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自证清白

第四十八章 自证清白 (第2/2页)

“师姐。”他放下碗，“等我将来有能力……”
　　
　　“别说。”苏清寒打断他，“我帮你，不是图你将来报答。”她抬头看他，眼底有星光，“我只是……不想看你被人欺负。”
　　
　　林风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想起楚晚音说“玄衍宗护不住你”时的语气，想起玄机子盯着他骨笛的眼神，忽然觉得胸口发闷。他抓起桌上的酒壶，倒了半碗酒：“师姐，陪我喝一杯？”
　　
　　苏清寒愣了愣，随即笑了：“好。”
　　
　　酒是劣质的烧刀子，辣得喉咙生疼。林风喝得急，呛得直咳嗽。苏清寒拍着他的背，轻声道：“慢些，没人跟你抢。”
　　
　　“师姐。”他抹了把嘴，“你说，玄机子为何要盯着我？”
　　
　　苏清寒的手顿了顿：“我听戒律堂的老弟子说，玄机子最近总去藏经阁翻‘上古音劫’的典籍。”她压低声音，“还说……他在找什么‘音神遗迹’。”
　　
　　林风的手一抖，酒碗差点摔在地上。音神遗迹这是他在父亲的骨笛里见过的刻纹，是他昨夜吸收音纹禁制时，骨笛里浮现的画面。
　　
　　“师姐，你知道音神是什么吗？”他问。
　　
　　苏清寒摇头：“我只听过传说。说上古时有位音神，能操控天地音波，创万物，毁众生。后来他陨落了，音波散作杂音，成了祸端。”她抬头看他，“林师弟，你……”
　　
　　“我就是音神的后裔。”林风打断她。
　　
　　苏清寒猛地抬头，眼底满是震惊。
　　
　　林风苦笑着，摸出怀里的骨笛：“父亲临终前说，这笛子是音神的遗物。我能吸收杂音，能引动音波，都是因为这笛子。”他顿了顿，“昨日在藏经阁，我吸收音纹禁制时，骨笛里浮现出一行字‘音神归位，杂音平息’。”
　　
　　苏清寒的手按在他手背上，烫得惊人：“那你……”
　　
　　“我不知道。”林风摇头，“但我知道，玄机子想要这笛子。”他望着窗外的月光，“昨日他盯着我骨笛的眼神，像极了万窍楼的人。”
　　
　　苏清寒的身体晃了晃。她想起昨日王虎偷《玄音秘要》残卷时，玄铁长老说“林风体质异常，恐成祸端”；想起玄机子在戒律堂拍案时，说“玄衍宗容不下不祥之人”；想起林风吸收音纹禁制时，骨笛发出的嗡鸣，像极了镇音石崩裂前的轰鸣。
　　
　　“林师弟。”她抓住他的手腕，“你不能再留在玄衍宗了。”
　　
　　林风一怔。
　　
　　“玄机子不会放过你。”苏清寒的声音发颤，“他想要你的体质，想要你的骨笛，想要……”她咬了咬唇，“想要音神的力量。”
　　
　　林风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师姐，你怕了？”
　　
　　苏清寒瞪他：“我怕什么？我怕你死！”她的眼泪掉下来，“你父亲救过我，你救过我，我不能看着你……”
　　
　　“我不会死。”林风替她擦掉眼泪，“我还有苏师姐，有楚姑娘，有玄音学院的未来。”他握住她的手，“师姐，相信我。”
　　
　　窗外传来更鼓声，已是三更。苏清寒抽回手，起身收拾碗筷：“我去给你铺床。”她走到门口，又停住脚步，“林师弟，明日我去求玄机子，说要带你去极北冰原采药。那里偏僻，或许能避开他的眼线。”
　　
　　林风点头：“好。”
　　
　　苏清寒走后，林风坐在灶前，摸出骨笛。骨笛依旧发烫，笛身上的细纹像活了过来，在月光下流转。他想起苏清寒的眼泪，想起楚晚音的信，想起玄机子的野心，忽然觉得胸口发烫不是因为骨笛，而是因为……
　　
　　“我要活着。”他对着骨笛轻声道，“我要找到穹音秘境，要净化杂音，要……”
　　
　　他顿了顿，笑了：“要护着我在乎的人。”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骨笛上，映出一片银白。远处传来夜枭的叫声，杂役房外的老槐树沙沙作响。林风将骨笛贴在胸口，听着自己的心跳，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