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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逃亡与新的线索

第11章: 逃亡与新的线索 (第1/2页)

特斯拉线圈那令人心悸的嗡鸣声戛然而止后的寂静,如同实体般沉重地压在每个人的胸口,比之前能量奔涌时的震耳轰鸣更加令人不安。洞穴中,只剩下远处地下水的滴答声和众人粗重不一的喘息声。叶舟、艾莉丝和肩部受伤的特蕾莎修女站在一片狼藉之中,四周是横七竖八躺倒在地、昏迷不醒或神志恍惚的“看守者”特工,他们的装备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臭氧味、岩石粉尘以及某种难以名状的、仿佛电离空气后的金属腥气,那是庞大能量骤然释放又骤然停止后留下的独特印记。
  
  艾莉丝率先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她的特工本能驱使她立刻评估现状。她迅速检查了特蕾莎肩上那道被能量灼伤兼擦伤的伤口,脸色凝重。“我们得立刻离开这里,”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感,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各个入口,“‘看守者’的应急协议绝非儿戏,他们的增援小队随时可能像猎犬一样扑到这里。我们现在的状态无法应对正面冲突。”
  
  叶舟艰难地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却依然无法从那座已然沉寂、却依然散发着无形压迫感的巨型特斯拉线圈上移开。他的脑海中并非一片空白,反而如同沸腾般喧嚣——那些强行涌入的、来自天空的诡异影像并未随着装置的关闭而完全消失,它们如同燃烧的余烬,继续在他的意识深处闪烁、重组,伴随着一种更深层的、几乎超越理解的认知,仿佛某种关于宇宙构成的终极真理被直接烙印在了他的神经元上,既清晰又模糊,既震撼又令人惶恐。
  
  “教授?”艾莉丝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带着更明显的关切,她注意到了叶舟的恍惚状态,“你还在线吗?能听见我说话吗?有没有受伤?”
  
  叶舟猛地眨了几下眼睛,仿佛要将那些幻象从视网膜上驱散,强迫自己将精神拉回冰冷的现实。“我...我想我还好。”他甩了甩头,试图让嗡嗡作响的大脑平静下来,“只是...那些影像,它们并没有完全消失...而且,我好像...好像能模糊地感知到它们背后的某种逻辑,某种含义。”
  
  特蕾莎虚弱地抬起头,失血让她的脸色苍白如纸,但那双灰色的眼眸却依然保持着锐利和清醒,如同冰层下的火焰:“理解?怎么理解?那并非任何一种已知的人类语言或符号体系。”
  
  “就像是一种...超越了具体形式的通用语法,”叶舟尝试着解释,努力捕捉着那稍纵即逝的直觉,“不是通过词语或句子,而是通过最基础的概念、几何关系和数学比例来直接传递信息。那个装置...我认为它主要的功能不是在创造那些幻象,而是在传递或翻译某种已经存在的信息流。”
  
  此时,从地面隐约传来的喧哗声变得越来越大——人群集体性的惊呼、远处密集的警笛呼啸、以及某种弥漫在空气中、由无数困惑低语汇聚成的沉闷嗡鸣。虽然“白昼如夜”的骇人奇观已经结束,但其造成的心理冲击波和混乱效应,正以布拉格为中心,如同巨石落水后的涟漪般迅速向外扩散。
  
  艾莉丝的大脑飞速运转,制定着逃生方案:“主要出口和已知的备用出口肯定已经被封锁或重兵看守。特蕾莎,你刚才提到特斯拉设计了多条逃生路线。最近的、最不可能被监控的一条在哪里?”她的目光投向受伤的修女。
  
  特蕾莎因疼痛而微微抽搐,她勉强抬起未受伤的手臂,指向洞穴后方一个堆满废弃仪器箱、看起来完全是天然岩壁的角落:“在...在那里,那个看起来像是岩层天然剥落形成的凹陷后面...特斯拉的笔记里称它为‘幽灵通道’...”
  
  他们搀扶着特蕾莎,艰难地走向她指示的地点。艾莉丝在看似浑然一体的岩壁上仔细摸索,指尖感受着微小的凹凸差异。片刻,她似乎找到了目标,用力按压了几块看似随意的凸起。伴随着一阵几乎低不可闻的、润滑良好的机械滑动声,一道伪装得极其巧妙的石门悄无声息地向内滑开,露出后面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向下倾斜的狭窄隧道,里面吹出阴冷潮湿的空气。
  
  “这条通道很少启用,”特蕾莎喘着气解释,声音在狭窄的入口处产生回响,“据笔记记载,它蜿蜒近一公里,最终通向伏尔塔瓦河下游南岸的一个隐蔽排水口,远离主要街区。”
  
  他们依次进入隧道,身后的石门再次无声关闭,将洞穴内的混乱与危险暂时隔绝在外。隧道内一片漆黑,坡度陡峭,脚下湿滑。只有艾莉丝头灯射出的那道孤独光束在剧烈晃动,切割着浓重的黑暗,照亮着粗糙的、布满黏滑苔藓的岩壁。这里的空气沉闷而污浊,充满了陈年的尘土和浓郁的霉味,显然极少有人踏足。
  
  在黑暗中艰难前行的过程中,叶舟忍不住再次发问,他的声音在狭窄空间里显得异常清晰:“特蕾莎,根据你接触过的宗座机密档案,特斯拉当年到底了解到了什么程度?这个装置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它绝对不仅仅是一个大号的发电机。”
  
  特蕾莎在艾莉丝的搀扶下艰难地移动,每一次迈步都因牵动伤口而倒吸冷气,声音因痛苦而紧绷:“管理局的零散记录显示,特斯拉在布拉格期间,通过某些不可考的渠道,接触到了一批极其古老的、关于地球能量网格的文献碎片。他最初坚信这些地下节点可以用来实现他梦想中的全球无线能源传输,但后来的实验让他发现,这些节点所蕴含的能力远不止于此...它们似乎能扭曲局部的时空连续体。”
  
  她停顿了一下,积聚着力量:“有些古老的传说,将这些节点称为‘地球的脉轮’或‘星门’,认为是行星生命能量系统的关键枢纽。当它们在特定天文条件下被以特定方式激活时,可以在极短时间内改变小范围内的现实法则,打开通往...通往其他状态的窗口或通道。”
  
  “通向哪里?”叶舟紧追不舍,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关乎一切。
  
  特蕾莎摇了摇头,汗珠从她的额角滑落:“记录非常模糊,且相互矛盾。一部分提到的是相邻的平行维度或可能性分支;另一部分则暗示是时间流本身的不同区段;还有最晦涩的一部分,提到这可能是一种接入某种宇宙级意识网络或信息场的方式。特斯拉晚年坚信,他可以通过这些节点与某种非人类的、高度发达的智慧生命进行沟通,而这些生命并非源自地球,而是来自...星辰之间。”
  
  艾莉丝在前方哼了一声,用头灯照亮一个急转弯:“听起来像是科幻小说里疯子的臆想。”
  
  “直到今天下午三点十七分之前,我和你的看法完全一致,艾莉丝,”特蕾莎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的自嘲,“但现在...现有的科学范式似乎已经不足以覆盖我们的遭遇了。”
  
  他们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刚才那短短几分钟内发生的一切,已经粗暴地超出了任何现有物理学或心理学能够圆满解释的范畴。
  
  经过近半小时压抑而艰难的跋涉,他们的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并且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隧道的出口巧妙地隐藏在一个废弃已久的小型砖石码头下方,被茂密的垂柳和野生灌木丛完全掩盖。拨开枝叶,外面是缓缓流淌的伏尔塔瓦河,对岸,布拉格城堡的灯光在逐渐恢复正常的天色中闪烁,仿佛刚才那场噩梦般的午日之夜从未发生。
  
  “现在怎么办?”叶舟问道,一边帮助特蕾莎在冰冷的河岸石头上坐下,一边警惕地环顾四周。河岸一带异常安静,与远处城市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我的酒店肯定不能回了,‘看守者’必然监视着所有与我们有关的已知地点。警方可能也在寻找‘制造混乱的****’。”
  
  艾莉丝快速地再次检查了特蕾莎的伤口,绷带上已有新的血迹渗出:“首要任务是彻底处理这个伤口。子弹擦伤看似不致命,但在这种肮脏环境下感染的风险极高。我知道一个地方,跟我来。”
  
  她带领着他们,借助岸边的阴影和地形掩护,沿着人迹罕至的河岸小心前行,避开所有可能设有监控摄像头的主要道路和桥梁。大约二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一栋看起来极其普通的、颇有年头的公寓楼后巷。艾莉丝用一把古老的黄铜钥匙打开了一扇不起眼的铁门。
  
  “石匠会维护的几个安全屋之一,”她简短地解释,侧身让他们进入,“定期补给,绝对干净,知道的人极少。”
  
  公寓内部陈设简单到近乎简陋,但功能齐全:有基本的医疗用品、罐头食物、瓶装水、加密的通讯设备,甚至还有一台老式但性能可靠的短波无线电接收器。艾莉丝以惊人的效率再次为特蕾莎清洗伤口、上药、重新包扎,动作专业而冷静。叶舟则自觉地站在客厅窗帘的缝隙后,警惕地观察着楼下寂静的街道,耳朵捕捉着任何异常声响。
  
  他的思绪却早已飞回了那个地下洞穴。闭上眼睛,那些闪烁的符号和光怪陆离的影像依旧在脑海的暗幕上清晰可见,它们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正在自动地分解、组合,形成新的、令人费解却又似乎蕴含深意的模式。
  
  “你似乎有了些想法,教授?”特蕾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靠在沙发上,脸色因止痛药的作用而稍微好转,但虚弱依旧。
  
  叶舟转过身,眉头紧锁:“我在试图理解那个装置的终极目的。如果它本质上是一个通信设备,那么核心问题依然是:信息是给谁的?又究竟是谁发送的?”
  
  艾莉丝递给他们每人一杯水和一份压缩饼干,接口道:“也许我们从根本上就搞错了方向。也许它根本就不是什么通信设备。也许我们看到的,仅仅是无法想象的巨大能量释放时产生的、作用于集体意识的副产品——一种高度复杂、但本质上是随机的物理性幻觉?”
  
  叶舟坚决地摇了摇头:“不,那太连贯了,太具有模式性和递归性了。那些符号和影像的流转遵循着一种数学上的精确美感,一种分形迭代的规律。而且...”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我理解了其中很小的一部分。不是用语言,而是用...概念。”
  
  另外两人立刻投来锐利的目光。
  
  “理解了什么?”特蕾莎追问,身体微微前倾。
  
  叶舟努力将那抽象的感知转化为语言:“就像是一种...关于宇宙底层运行规则的教程。关于意识如何与物质基础互动,时间如何与空间编织成连续的纤维。其中反复出现一种...一种似乎是描述现实本身结构的公式或元方程。”
  
  他走到小餐桌旁,抓起纸笔,凭借记忆和直觉,快速画下几个在脑海中反复闪现、彼此关联的核心符号。“看,这个特定的组合模式出现了三次,每次都与能量强度的峰值对应——它绝非装饰性的,而更像是一种数学表达,一种描述能量如何从高维流向低维的...算法?”
  
  当他画完那组异常复杂的、融合了几何与算符的图案时,特蕾莎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牵动了伤口使她一阵咳嗽:“上帝啊...这...这是传说中‘上帝方程’的一个变体!”
  
  “上帝方程?”艾莉丝疑惑地重复,目光在两人之间移动。
  
  特蕾莎强忍着疼痛,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一个流传在所有古老神秘主义传统中的传说,提到存在一个能够统一所有已知物理力量的终极数学表达式。特斯拉痴迷于寻找它,爱因斯坦晚年也耗费了大量心血在其上。宗座遗产管理局的密档中保存着几个声称是碎片的不完整版本,但都被认为是隐喻或伪造的...”她指着叶舟所画图案中的几个特定结构,“看这个转换序列——这里,还有这个嵌套函数——与梵蒂冈秘密档案中一份源自14世纪意大利隐修士的手稿插图几乎完全一致!那份手稿声称其知识传承自...亚特兰蒂斯时代的幸存者。”
  
  叶舟感到一股强烈的兴奋战栗沿着脊椎窜升:“那么今天发生的事情...那个装置主要的功能不是在生成信息,而是在转译和广播某种早已存在、却无法被常规手段感知的‘背景信息’?!”
  
  他们的讨论被客厅角落里那台老旧电视机突然自动开启的新闻广播打断。屏幕上,面容严肃的主持人背后是布拉格街头的混乱场景——抛锚的汽车、惊慌的人群、被临时封锁的街道。所谓的“专家”们正在镜头前努力地用“大规模幻觉事件”、“罕见的群体性歇斯底里”和“特殊大气光学现象”来解释不久前发生的一切。政府官员则出面敦促市民保持冷静,待在家中。然而,屏幕下方滚动新闻条和社交媒体摘要显示,各种阴谋论和末日预言已经开始像病毒一样蔓延。
  
  “看那里,”艾莉丝敏锐地指着新闻画面的一角,“他们在播放‘看守者’特工被抬出泰恩教堂的镜头,打上了马赛克。报道口径定性为‘一次使用了先进技术的失败恐怖袭击’。”
  
  特蕾莎的表情变得冰冷:“‘看守者’最擅长的就是掩盖真相。操纵信息,控制叙事,这是他们几个世纪以来的标准操作程序。”
  
  叶舟突然灵光一闪:“天文钟!如果装置的激活与天文钟的调整存在因果关联,那么也许钟体本身,或者其建造记录里,还隐藏着更多关于如何控制或理解这个系统的线索!”
  
  艾莉丝点头表示同意:“逻辑上成立。但现在老城广场必然是天罗地网,回去等于自投罗网。”
  
  叶舟陷入沉思,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忽然,他眼睛一亮:“不一定需要亲自去钟楼现场!诺瓦克教授——他研究天文钟几十年,几乎就是一部活档案,他家里肯定有极其详细的图纸、笔记和可能从未公开过的历史记录!”
  
  特蕾莎闻言却流露出担忧的神色:“诺瓦克...我们真的能完全信任他吗?我总觉得他知道的远比他表现出来的要多,他的出现也过于‘及时’了。”
  
  “但他确实救了我们的命,”艾莉丝客观地指出,“而且如果他真是‘看守者’的人,在河边时就有无数次机会把我们交给他的同伙,或者直接灭口。”
  
  经过一番紧张的权衡,他们决定冒险一试。叶舟使用安全屋的加密卫星电话,拨通了诺瓦克教授留给他的紧急号码。电话几乎只响了一声就被迅速接起,听筒里传来老人焦急而关切的声音。
  
  “感谢上帝!你们还安全!我一直在看新闻——整个城市都乱套了!有人说这是世界末日的前兆,有人说是军方秘密实验失控!”
  
  “教授,我们需要您的帮助,”叶舟开门见山,语气急促,“是关于天文钟的,特别是其内部调整机制与地下能量节点之间的关联。您手上有年代比较久远的原始结构图纸或者建造者的笔记吗?任何关于钟体与城市地下能量系统对接的部分都可能是关键。”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似乎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然后诺瓦克的声音再次响起,压得更低了:“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你们是不是...引发了今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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