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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救仁平英杰初相会 携佳华三雄夺二龙

第十回 救仁平英杰初相会 携佳华三雄夺二龙 (第1/2页)

《西江月·夺二龙山》
  
  冷月中天初寒,空寨霜地肃然,双剑磨砺党心烦,如何能夺贼山?
  
  巧合两雄聚义,后来三兄壮胆,基业如今正壮大,水泊又添好汉。
  
  诗曰:
  
  万木萧森带夕曛,孤城遥望雁行分。
  
  山吞落日千崖赤,江锁寒烟一练纹。
  
  戎马关河空有泪,风尘书剑竟无勋。
  
  故园松菊应寥落,何处登高可忆君?
  
  上回说到,梁山泊众好汉为救那义通天殷浩、铁剑赵烬明、塌天豹李天恒三条好汉,谋士载顾范则亲点精兵猛将,星夜催马,直扑青州劫那囚车。怎奈众好汉中竟无一个青州乡里,更不识得青州路径。虽有个破天龙张天豪,曾到青州做过买卖,却已是七八年前的勾当,那道路早忘得没个踪影。三军失了方向,错投岔路而行,不知不觉竟撞到京东东路郯城县地界,渐渐行到一座巍峨高山脚下。只见这座险峻山峦横亘眼前。怎见得这座山端的险恶,但见:
  
  层峦叠嶂插云霄,峭壁悬崖挂白练,古木参天蔽日色,幽涧深壑起狼烟,怪石如虎踞当道,枯藤似蟒缠危岩,飞瀑直泻三千丈,险径盘旋九曲肠,端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地。
  
  顾范则急传号令,教三军扎定营寨,急唤澜涛一干头领至帐前议事。范则以掌击案,跌足叹道:“若花蛟贤弟在此,怎容得贼人占尽地势便宜……”话音未落,只听得前军梆子声大作,四面号炮震天价响。范则掣出青锋剑,剑光如练,厉声喝道:“儿郎们休乱!长枪手列阵迎敌,弓弩手两翼遮定!”正惶惑间,却见对面军阵忽地分开一条血路,但见一员猛将跃马挺枪,如霹雳般撞出阵来。怎生打扮?但见那将面如黄铜,头戴镔铁盔,身披锁子甲,手执一对绿沉枪,青光湛湛。顾范则定睛看时,端的威风:头戴束发紫金冠,身披锁子连环甲,腰系狮蛮宝带,脚穿鹰嘴战靴。双枪点地,恰似猛虎下山,好不威风。正是:强中更有强中手,今日偏逢劲敌来。
  
  有诗为证:
  
  身长七尺似铁塔,面如黄铜映日华。
  
  燕颔虎须威风凛,双枪舞动走龙蛇。
  
  那将骤马挺枪,声如巨雷,喝道:“咄!来者何人?安敢犯吾疆界!”顾范则见其虽声势凶猛却无杀气,便横刀于鞍,拱手应道:“将军息怒!我等乃是梁山泊义士,为搭救殷浩、赵烬明、李天恒三位兄弟,特去二龙山聚义。怎奈路径不熟,误入宝地。在下忝为梁山寨主,人唤谋士载的顾范则是也。”
  
  那将听罢,略垂双枪,微睁虎目道:“既是梁山好汉,可有凭据?”顾范则回首一顾,亲兵早展开杏黄旗,上绣“替天行道”四个大字,边缀三十六颗金星,被风刮得猎猎作响。那将见了梁山旗号,慌忙撇枪下马,扑翻身便拜:“险些冲撞了义士哥哥!若非天意,怎得相见!”顾范则急下马搀住道:“将军休行大礼!小可不过山寨执事,如何当得?”双手来扶时,只觉臂膀沉实,暗忖道:“这厮端的好气力。”便问道:“敢问好汉高姓大名?”
  
  张亦雄叉手答道:“小人姓张名亦雄,籍贯绥德军人氏。昔日因救个落难女子,三拳两脚打杀了本地一个泼皮,吃官司逃走在江湖上。俺平生只敬重五个好汉:头一个是山东及时雨宋公明哥哥,第二是沧州横海郡柴大官人,第三个是结义大哥李晟彪,第四位是义通天殷浩都监,第五个便是庄主。”顾范则便道:“贤弟,此处却是何方地界?”张亦雄听罢大喜,叉手唱喏道:“哥哥容禀,此山正是郯城县境内的炚雾山,乃小弟与众弟兄聚义的山寨。古人道‘有缘千里来相会’,今日天幸教梁山泊众头领降临,岂非天意昭彰?且请哥哥并诸位豪杰同移玉步到山寨,容小弟略备米酒,与哥哥们接风洗尘。”顾范则见他情意恳切,与众头领递过眼色,便道:“亦雄兄弟恁地重义,俺们便叨扰了。”
  
  张亦雄将众好汉迎至聚义厅前,击掌三声,便见三条好汉大步踏出。那张亦雄指着为首一条大汉道:“这位兄弟姓马名睿抗,籍贯皖北人氏。祖上原是庄户人家,却生得铁塔般身量,两膀有千斤神力。使得好一对奇门兵刃,左手月牙铲,右手铁盾牌。只因那厮恶霸强占民田,这兄弟一时性起,三拳两脚便送那厮见了阎王。官府行文缉捕,只得来此落草。端的是一条铮铮好汉!”看那马睿抗时,怎生模样?但见:
  
  身长八尺腰十围,面如锅底眼如炬。乱发戟张似狮鬃,筋肉虬结若龙蟠。身着粗布皂角袍,腰缠斑斓虎皮绦。足蹬千层多耳鞋,手持日月铲盾威。月牙铲起寒芒动,铁盾横时鬼神惊。好似金刚临凡世,端的天降杀星君!
  
  张亦雄又指那女将道:“这位女中豪杰姓苏名忆霏,本是京兆府人氏。自幼习得十八般武艺,枪棒功夫尤为精熟。因与俺山寨王弘毅兄弟情投意合,结为夫妇。如今统领山寨女兵,人都唤作‘赛桂英’,端的是一员女中巾帼!”看那苏忆霏时,怎生打扮?但见:
  
  身量苗条,体态轻盈。面若芙蓉映水,眉似新月挂梢。杏眼含威,朱唇带笑。头戴金凤钗,身披绣罗袍。腰间悬着鸳鸯剑,足下踏着麂皮靴。行动时如弱柳扶风,立定时似青松挺雪。端的是一派英姿飒爽,不让须眉。
  
  张亦雄又引出一员女将,大笑道:“这位女中豪杰姓施,双名芸薇,徐州人氏。自幼好习枪棒,使得一手好日月双戈,舞动时如银蛇吐信,泼水难进。更兼弓马娴熟,胆气过人。原是山寨李晟彪大哥的表亲,闻得兄长在此聚义,特来相投。如今在山上操练女兵,人都唤双戈娘子。”看那施芸薇怎生模样,但见:
  
  身似游龙,眉含杀气,面如满月,唇若涂朱。青丝高绾,金钗斜插,身着短打,腰系狮蛮,足蹬快靴,更显英武之态。手执日月双戈,
  
  范则见了,心下暗喝彩道:“真个是藏龙卧虎的去处!”当下整了整衣衫,上前唱个大喏道:“久闻贵寨好汉了得,今日得见,端的不是浪得虚名。众位兄弟武艺高强,义气深重,真乃世间少有的真好汉!”张亦雄听罢,仰天大笑,领着马睿抗、苏忆霏、施芸薇三个齐齐抱拳。张卓凡朗声道:“顾兄休要折煞我等!梁山泊众好汉替天行道,威震山东,俺们久仰大名。今日得遇诸位豪杰,真个是前世修来的造化!”正是:炚雾英杰行侠义,梁山好汉行忠道。
  
  张亦雄听罢,长叹一声,叉手道:“说来羞煞人也!昨日李晟彪哥哥并王弘毅兄弟见临县百姓遭了蝗旱之灾,那狗官还要盘剥,一时怒起,点起三百儿郎下山周济。如今寨中只剩俺四个把守,慢待了梁山泊众位哥哥,万望范兄恕罪则个!”范则听罢,不怒反喜,击节赞道:“尊兄这般义举,端的令人敬仰!顾某恨不能早识英雄。“张卓凡四人便杀牛宰马,设宴款待梁山众头领,又留众好汉在寨中歇马一宵,众人皆是英雄好汉,前生皆乃奉玉帝、玄女法旨,收降雷将、散仙下界,正是星曜相合,一见如故。大碗筛酒,大块切肉,开怀畅饮,好不快活。当夜山寨里,灯烛辉煌,呼卢喝雉,端的闹热。酒过三巡,张亦雄举杯叹道:“不想今日得遇诸位梁山好汉,真乃天意使然!”范则亦笑道:“我观贵寨诸位兄弟,皆非凡俗,想来必有宿缘。”当下众好汉越说越是投机,直至三更时分,方才各自安歇。
  
  正是:
  
  罡星会曜宿,天将遇神兵。
  
  前世有缘法,今生得相逢。
  
  次日五更,顾范则便起身告辞,要领众头领赶路。张卓凡急扯住道:“哥哥且住!今日俺家兄长便回,何不厮见一面再去?”顾范则拱手道:“贤弟美意,俺心领了。只是救人如救火,昨日已误了行程,若再迟延,只怕殷浩哥哥并烬明、天恒两位兄弟性命难保。”张亦雄见挽留不住,只得同施芸薇、马睿抗、苏忆霏三个,亲送众人下山。
  
  张亦雄喟然长叹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方能重逢,下次相见,亦不知是敌是友。”遂命人斟酒,取过酒盏递与顾范则。顾范则接过酒盏,一饮而尽,慨然说道:“我亦有此感怀。但请亦雄兄弟放心,若非万不得已,我梁山好汉定不会与贵寨刀兵相向。”言毕,众头领皆唏嘘不已,洒泪而别。及至山麓,梁山众头领与张亦雄等四人拱手作别,随后跃马扬鞭,继续踏上救援之路。张亦雄等四人伫立原地,目送梁山众英豪渐行渐远,直至其身影没入晨雾深处,方才转身归寨。正是:英雄惜英雄,义气薄云天。
  
  话说水泊梁山之事暂且搁过一边,如今且容在下细说那新近崛起的二龙山群雄。这二龙山好汉们的来历,也真个是曲折离奇,惊心动魄,还请诸位看官且听在下慢慢道来。
  
  话说大宋开国以来,太宗皇帝登基之初,便将天下疆土分作一十八路。看官且听自东京汴梁往外,有京畿路、京东路、京西路三路拱卫;向北去是河北路、河东路两处边关重镇;往西去则是陕西路、秦凤路,直面西夏兵锋;西南有成都府路、利州路、梓州路、夔州路四路,统称川峡四路;东南一带又分淮南东路、淮南西路、江南东路、江南西路、两浙路、福建路、荆湖南路、荆湖北路;岭南之地则设广南东路、广南西路。
  
  且说那江南西路九江府治下,有一县唤作武宁。这武宁县地处鄱阳湖畔,水陆交汇,舟楫往来,端的是个紧要去处。县衙前一条青石板路,蜿蜒直通鄱阳湖码头;县后一座卧虎岗,山势险峻,峥嵘崔嵬,岗后三五里,有个百十户人家的村落。这村中却有一条好汉,姓党,双名景言,表字承业,祖籍乃是四川宜宾人氏。他自幼酷爱舞弄兵刃,尤擅一对赤龙雌雄双长剑,剑法精妙,出神入化。年方二十五岁,面如金玉,龙目横眉,声似洪钟,威风凛凛,实乃英雄本色。
  
  自幼便中了武举,衣锦还乡,荣耀归故里。他武艺超群,被委以九江兵马都监之职。平日里,他爱民如子,专与那贼人作对,但凡有贼人作祟,闻其名便胆寒。民间皆传颂“当避景言”之美誉,九江百姓,无论男女老幼,皆交口称赞。百姓们平日里都敬称他为“凶太岁”。
  
  有诗赞景言道:
  
  龙目横眉狠疾凶,身长八尺镇恶虎。
  
  喜好闯阵当先锋,手擎双剑敌畏惧。
  
  坐下宝马破敌阵,久经沙场勇杀敌。
  
  九江人称凶太岁,梁山煞神乃景言。
  
  有《临江仙》一词赞这景言曰:
  
  金玉面庞龙目辉,赤龙雌雄剑飞舞。景言英姿镇九江,声名赫赫惊风雨。
  
  武举荣归春风里,故乡山水映翠微。仁心剑胆护桑梓,百姓安居万民醉。
  
  九江上下称太岁,恶贼闻风魂魄碎。衣锦还乡歌未央,景言风采冠群英。
  
  且说这九江郡守,姓张,双名斯晁,端的是个害国殃民的贪官。此人生得獐头鼠目,腹内蛇蝎心肠。平日里不理政务,专一在府中饮酒作乐。这一日,张斯晁唤来心腹师爷商议道:“如今朝廷鲁国公陈希真执掌吏部,若得他提携,何愁不升迁?只是须得寻个妥当人去打点。”那师爷眼珠一转,低声道:“王都头武艺高强,又得民心,若遣他护送厚礼进京,最是稳妥。”张斯晁闻言大喜,即刻传唤王双。忽见一名军士慌慌张张闯进后堂,单膝跪地禀道:“启禀大人,王都头昨夜染了风寒,高热不退,只怕……只怕三五日内难以启程。”张斯晁当即便唤党景言。
  
  且说那张斯晁将十万民脂民膏搜刮已毕,这一日正在后堂盘点箱笼。正点数间,忽闻环佩叮咚,却是王夫人掀帘而入。王夫人问道:“相公行程可曾定下?这些箱笼明日可要启运?”张斯晁皱眉捻须,沉吟半晌,道:“财物俱已齐备,明日便可启程。只是……”言罢长叹一声,欲言又止。王夫人近前道:“相公何事踌躇?莫非怕那党都监不肯应承?”张斯晁拍案道:“正是!这党景言素来刚直,若知晓箱中乃是民脂民膏,只怕……倘若他半路生变,岂不坏了大事?”王夫人便对张斯晁道:“夫君若觉那党景言不肯就范,何不修书一封呈与朝廷?只须说他个违逆之罪,教朝廷下旨斩了这厮,岂不干净?”张斯晁便唤党景言前来相见。
  
  正是:
  
  檀木箱中堆金玉,锦缎包裹雪花银。
  
  皆是百姓血泪换,尽入贪官囊橐存。
  
  却说张斯晁见计已成,不由心头暗喜,当下击掌唤道:“速请党都监来见!”少顷,只见党景言顶盔贯甲,按剑上堂。张斯晁堆下笑脸道:“党都监,此事非足下不可。今有十万金珠,要解往东京鲁国公府。若得功成,保你封妻荫子,显祖荣宗!”党景言见状,心头火起,暗忖道:“这厮贪赃枉法,却要爷爷做这等腌臜勾当!”正待拔剑,却见堂下刀斧手影影绰绰,只得按捺怒火,抱拳道:“小人遵命。”退至偏厅,党景言抚剑叹道:“想俺党某堂堂好汉,岂能与这狗官为伍?”
  
  次日五更,张斯晁高坐厅上,急唤党景言来见。只见党景言腰间挎着两口宝剑,虎步生风而来。张斯晁问道:“党都监,行装可曾打点妥当?”党景言叉手道:“禀大人,小的已拣选二十名精悍军汉,备下鞍马车仗,待天明便可动身。”张斯晁捋着胡须阴笑道:“好!好!只是......”忽然把惊堂木一拍,厉声喝道:“左右何在!”
  
  屏风后转出三个大汉,张斯晁佯笑道:“此三人皆是某家心腹,曹可荥熟谙京师路径,何续滔、张翎笑武艺高强。特遣随行,与你做个帮手。”党景言冷眼看时,心中自忖此三人必是监观耳目,口虽不言,却只笑道:“多谢大人厚意。”当下四人寒暄数语。曹可荥强笑道:“久闻都监‘凶太岁’之名,此行幸得坐镇,定然万无一失。”言罢,三人暗自递个眼色。
  
  正是:
  
  豺狼假意伴虎行,暗藏杀机在笑谈。
  
  英雄早识奸人计,将计就计巧周旋。
  
  次日五更,残月尚挂柳梢。党景言结束整齐,点齐车马。那装载金银的十辆大车,皆以油布遮裹密致。二十军汉各持刃仗环卫左右。曹可荥三人来得迟慢,身上酒气冲天。曹可荥扬鞭指喝道:“党都监,天色炎热,何不稍待凉时再行?”何续滔竟一脚踢翻一名军汉水囊,瞪目喝道:“兀那厮磨蹭甚么!快与我趱行!”
  
  时值三伏,赤日当空,似火之烧,野田中稻禾半数枯槁。马蹄扬尘,征衣尽汗湿。行路间,曹可荥扣军粮,何续滔鞭民夫,张翎笑竟起歹心,趁夜探箱笼。党景言瞧在眼里,心下道:“叵耐三个贼徒,姑且由你们猖獗!”面上却泰然自若,暗中嘱咐心腹军汉,教小心提防。
  
  话说这一日行至荒野,曹可荥故作颠狂打翻水囊,戟指大骂:“党都监好不识好歹!这般火云烘日的天色,也不与弟兄们略歇片时!”何续滔竟举鞭抽向党景言亲兵,直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党景言怒从心起,面皮涨红,双拳紧攥,欲要发作。却见亲兵暗中以目示意,方咬牙忍住。仰面朝天,长叹一声。正是:饿狼逢羊群,恶虎入羊圈。
  
  且说曹可荥三人,原是市井无赖,依仗与张斯晁同窗之谊,才谋得些许名位。一路风餐露宿,早已心生怨怼。三人匿于帐中,何续滔抚腰作痛,骂言:“叵耐党景言,定要活活折煞我等!”曹可荥恨声切齿,正待言语,忽止住不言。当夜,三人暗地计议。令曹可荥濡毫濡墨,修书一封,内云:“党景言私分御赐金银,图谋不轨,且肆口辱及恩相,万死不足蔽罪。”即唤心腹从人,星夜遣其纵骑疾驰,奔赴九江报之。
  
  却说张斯晁正在后堂与王夫人饮酒作乐,忽接得密书。展开读罢,张斯晁‘啪’地将手中酒盏摔成齑粉,怒不可遏,咬牙道:“好个党景言,竟敢作此大逆不道之事!”当下修书海捕文书,令军汉速传。即刻点齐三百精锐之士,连夜疾行。
  
  当下党景言只觉气血翻涌,胸中怒火如燎原烈焰,猛然起身,双目圆睁,暴喝一声:“奸贼欺人太甚!”曹可荥正负荫乘凉,党景言目眦欲裂,掣剑手起,曹可荥命陨树下,张翎笑、何续滔闻声持枪赶至,与党景言交锋十余合。奈何武艺不敌,终被斩于剑下,党景言收剑归鞘,朗声对众军士道:“汝等皆是良善之辈,速速归乡,莫要再为恶徒助纣为虐!”众人听闻此言,纷纷跪地哭拜,感恩不已,随后陆续散去。
  
  当夜,党景言单骑返至九江。但见黑衣没于夜色,双剑染着露水,景言跃过墙垣,宛如鬼魅般潜入郡守府邸。张斯晁正与王夫人饮酒取乐,烛火摇曳,忽见党景言打破窗棂,破空而入。王夫人还未及尖叫,已然被剑锋封喉。张斯晁跪地求饶,党景言冷笑道:“你贪赃枉法之时,可曾想过今日之果?”剑光疾闪,张斯晁头颅坠于案几。府中恶仆闻声奔来,党景言仗剑而起,剑影翻飞,自前厅杀至后堂,又从东厢斩至西阁。所诛者皆为穷凶极恶之徒,而对那无辜老弱,并未染指。
  
  党景言周身尽是血污,又将死尸衣襟蘸了血,龙飞凤舞,于壁上书十一字:“杀人者,凶太岁党景言是也!”又在府门粉墙上题诗一首,乃是:
  
  赤龙双剑斩奸邪,十万金银还百姓。
  
  若问凶太岁去处,江湖浪迹任我行。
  
  且说党景言诛杀张斯晁后,星夜回府,收拾已罢。但见其除却血污战袍,换上粗葛短衣,将双剑打叠包裹,独自南奔。待金鸡三唱,九江郡已自天崩地塌。
  
  正是:
  
  衙役奔走如丧犬,差官慌乱似惊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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