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不喜欢
第163章 不喜欢 (第2/2页)可对方却从没想过和他有以后,心里还在固执地等着那个远在海外的人回来。
巨大的无力感席卷了他。
祁遇没再挽留什么,两人就这样和平分手了。
没过多久,他就离开了校园,一头扎进自己热爱的演艺事业,凭借着优越的外形和家族背景的支持,很快崭露头角,星途顺畅,从此彻底在姜栖的世界里,再无交集。
这段恋爱开始得轰轰烈烈,人尽皆知,占据了校园论坛的无数版面。
结束得却如此平平淡淡,悄无声息,仿佛只是一阵风吹过,了无痕迹。
而姜栖说等陆迟回来也是假的,她后来因为家里安排的相亲,又随便谈了几个所谓的男友,但彼此都是各取所需,走个形式罢了,从未投入真心,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一番波折下来,姜栖最终确定了联姻对象是沈家的沈砚,两人也达成好了婚后互不干涉的共识。
订婚在即,陆迟却恰好回来了,两人产生了不该有的交集,兜兜转转,她还是嫁给了他。
祁遇当然不知道姜栖与陆迟婚姻背后的那些波折与算计,在他的视角里,故事简单而直接,姜栖终于等到了陆迟学成归国,得偿所愿,和她从年少时就痴心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有情人终成眷属,听起来像是个完美的结局。
两人分开后,他就强迫自己将姜栖从脑海里删除,全身心投入到演艺事业中。
明明他们相处的时间如此短暂,如同夜空中倏忽而过的流星,短暂绚烂后便沉寂。
可她在他的心里,就好像留下了一个深刻而滚烫的烙印,无论过去多久,都挥之不去,总是在某些不经意的瞬间,悄然浮现。
那时隐隐约约听到姜栖和陆迟结婚的消息,说不失落是假的,为她开心也是真的。
他想,自己也应该彻底放下,往前看了。
可这些年,身边莺莺燕燕来来往往,他却始终是孑然一身,再也找不到当初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后来,看到陆迟和那个叫宋秋音的小明星传出的那些真真假假的绯闻时,他心里憋着一股无名火,开始有意无意地关注起姜栖的消息,终于盼到了他们离婚的消息公开,说不开心是假的,为她鸣不平也是真的。
他想,经历了这些,姜栖总该对陆迟彻底死心了吧?没准自己再努力努力,展现出比当年更可靠的一面,能让她回头看到自己。
所以他对姜栖说的话也是认真的,哪怕被她利用,他也心甘情愿。
可姜栖却不领情,随手从床上那堆装备里拿起一个金属甩棍,“唰”地一下利落地甩出来,那头的尖端不轻不重地戳在他身上,语气依旧嫌弃,“你格局打开了也不行,我才没吃饱了撑的,就为了气陆迟那家伙,委屈自己和你在一起,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幼稚事情,我才不干。”
祁遇被她戳得后退了半步,却也不恼,反而抓住她话里的字眼,眼尾一挑,“我怎么就委屈你了?当初我们在一起那会儿,我对你还不好吗?带你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天天人接人送的,风雨无阻……”
他甚至有点得意地抬了抬下巴,“当年校园论坛的帖子上可都写着我是‘最完美男友模板’,是多少女生的梦中情人好吧?现在更夸张了,都称我是‘九亿少女的梦’呢。”
姜栖却不停地用棍子尖戳了戳他的肩膀,一路把他往门口戳,像是驱赶什么大型犬类,“要我看,你这自恋要是能当饭吃,估计能养活九亿少女了。”
最后,她用力将他推出了房门,然后“砰”地一声,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
祁遇站在紧闭的房门外,被关门带起的风吹动了额前的碎发,被赶出来也没有生气,反而低低地笑了笑。
时隔多年,她还这么活泼有趣,呛起人来伶牙俐齿的。
这时,处理完私生粉的夏南匆匆找来,看到他站在别人房门口,一脸头疼,压低声音催促道,“我的老哥,你跑来别人房间门口站着干什么,杵着当保安吗?赶紧走啊,待会被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
祁遇心情似乎不错,也没反驳,最后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门,便跟着絮絮叨叨的夏南离开了。
而在他们未曾注意的走廊尽头阴影处,陆迟已经站在那里挺久了。
他目睹了祁遇同样被姜栖“请”出来的全过程,也听到了姜栖嫌弃的话语。
看来,这两人现在并没有达到旧情复燃的地步。
至少,姜栖那边没有要复合的趋势。
他直接开口,问一旁的徐远,“他什么时候离开南海岸?”
徐远立刻恭敬回答,“祁先生的广告拍摄估计这两天就拍完了,后天就要进组拍三个月的戏,那个戏对他的演艺生涯很重要,筹备了很久,是他哥哥祁总投资的,他应该不会在南海岸逗留太久。”
陆迟沉默了片刻,像是随口一问,“你觉得,姜栖和我离了之后,会和他重新在一起吗?”
徐远瞬间冷汗就下来了,感觉脖颈后面凉飕飕的。
这简直就是一道送命题啊。
说会吧,估计会立刻喜提自家老板一个能冻死人的眼刀,外加未来一段时间的地狱级工作强度。
说不会吧,万一姜小姐将来真的和祁遇先生旧情复燃了,老板第一个迁怒的恐怕就是自己这个“判断失误”的助理,工作保不保得住都难说。
他也看出了自家老板是不甘心自己的老婆被别人拐跑了,于是大着胆子建议道,“总裁,其实……如果您不想和太太离婚的话,还是有操作空间的,只要在冷静期结束后的30天,双方不去民政局领取离婚证,这个婚就离不成,虽然这个做法……太太可能会很生气,但女人很容易心软的,您说说好话,哄哄她,兴许就原谅你了。”
他观察着陆迟的神色,继续谨慎地说道,“您到时可以找个由头,比如紧急海外出差一个月,等冷静期过了您再回来,这样您和太太在法律上就还是夫妻关系,那样的话,祁先生想必也不敢对有夫之妇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陆迟眸色黯了黯,像是被说中了某种隐秘的心思,又像是权衡着这个提议的可行性。
他薄唇紧抿,没有说话,走廊顶灯的光线在他挺直的鼻梁上投下一小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真正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