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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神医

24神医 (第2/2页)

进谷那天,雾气浓重,路滑得很。风染霜年纪大了,走得慢,赵毅想扶她,却被她摆手拒绝:“我自己能走,别耽误时间。”她怕阿澈等不及,怕那点药石吊着的命撑不到她回去——那是她和慕容冷越唯一的孩子。
  
  忘忧谷深处有座竹楼,楼前种了许多奇花异草,有的开着蓝色的花,有的结着红色的果,都透着股药味。风染霜刚走到楼下,就看见一个白发老人坐在竹椅上,手里拿着药杵,正在捣草药。老人抬头,目光像鹰隼般锐利,扫过风染霜腕间的黑纱:“皇家的人?滚。”
  
  风染霜知道这就是神医,赶紧跪下,膝盖砸在青石板上,疼得她倒抽冷气:“神医,求您救救我那孩子。他才四岁,得了先天寒症,再拖下去就……”
  
  “我说了,滚。”老人打断她,药杵往石臼里一砸,发出咚的一声,“二十年前,你们皇家的人杀了我徒弟全家,我没去找你们报仇,就够仁慈了。”
  
  风染霜心里一沉。她想起二十年前镇国公府的事,神医的徒弟,或许是当年被牵连的旧部。她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那半块月牙形玉佩,举过头顶:“神医认得这个吗?这是沈慕言的玉佩。当年镇国公府遭难,是您的徒弟偷偷把他送出城,才保住他一条命。”
  
  老人的动作顿了顿,目光落在玉佩上,眼底闪过一丝波澜。“你是……”
  
  “我是风染霜,当年受镇国公府所托,护沈慕言长大的人。”她抬起头,腕间的黑纱滑落,露出那道月牙形的疤,“当年是我对不起你徒弟,让他为了护沈慕言,死在了东厂的刀下。如今我求您救阿澈,不是为了皇家,是为了一个母亲的恳求——他是我的儿子,是我和……和慕容冷越唯一的孩子。”
  
  老人盯着她的疤看了许久,突然叹了口气,药杵放在石臼边:“起来吧。那孩子在哪?”
  
  风染霜喜极而泣,磕了个响头:“在京城静心苑,求神医随我回去。”
  
  老人摇了摇头:“我不能离开忘忧谷。把这药拿去,分三次熬了给孩子喝,每次喝之前,用你的血滴三滴进去。”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扔给风染霜,“你的血里有当年先皇后给你的暖玉之气,能中和药里的寒毒——母子血脉相连,你的血,才是他的救命符。”
  
  风染霜接住瓷瓶,指尖颤抖:“谢谢您,神医。”
  
  “别谢我,”老人转身进了竹楼,声音从楼里传来,“我是看在我徒弟的面子上。还有,告诉慕容冷越,当年镇国公府的事,有蹊跷,让他查清楚,别让无辜的人白死。”
  
  风染霜愣住了。镇国公府的事还有蹊跷?她想问清楚,竹楼的门却关上了。
  
  离开忘忧谷时,雾气散了,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落在地上像碎金。赵毅见她拿着瓷瓶,脸上有了笑意,忍不住道:“姑姑这下可以放心了。”
  
  风染霜点头,却总觉得心里沉甸甸的。神医的话像根刺,扎在她心里——当年镇国公府被指通敌叛国,证据确凿,怎么会有蹊跷?难道是慕容冷越……她不敢继续想,只攥紧瓷瓶,加快了脚步。
  
  回京的路比来时快了些。进了静心苑,刚推开阿澈的房门,就见慕容冷越趴在床边睡着了,眼下的乌青比她走时更重。阿澈躺在床上,小脸依旧苍白,却比之前安稳了些,呼吸也匀了。
  
  风染霜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刚要叫醒慕容冷越,孩子突然哼了一声,睁开了眼睛。“娘……”他的声音软软的,带着刚醒的沙哑。
  
  慕容冷越猛地惊醒,见风染霜回来了,眼里瞬间亮了起来:“你回来了!药呢?”
  
  风染霜赶紧拿出瓷瓶,按照神医的嘱咐去熬药。熬好后,她刺破指尖,滴了三滴血进去,药汁瞬间变成了淡红色。她端着药碗走到床边,喂阿澈喝下去。
  
  孩子喝了药,没过多久便睡熟了,小脸渐渐褪去潮红,恢复了白皙。慕容冷越摸着孩子的额头,长舒了口气,转身看向风染霜,见她指尖还在流血,慌忙拿出帕子替她按住:“怎么这么不小心?”
  
  风染霜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突然想起神医的话,低声问道:“皇上,当年镇国公府的事,是不是有问题?”
  
  慕容冷越的动作顿了顿,帕子掉在地上。他抬头看着风染霜,眼底的光暗了下去:“你都知道了?”
  
  “神医说的。”风染霜攥紧手,“他说当年有蹊跷,让您查清楚。”
  
  慕容冷越沉默了很久,才低声道:“当年的证据,是东厂伪造的。他们想趁机铲除镇国公府,把持兵权。我也是后来才查到,可那时一切都晚了,镇国公府满门已经……”他别过脸,声音里带着哽咽,“我没告诉你,是怕你恨我,恨我没能护住他们,也怕你因为这些旧事,不肯认我和阿澈。”
  
  风染霜愣住了。她以为慕容冷越是为了皇权,才默许了东厂的所作所为,却没想到他也被蒙在鼓里。她看着慕容冷越发红的眼眶,突然想起阿澈出生那天,他偷偷守在静心苑外,雪落了满身也不肯走——他从来不是不爱,只是把爱藏得太深。
  
  “皇上……”她想说什么,却被慕容冷越抱住了。他的怀抱很暖,带着龙涎香的味道,像很多年前一样。“染霜,对不起。”他的声音埋在她的发间,带着浓浓的愧疚,“让你和阿澈受了这么多苦,让你躲了这么多年。”
  
  风染霜的眼泪终于掉下来,砸在慕容冷越的龙袍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抬手抱住他,腕间的黑纱滑落,露出那道月牙形的疤——这道疤陪了她二十年,像个过不去的坎,如今终于可以放下了。
  
  窗外的梅花开得更盛了,香气飘进屋里,甜丝丝的。阿澈在梦里翻了个身,嘴角带着笑,像是梦见了什么开心的事。风染霜靠在慕容冷越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突然觉得,这二十年来的颠沛流离,好像都值得了——只要身边的人还在,只要阿澈能平安长大,那些旧疤,总会慢慢愈合的。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离开忘忧谷后,神医站在竹楼前,望着京城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他从怀里掏出另一块玉佩,与风染霜那半块正好凑成完整的一轮,玉佩背面刻着一个“越”字——那是慕容冷越当年偷偷给他的,他说:“这是我妻儿的救命符,求您务必保全。”有些爱,从来都藏在心底,不声张,却从未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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