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冤枉
第八章:冤枉 (第1/2页)中年男人这下是真的怕了,这个疯子!疯子!妇人在村里是个出了名的泼辣疯婆,可这下她也虚。
这女的敢杀人。
谁不怕?
最后,几人灰溜溜地跑了。
老者跑的鞋都掉了也没敢回头去捡,狼狈的样子,和抢他们东西时的傲气样,天差地别。
几个孩子看得目瞪口呆,张松白也看傻了眼。沈音却面不改色地捡起布包,拍了拍上面的灰:“收拾一下,我们走。”
柳烟儿见沈音捡起盐巴,忙不迭凑上来,伸手就要去夺:“夫人,这盐金贵得很,你方才连布包都看不住,哪还能再管着这要紧东西?不如交我保管,省得回头又出纰漏。”
沈音侧身避开她的手,将盐巴往怀里一揣,眼神冷得像淬了冰:“我的东西,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柳烟儿碰了个冷钉子,立刻转向张松白,眼圈一红就带上了哭腔:“老爷你看看!沈氏这是什么态度?我也是为了咱们一家人好啊!她连自己的布包都护不住,真把盐弄丢了,咱们一路上难道嚼白饭不成?”
张松白被她吵得头疼,底气不太足地嗫嚅着对沈音道:“烟儿心细些,就给她管着吧。”
刚才的妻子,是真的唬人。
他,还是第一次见。
“心细?”沈音冷笑一声,目光扫过柳烟儿怀里明显被偷偷塞了东西的衣襟,“她的心细,怕是都用在怎么藏私货上了。这盐是路上活命的根本,谁也别想动歪心思。”
她掂了掂手里的盐包,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硬气:“从现在起,每日用多少盐,由我来分。少一粒,我先查柳烟儿的包裹;若是丢了,我第一个问她。”
柳烟儿被戳中心事,脸“腾”地红了,又气又急:“你凭什么血口喷人!”
“就凭我是张家明媒正娶的主母。”沈音寸步不让,眼神扫过张松白,“张松白你要是觉得我说得不对,大可以现在就定夺——是让她拿着盐巴藏私,还是咱们一家人省着点用,撑到婺城。”
张松白被她看得缩了缩脖子,想起方才沈音吓退那家人的狠劲,再看看柳烟儿明显心虚的样子,终究没敢再替柳烟儿说话。
白手起家坐到宰相的位置,表面看着风光,内则全是心酸。是他落魄时被瞧不起,被人指骂吃白饭的软饭男,是岳父的冷眼和岳母的嘲讽。
所有的耻辱都由娶沈音而起,他恨她。恨她在他低谷时不顾一切的为他付出,害他被旁人指摘说闲话。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纵容柳烟儿去挑衅沈音,逼着沈音成为个面目狰狞的疯妇。
这些手段在府里是奏效的,他也很满意手段所带来的优越感和成就感,但这里不是宰相府,他也不是一人之下的当朝宰相,他只是个罪民,他要活着。
他可以和沈音唱反调,但不能把人得罪狠了,因为他要吃饭。
张松白不傻。相反他相当聪明,懂得趋利避害,懂得审时度势。
柳烟儿见张松白不帮自己,气得直跺脚,却被沈音那句“藏私货”堵得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眼睁睁看着沈音将盐巴仔细收好,塞进自己贴身的布包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