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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7章水乡风急浪涌,父女情深难舍

第0027章水乡风急浪涌,父女情深难舍 (第1/2页)

天色未亮,阿贝便起了床。
  
  推开木窗,晨雾如纱,笼罩着静谧的水乡。河面上偶有早出的渔船划过,橹声欸乃,荡开圈圈涟漪。阿贝深吸一口湿润清新的空气,开始每日的晨课——刺绣。
  
  针线在细白的绢布上游走,渐渐勾勒出初荷绽放的形态。自六岁跟着阿娘学刺绣起,她便展现出过人天赋,指尖仿佛生来就知晓如何让丝线化作灵动图案。邻居们都夸赞:“阿贝这双手,怕是神仙点化过的。”
  
  “阿贝,起了没?”门外传来阿娘轻柔的呼唤。
  
  “哎,就来!”阿贝应着,小心收好绣了一半的荷包,那是准备送给阿爹的生辰礼。
  
  早餐桌上,莫老憨嚼着粗粮饼子,眉飞色舞地说着今日计划:“今儿个天气好,我得多撒几网,前几日瞧见河湾那边鱼群多得很。”
  
  “爹,我也去!”阿贝眼睛一亮,“我划船可稳了,还能帮您收网。”
  
  莫老憨哈哈一笑,粗糙的大手揉揉女儿的头:“成!咱父女俩一起,准能捞个满舱!”
  
  阿娘沈氏看着父女俩,眼里满是温柔笑意,将煮好的鸡蛋塞进他们兜里:“早些回来,晌午给你们做鱼汤面。”
  
  小船离岸,驶入纵横交错的河道。阿贝站在船尾,竹篙在她手中乖巧得很,一点一推,小船便灵巧地转弯。莫老憨在船头撒网,动作熟练而充满力量。
  
  “阿贝啊,”莫老憨忽然开口,声音混着水声有些模糊,“你今年十六了,是大姑娘了。”
  
  阿贝手上动作不停,笑道:“多大也是爹娘的阿贝。”
  
  莫老憨沉默片刻,声音低了几分:“前几天,村东头的桂花嫁人了,嫁到了镇上刘掌柜家。你阿娘偷偷哭了好几回,说是舍不得...”
  
  阿贝撑篙的手顿了顿。她知道阿娘为何哭,不仅是舍不得女儿,更是因为自家拿不出像样的嫁妆。水乡人家重彩礼,没有丰厚嫁妆的姑娘,往往只能低嫁。
  
  “爹,我不急着嫁人。”阿贝声音清脆,“我要多挣些钱,让您和阿娘过上好日子。等我绣品卖了大钱,咱家起新房子,买大船!”
  
  莫老憨回头,看见女儿被朝阳镀上一层金边的身影,那么单薄,却又那么坚定。他眼眶微热,转过头去嘟囔:“傻丫头,爹娘不要你挣大钱,只要你平安喜乐...”
  
  正午时分,鱼舱已满了大半。父女俩收了网,准备返航。
  
  就在这时,三条渔船从岔河道里冲出,呈合围之势逼近他们的小船。船上站着十几个彪悍男子,为首的满脸横肉,一道刀疤从额角划到下巴——正是这一带令人闻风丧胆的恶霸“黄老虎”。
  
  莫老憨脸色一变,立即将阿贝护到身后:“黄老大,这是何意?”
  
  黄老虎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莫老憨,听说你最近收获不错啊?这十里八乡的河道都归我管,你交保护费了吗?”
  
  “黄老大,我们渔民挣的是辛苦钱,哪有余钱交保护费?”莫老憨强压着怒气,“再说,这河道是大家的,凭什么...”
  
  “凭什么?”黄老虎猛地踹了一脚船帮,小船剧烈摇晃起来,“就凭这个!”
  
  他身后几个壮汉亮出明晃晃的鱼叉和棍棒。
  
  阿贝从父亲身后探出头来,声音虽颤却清晰:“你们这是强抢!我们可以报官!”
  
  黄老虎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哈哈大笑:“报官?县太爷是我表舅!小丫头片子,这里轮得到你说话?”
  
  他目光扫过阿贝清秀的面容,忽然露出邪恶的笑:“不过嘛...要是让你家丫头陪我喝杯酒,这个月的保护费就免了,如何?”
  
  “休想!”莫老憨勃然大怒,将阿贝完全挡在身后。
  
  黄老虎脸色一沉:“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打!把他们的鱼全抢过来!”
  
  壮汉们一拥而上。莫老憨操起船桨奋力抵抗,但他一人难敌众手,很快被打倒在地。
  
  “爹!”阿贝尖叫着扑上去护住父亲,一根棍子眼看就要落在她背上。
  
  千钧一发之际,莫老憨猛地翻身将女儿完全护在身下,硬生生挨了这一棍。闷响声中,他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阿贝的衣襟。
  
  “爹!”阿贝的哭喊撕心裂肺。
  
  黄老虎见状,似乎也怕闹出人命,骂骂咧咧地让人抢走了所有鱼获,这才扬长而去。
  
  其他渔船远远看着,无人敢上前相助。
  
  阿贝用尽全身力气将父亲拖到船板中央,撕下衣襟为他擦拭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莫老憨已经昏迷,脸色惨白如纸。
  
  “救命!谁来帮帮我们!”阿贝朝着四周呼喊,声音在空旷的河面上显得格外无助。
  
  终于,有两家与莫家交好的渔民悄悄划船靠近,帮着阿贝将莫老憨送回了家。
  
  沈氏见到丈夫浑身是血的模样,当场几乎晕厥。邻里帮忙请来了郎中,诊治后却连连摇头。
  
  “内伤很重,肋骨断了两根,怕是伤了肺腑。”郎中写下药方,面色凝重,“这些药只能暂且稳住,得尽快送去省城医院手术,否则...怕是熬不过这个月。”
  
  屋里顿时一片死寂。
  
  送走郎中,沈氏翻出家里所有积蓄——零零散散的铜板和几张皱巴巴的纸钞,数了一遍又一遍,脸色越来越白。
  
  连抓药的钱都不够,何况去省城手术?
  
  夜幕降临,昏黄的油灯下,阿贝打来清水,一点点为父亲擦拭脸上的血污。莫老憨偶尔恢复片刻意识,艰难地蠕动嘴唇。
  
  阿贝俯身去听,听到父亲气若游丝的声音:“...护好...你阿娘...跑...”
  
  泪水模糊了视线,阿贝紧紧握住父亲粗糙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
  
  这只手,曾经那么有力,能轻松抱起年幼的她,能稳稳撒开沉重的渔网,能温柔地抚过她的发顶。
  
  如今却冰冷而无力。
  
  阿贝的目光落在墙角那口旧木箱上。她轻轻放开父亲的手,走过去打开木箱。
  
  最上层是几件半旧的衣服,下面压着一个小布包。她取出布包,层层打开。
  
  半块玉佩在油灯下泛着温润的光泽。玉佩雕工精致,质地通透,显然价值不菲。这是当年她被发现时,襁褓中唯一的东西。
  
  阿娘曾说,这或许是她亲生父母留下的信物,将来或许能凭此寻亲。
  
  十六年来,阿贝从未想过寻找亲生父母。莫老憨和沈氏给了她全部的爱,这个虽然清贫却温暖的家,就是她的全部世界。
  
  可现在,这个世界即将崩塌。
  
  阿贝握紧玉佩,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
  
  她转头看向病榻上气息奄奄的父亲,又看向守在床边默默垂泪的母亲。
  
  屋外风声呜咽,吹得木窗吱呀作响,仿佛有恶鬼在叩门。
  
  阿贝慢慢站起身,眼中泪光已干,只剩下一种近乎绝望的坚定。
  
  她走到母亲身边,轻轻抱住她单薄的肩膀:“阿娘,别怕。”
  
  然后,她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一字一句道:
  
  “我去沪上。”
  
  沈氏猛地抬头,泪眼婆娑:“沪上?不行!你一个姑娘家,去那种地方太危险了!”
  
  “阿娘,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阿贝的声音异常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郎中说爹必须去省城手术,否则...我们等不起。”
  
  她重新打开那个小布包,将半块玉佩展示给母亲看:“这个应该值些钱。我去沪上把它当了,换钱给爹治病。”
  
  “这是你亲生父母留给你唯一的东西啊!”沈氏抓住女儿的手,“说不定哪天他们...”
  
  “我的爹娘就在这里。”阿贝打断母亲,目光坚定地望向病榻,“生恩不如养恩大。是爹娘把我从码头捡回来,含辛茹苦养大。现在爹性命垂危,我难道要为了这块不知来历的玉佩,眼睁睁看着爹...”
  
  她哽住了,深吸一口气才继续说下去:“就算亲生父母找来,我也问心无愧。”
  
  沈氏望着女儿倔强的脸庞,知道再劝无用。她了解阿贝,这丫头看似爽朗爱笑,骨子里却比谁都固执认死理。
  
  “可是沪上那么大,你从未出过远门,一个人怎么行?”沈氏忧心忡忡。
  
  “村东头阿秀姐不是在沪上做工吗?我听说她在法租界一户人家帮佣。我带着她的地址去,总能找到个落脚处。”阿贝显然已经思虑过,“再说,我绣活好,大不了找家绣坊做活,总能挣到钱。”
  
  沈氏还想说什么,病榻上的莫老憨忽然发出一声痛苦的**。母女俩立刻扑到床边。
  
  莫老hun半睁着眼,气息微弱:“...不去...危险...”
  
  原来他刚才醒着,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阿贝握住父亲的手,强挤出一个笑容:“爹,您别担心。我机灵着呢!再说沪上可是大地方,机会多。等我挣了大钱,接您和阿娘去享福!”
  
  莫老憨艰难地摇头,眼角渗出浑浊的泪:“...爹宁可死...也不能让你...”
  
  “爹!”阿贝打断他,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决,“您要是真走了,我和阿娘怎么办?这个家就散了!您必须好起来,必须看着阿娘白发苍苍,看着我嫁人生子...您答应过要教我撒那种能网到大鱼的网,您不能说话不算数!”
  
  莫老憨望着女儿泪光闪闪却无比坚定的眼睛,终于不再反对,只是紧紧回握她的手,仿佛要将所有力量传递给她。
  
  当夜,阿贝几乎没有合眼。她连夜赶工,将那只绣了一半的荷包完成——正面是并蒂莲,背面是平安结,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出痕迹。
  
  天蒙蒙亮时,她将荷包轻轻塞进父亲枕下。
  
  沈氏也一夜未眠,天未亮就起身,将家里最后一点白面做成饼子,又煮了十几个鸡蛋,仔细包好。她还偷偷将一对银耳环塞进女儿行囊最底层——那是她当年的嫁妆,一直舍不得戴。
  
  清晨的码头薄雾弥漫,仿佛不忍看这离别场景。
  
  几家相熟的邻居都来了,默默塞给阿贝一些铜板或干粮。他们都知道莫家的情况,除了暗自叹息,能帮的实在有限。
  
  阿秀的爹娘也来了,塞给阿贝一封信:“这是给阿秀的信,你拿着去找她。那丫头在沪上好几年了,总能照应你一二。”
  
  阿贝一一谢过,将大家的善意仔细收好。
  
  船笛鸣响,催促着旅客上船。
  
  阿贝最后拥抱了母亲:“阿娘,照顾好爹,也照顾好自己。等我消息。”
  
  沈氏泣不成声,只能用力点头。
  
  踏上跳板的那一刻,阿贝最后回望了一眼这个生她养她的水乡。
  
  雾霭中的白墙黛瓦,纵横交错的河道,远处她与父亲昨日遇险的那片河湾...一切都笼罩在灰蒙蒙的晨光中,寂静得令人心慌。
  
  她攥紧怀中那半块玉佩,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客船缓缓离岸,水乡的景象渐渐模糊。阿贝站在船尾,望着母亲越来越小的身影,直到彻底看不见。
  
  她没有哭,只是挺直了脊背,目光投向远方烟波浩渺的江面。
  
  船行至省城码头时,已是下午。阿贝按照郎中的指示,找到省城最好的西医院,用一部分邻里凑的钱为父亲办理了入院预约——这是手术的必要步骤。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行色匆匆。阿贝紧紧攥着预约单,看着那些昂贵的费用数字,更加坚定了去沪上的决心。
  
  从省城到沪上的火车需要整整一夜。
  
  阿贝买的是最便宜的三等票,车厢里挤满了各色人等,气味混杂。她紧紧抱着行囊,缩在角落不敢合眼。
  
  对面坐着一个带着孩子的妇人,孩子哭闹不止。阿贝从行囊里取出一个面人——那是去年庙会时父亲给她买的,一直没舍得玩——递给孩子。
  
  孩子破涕为笑,妇人对阿贝连声道谢。
  
  “姑娘是去沪上投亲?”妇人搭话。
  
  阿贝点点头:“找我姐姐。”
  
  “第一次去沪上?”
  
  阿贝再次点头。
  
  妇人打量着她朴素的衣着和略显稚嫩的面庞,好心提醒:“沪上那地方,繁华是繁华,但也吃人不吐骨头。你一个姑娘家,可得当心。特别是租界里头,洋人的规矩多,走路都得小心,冲撞了洋人可是大麻烦。”
  
  阿贝认真记下:“谢谢婶子提醒。”
  
  “看你面善,才多嘴几句。”妇人叹口气,“这世道,女孩子出门在外不容易。我当年也是一个人去沪上闯荡,吃了不少亏...”
  
  妇人絮絮叨叨说着沪上的种种,阿贝静静听着,将每一个字都记在心里。
  
  火车轰隆前行,窗外景色从田园逐渐变为城镇,灯火越来越密集。
  
  当“沪上北站”四个大字映入眼帘时,车厢里一阵骚动。
  
  阿贝随着人流下车,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站台上人潮汹涌,各式衣着的人们行色匆匆。远处高楼林立,电车叮当驶过,报童吆喝着听不懂的新闻。空气里混合着煤炭、香水和各种食物的古怪气味。
  
  这就是沪上。繁华如梦,深不可测。
  
  阿贝深吸一口气,握紧行囊,融入人流。
  
  按照地址,她应该去法租界寻找阿秀姐。问了几个路人,对方要么听不懂她的口音,要么不耐烦地指个方向。
  
  走了许久,她发现自己似乎迷路了。眼前的街道越来越繁华,商铺橱窗里陈列着华丽的洋装和珠宝,汽车鸣笛驶过,穿着时髦的男女挽手谈笑。
  
  天色渐暗,华灯初上。霓虹灯闪烁晃眼,让阿贝有些头晕目眩。
  
  她站在一个十字路口,茫然四顾。行囊越来越沉,肚子饿得咕咕叫,但她不敢动用给父亲治病的钱。
  
  “妹妹呀,一个人啊?”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突然响起。
  
  阿贝警觉地回头,看见两个穿着花哨的男人不怀好意地靠近。
  
  “要不要哥哥们带你去玩玩?”另一个男人伸手就要拉她的行囊。
  
  阿贝猛地后退,厉声道:“走开!我哥哥就在前面等我!”
  
  她试图装作镇定,但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
  
  男人们相视一笑,更加逼近:“哦?那让我们见见你哥哥啊...”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汽车缓缓停在路边。车门打开,一个穿着体面的年轻男子下车,目光扫过这边,微微皱眉。
  
  “怎么回事?”他声音不高,却自带威严。
  
  两个流氓见状,讪讪地溜走了。
  
  男子转向阿贝,语气缓和了些:“姑娘,你没事吧?”
  
  阿贝抬头,看见一张英俊而略带冷峻的面庞。他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领带夹上镶着一颗小小的宝石,在霓虹灯下闪着微光。
  
  这是阿贝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到一个这般打扮的人物——就像从画报里走出来的似的。
  
  “没、没事。”阿贝下意识地抓紧行囊,“谢谢先生。”
  
  男子打量了她一番,目光在她洗得发白的衣襟和手缝的布鞋上停留片刻:“第一次来沪上?”
  
  阿贝点点头,又急忙摇头:“我来找我姐姐,她在法租界做工。”
  
  男子似乎觉得有趣,唇角微扬:“法租界?你知道法租界有多大吗?有具体地址吗?”
  
  阿贝赶紧掏出那张已经揉皱的纸条。
  
  男子接过看了看,眉头微挑:“贝当路?离这里不远。”他指了指方向,“沿这条街直走,第二个路口左转,看到有梧桐树的大道就是。注意看门牌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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