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约重压,恶语相向
婚约重压,恶语相向 (第2/2页)尹柯捏着舞谱的指尖瞬间泛白,纸页被揉出深深的折痕。他昨晚特意去舞蹈用品店,定制了双软底舞鞋,鞋盒上贴了张写着“别磨到脚”的便签,可这些话此刻全堵在喉咙里,连半句都说不出来。旁边有同学举着手机偷拍,他攥紧舞谱转身就走,连夹在舞谱里那片他捡的鸢尾花瓣掉在地上,都没敢回头捡。
邬童看着眼前的乱局,眉头拧成结,把画夹递到冷雨萱面前:“你昨天落在教室的设计稿,我帮你收好了。”画夹里是冷雨萱画的鸢尾花纹样,他昨晚对着台灯看了很久,还在花瓣边缘补了几笔暖光,“你画的鸢尾很特别,尤其是花瓣的光影,看着很温柔——我猜你应该喜欢这种暖色调。”
冷雨萱却没接画夹,心里的慌和家族的压力搅在一起,让她忍不住竖起尖刺:“邬童,你是不是觉得夸两句设计稿,就算懂我了?”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刻意的疏离,“你没发现我画鸢尾时,总在花瓣中心加个小圆圈,没问我为什么只画这种花——你只是觉得‘该夸’,不是真的想知道我画这些的心意!”她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委屈,却被冷漠盖过,“别装了,你根本不喜欢我,只是在应付‘要相处’的事!”
“我没有!”邬童的声音陡然涨了几分,银灰色的眼眸里满是怒火与委屈,“我注意到你画鸢尾时加的小圆圈,特意查了鸢尾花的寓意,知道那可能是你在意的细节,怕触到你的心事才没问!”他攥紧画夹,指节泛白,“你为什么总把别人的真心,都当成‘应付’?”
冷雨萱没再说话,转身就往教学楼走,没看见画夹里掉出来的便签——上面写着“如果你愿意说,我很想听你讲鸢尾的故事”。她耳尖控制不住地发烫,其实她昨晚回教室找设计稿时,就看见邬童对着稿子发呆,也注意到他补的暖光,可家族催婚的压力像块巨石压在心头,加上不确定他的心意,她只能硬着心肠推开。
三人刚走进教学楼拐角,就看见秦言蹊、林米雪、蓝诗悦靠在墙边,手里的手机屏幕亮着——显然,刚才的场景全被她们拍了下来。秦言蹊嘴角勾着抹阴笑,用口型对林米雪说了句“有好戏了”,眼底满是算计,手指还在飞快地翻着相册里的照片。
上课铃响了,六个人分坐在教室的两端,空气沉得能拧出水。冷雨凌盯着窗外,手里攥着颗没拆的草莓糖,指尖反复摩挲着糖纸;冷雨樱把尹柯掉的鸢尾花瓣藏进笔袋,再也没敢抬头看尹柯的方向;冷雨萱把邬童的画夹塞进抽屉,却在低头时,瞥见画夹缝隙里露出来的暖光补笔,眼眶莫名发涩。
放学后,邬童、班小松、尹柯没回教室,沉默地出了校门。班小松还在念叨着地上的姜糖,尹柯攥着揉皱的舞谱,邬童把画夹抱在怀里,三人踩着暮色,不知不觉走到了“YUN酒吧”门口。
“进去喝一杯吧。”邬童率先推开门,昏黄的灯光刚好遮住他们的狼狈。班小松趴在吧台上,手里捏着颗皱巴巴的草莓糖,声音带着哭腔:“她为什么说我不喜欢她……我知道她脚踝疼,知道她不喜欢芒果,知道她练芭蕾会累……这些还不够吗?”
尹柯端着酒杯,指尖摩挲着杯壁,眼底是难掩的失落:“我改了舞谱,送了舞鞋,我甚至知道她怕磨到脚……她为什么还是觉得,我只是在应付?”
邬童仰头喝尽杯里的酒,眼前闪过冷雨萱设计稿上的鸢尾纹,还有她刚才冷漠的眼神:“我从来没应付她,我想懂她画鸢尾的心意,想知道她藏在细节里的事……”
他们没注意到,酒吧门口的阴影里,秦言蹊三人正举着手机拍照——镜头里,邬童靠在吧台上喝酒,班小松抹着眼泪,尹柯盯着酒杯发呆,每一张都拍得格外狼狈。
第二天一早,圣雅学院的公告栏前就围满了人。公告栏上贴满了照片:冷雨凌推开班小松布袋子的瞬间、冷雨樱别过脸拒绝尹柯的模样、冷雨萱冷笑的侧脸,还有邬童三人在酒吧买醉的画面,下面还附了段煽风点火的文字:“冷雨萱三人对邬童、班小松、尹柯的心意不屑一顾,恶语相向,逼得三人借酒消愁!”
冷雨萱刚挤到公告栏前,就撞见邬童站在人群里,手里攥着张她冷笑的照片。他抬头看向她,眼神冷漠,瞥了她一眼就转身离开。冷雨凌看着照片里班小松蹲在地上捡姜糖的样子,眼泪瞬间砸在掌心——她从没想过,自己因为慌和不确定心意说的话,会被扭曲成这样,更没想过,会让班小松误会这么深。班小松也失望地看向雨凌,想开口最终还是转身离开。
冷雨樱攥着笔袋里的鸢尾花瓣,指尖泛白——她知道,尹柯绝对不会相信这个谣言,但她们昨天的恶语还是伤了他们的心。尹柯雨樱两人相望无言,而那些藏在“恶语”背后的害怕,和没说出口的“我其实知道你的关心”,此刻却连一丝被看见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