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嫂嫂
第二十章:嫂嫂 (第1/2页)翌日。
日头爬到头顶时,天忽然变了脸。先是风卷着乌云压过来,把官道上的尘土扬得漫天都是,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噼里啪啦作响。
不远处山坳里露出一角青瓦,里面供奉着观音,是座破败的观音庙,泥塑的菩萨像半边身子塌了,蛛网结了一层又一层,倒也能勉强遮风挡雨。
沈音等人早早的到了里面,这会儿身上都是干爽的,围着火堆坐着。
张松白缩在另一头,脸色灰败,大约还记着昨夜的蠢事,没敢多言语。
就在这时,庙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木杖点地的轻响。沈音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披蓑衣的身影立在门口,雨水顺着蓑衣下摆滴落,勾勒出挺拔的身形。
那人抬手掀掉斗笠,露出一张清隽的脸,正是张松青。
沈音整个人都站了起来!
卧槽!
张松白的兄弟,张松青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原文里提过——这家伙,觊觎自家嫂嫂!
是那种觊觎到想要踹掉张松白,自己上位的疯狂惦记,俗称癫公的喜欢。
他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撞见他们,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落在沈音身上,目光柔和了几分:“嫂嫂?”
沈音心里微顿。
原书里提过,张家被抄家流放时,张松青正在南方治水患,因张松青因治水有功,特格外开恩,骑马赶往婺城。
因此,流放路上并未与张松白等人同行。原该是自行赶往婺城,倒没想到会在此处偶遇。
“二弟?”她起身颔首,语气平淡,“倒是巧。”如果忽略了沈音因为惊讶,而站起来的话,她还算淡定。
剧情出现偏差了喂!
沈音有点慌,她的出现就已经是个漏洞了。她担心,流放路上张松青的出现,会成为另一个漏洞。
关键尼玛,这漏洞比张松白这个丈夫还了解原身。她怕不小心露出破绽,让张松青怀疑!
张松青走进来,将蓑衣解下抖了抖水,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沈音老土的衣襟。
料子是粗布麻衣,皱巴巴贴在身上,衬得她脖颈线条愈发纤细。他喉结微滚,从行囊里掏出件干净的青色外衫递过去:“嫂嫂这衣服应是穿了许久,换身干净的吧。”
沈音低头,青色的长衫是女款的,质地一看就很好,关键这尺寸瞧着......跟原身的身形差不多。
沈音心都咯噔了下,摆手推辞:“你有心了,只是流放路上,也不必将就这么多。”
张松青眼神定了定,落在沈音手腕上。像是赶路时被树枝划破,渗了点血珠。
他二话不说,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拉过她的手就挖了点药膏上去,指腹不经意擦过她的皮肤,带着微凉的触感。这拉手动作,自然的跟自家狗似的。
沈音猛地缩回手,蹙眉看着他,带着惊疑不定。
张松青却像没事人一样,把瓷瓶塞进她手里,声音不高不低,却足够让旁边的人听见:“这药膏止血快,嫂嫂贴身带着。”
他转头看向缩在角落的张松白,语气瞬间冷了几分,“大哥,嫂嫂和孩子们流放吃了这么多苦,你这个当家人,倒安稳坐着?”
张松白哼笑了声,满口讥讽:“二弟如今瞧着,倒比我这个当大哥的还体面。”
他这个弟弟,本事了得,只是心思不在朝堂上,只在百姓身上,总想替百姓做事,虽得皇帝重视,可官位一直不上不下的。
他能坐到宰相位置,全靠他苦心钻营,左右逢迎。如今衣不撇体,食不果腹,三餐不定,倒是与体面的二弟,形成对比。
真是讽刺。
张松青衣着得体,柳烟儿在一旁看得眼热,也想凑上去搭话,刚要开口,就被张松青冷冷瞥了一眼:“柳姨娘身子弱,还是离火堆近些好,免得过会儿再添个病号,拖累大家赶路。”那眼神里的疏离,跟对沈音的热络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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