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病毒真相与邻居异变
第九章:病毒真相与邻居异变 (第2/2页)跟着队伍挪动时,耳边一直飘着其他幸存者的议论——有人攥着台掉漆的收音机,断断续续收听到本地应急频道的消息,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却格外清晰:“经专家初步判定,此次爆发的为未知变异病毒,传播途径以体液接触为主。体质较弱者感染后,会出现高烧、昏迷症状,最终多因器官衰竭死亡;体质较强者感染后,病毒会侵蚀神经系统,导致行为失控、生理机能异化,成为具有极强攻击性的‘丧尸’……”
“丧尸”——这两个字比之前模糊的“东西”更刺耳,我攥着方便面桶的手指紧了紧,想起刘姐胳膊上深可见肉的咬痕,还有她从昨晚就没退下去的高烧,心里那点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
领完干嚼的方便面,刚走到医疗区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急促的喊声:“心电监护仪报警!快拿除颤仪!”是穿白大褂的医生在喊。我加快脚步凑过去,透过门缝看见刘姐躺在病床上,心电图屏幕上的线快成了一条平线,她脸色白得像张纸,嘴唇干裂得起了皮,之前包扎伤口的纱布下,隐约能看见皮肤已经发暗,透着不正常的灰紫色。
“血压60/40,心率只剩20了!”护士的声音带着慌,除颤仪贴在刘姐胸口,“砰”的一声,她的身体猛地颤了一下,可心电图依旧没什么起伏。医生盯着屏幕看了三秒,叹口气摆摆手:“停吧,她体质太弱,器官已经衰竭了。”
我站在门口没动——毕竟只是住同一栋楼的普通邻居,能把她从单元楼带到基地,已经算尽了力。几个医护人员开始收拾器械,准备填遗体登记卡,就在这时,病床上的刘姐突然动了——她的手指微微蜷缩,幅度很小,却被眼尖的护士抓了个正着:“哎!她手动了!”
我往前凑了两步,看见刘姐的眼皮开始快速颤动,像是在挣扎着醒过来。医生皱着眉走过去,刚要伸手探她的鼻息,刘姐突然猛地睁开眼——那根本不是活人的眼睛,眼白里爬满了血丝,瞳孔缩成针尖大的一点,泛着浑浊的红光,像蒙了层血雾。
“小心!是丧尸!”我下意识喊了一声,声音比自己预想的更沉。话音还没落地,刘姐突然从床上弹坐起来,动作僵硬得像生锈的齿轮,脸颊上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紫、溃烂,一小块腐肉顺着下巴往下掉,之前包扎伤口的纱布被挣得稀碎,露出里面发黑流脓的肌肉。她张着嘴,发出“嗬嗬”的怪声,带着血丝的涎水顺着嘴角往下淌,朝着离她最近的护士扑过去。
护士吓得往后退,脚腕绊在器械车的轮子上,“哗啦”一声,听诊器、针管撒了一地。医生反应快,一把抄起旁边的金属托盘,死死顶在刘姐胸前——“砰”的一声闷响,刘姐被顶得晃了晃,却没停下,反而更凶地嘶吼着,指甲在托盘上抓出“吱呀”的刺耳划痕,指缝里还沾着自己溃烂的皮肉。
“应急呼叫!医疗区C区出现丧尸异变!请求支援!”医生一边抵着托盘,一边按了腰间的呼叫器,声音稳得没一丝颤。我站在原地没动,看着刘姐那张烂得面目全非的脸,还有她通红的眼睛,终于明白收音机里说的“体质差异”是什么意思——她没彻底死,反而变成了那种会咬人的怪物。
不过十几秒,外面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两个穿迷彩服的武警冲了进来,手里握着加装了长柄的防暴叉,腰间还别着电击棍。“退后!”领头的武警喊了一声,话音未落,防暴叉已经精准地叉住了刘姐的肩膀,另一个武警快速绕到病床另一侧,用防暴叉顶住她的腰,两人合力把她按在病床上,动作干脆得没一点拖泥带水。
刘姐还在疯狂挣扎,嘶吼声震得人耳朵发疼,脸颊上又掉下来一小块腐肉,落在床单上,洇出深色的污渍。“绑紧!”领头的武警从背包里掏出专用的束缚带——比普通绳子粗一倍,还带着防滑纹路,两人三两下就把刘姐的手脚牢牢捆在病床栏杆上,连她的胸口都勒了一道,确保她没法再扑动。
“医疗区隔离通道已打开,我们现在转移。”武警对着对讲机说完,两人抬起病床,朝着医疗区深处的隔离门走,刘姐的指甲在床沿上刮出一道道白痕,留下一路带着血丝的涎水,嘶吼声渐渐被隔离门关闭的声音盖住。
医疗室里静下来,只剩下散落的器械和床单上那块深色的污渍。医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我摆摆手:“你先出去吧,这里要做终末消毒。”我点点头,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那张病床上,刘姐躺过的地方,污渍像一块洗不掉的印子,透着说不出的瘆人。
回到3号隔间,老王正蹲在墙角擦他那把旧菜刀,刀刃被擦得发亮。看见我进来,他抬头问了句:“你那邻居没挺过来?”“嗯,”我把手里没吃的方便面放在床沿,“不仅没挺过来,还变成丧尸了。”
老王擦刀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我时眼里多了点凝重:“这么快?武警来得倒及时,要是晚几秒,那护士恐怕就遭殃了。”我没接话,靠在床架上,想起刚才武警那套干脆利落的动作——防暴叉、专用束缚带,还有十几秒就赶到的速度,看来基地早就做好了应对丧尸异变的准备。
没过多久,基地的广播响了,还是之前那个应急频道的声音,这次说得更具体:“请所有居民注意,若身边有人出现高烧昏迷后苏醒、行为异常、皮肤腐烂等情况,立即按下房间内的红色呼叫器,切勿近距离接触!丧尸异变后具有极强攻击性,一旦被咬伤,需立即前往医疗区清创,延迟处置将有生命危险……”
广播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隔间里的年轻姑娘停下了翻相册的手,手指捏着照片边缘发白;老太太把怀里的孙子抱得更紧,下巴抵着孩子的头顶,没说话。老王收起菜刀,摸出烟盒里最后一根烟,没点燃,只是夹在手指间转着。我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心里清楚——基地里的安全只是相对的,只要还有丧尸,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就没个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