多银子,身边能少得了女人?实话告诉你吧,他私下里可是青楼的大金主哦,但凡姿色过得去的,她一个也没放过。不过,如此一来可就淘虚了身子,这虎鞭酒是壮阳圣药,他能不眼馋?咳……”
西门庆合起账本,道:“秦爷,你说吧,你有什么事要我兄弟俩答应?”
秦风脖子一梗双眼不知什么时候噙满了眼泪,道:“就一件事儿,你二人有兄弟,我也有兄弟,你二人兄弟死了,我兄弟却生不如死……答应我,从吕轼老狗那里,救我兄弟出来!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武松道:“你这等猪狗,若有兄弟也一样是猪狗。”
秦风大怒,反唇相讥道:“我弟弟秦雨才不是猪狗……这些年……我若不为吕轼四处敛财,他就要杀了我弟弟,我……我能怎么选?我与吕轼,才是真正的不共戴天!”
西门庆与武松对视一眼,秦风与吕轼不共戴天?这……岂不是阎王爷骗鬼——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