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中悬骨
塔中悬骨 (第1/2页)陌生电话的忙音还缠在耳边,陆沉捏着手机的指节泛了白。他立刻让技术科追踪号码,结果却只是个匿名虚拟号,连半点真实痕迹都查不到。
“又是故意留的钩子。”小林站在一旁,语气凝重,“这戴鸟嘴面具的,从第一案就藏着,现在突然冒头,准没好事。”
陆沉把夹层照片摊在桌上,指尖反复蹭过面具人影:“他手里的试剂瓶,是化工厂的铊试剂。2001年就待在404室,说明他早就是废水偷排的关键角色,搞不好是执行者。”
他当即下令,重新梳理化工厂2001年至今的所有档案,重点盯试剂管理、废水处理岗位,尤其要查和***走得近、案发后失踪或离职的人。同时扩大鸟嘴面具排查范围,不光是劳保店和网购记录,还要挖遍龙城所有化工厂的旧劳保库存。
排查耗了三天,半点进展没有。那面具人像人间蒸发了似的,姓名、指纹、行踪,一概全无。倒是梳理档案时,小林揪出个疑点——2001年化工厂试剂库管理员姓蒋,叫蒋明远,儿童白血病事件爆发后没多久,就以“出国定居”为由辞了职,之后再没消息,档案里连张照片都没有。
“蒋明远……”陆沉在纸上写下这个名字,和***、陈龙列在一起,“查他的出入境记录,还有亲属。就算人在国外,总能留下点影子。”
可出入境记录显示,蒋明远从没办过出国手续。他就一个年迈的母亲,住在龙城郊区养老院,十年前就失智了,根本问不出东西。
案件卡壳之际,养老院突然传来消息——蒋明远的母亲凌晨清醒过一瞬,嘴里反复念着“乌鸦嘴”“码头仓库”“蓝色箱子”。
陆沉和小林立刻驱车赶去。老人已经再度昏睡,护理员递来个破旧布包:“这是老太太一直带在身上的,刚才清醒时攥得死紧,你们看看有用没。”
布包里是本泛黄的存折和一张旧火车票。火车票日期是2001年7月5日,龙城到邻市临江县,乘车人只写了个“蒋”字。更关键的是,存折最后一笔取款记录是2010年5月13日——正是刘梅母女失踪的第二天,取款点是临江县的乡镇信用社。
“肯定是临江码头。”陆沉盯着火车票,立刻联系临江警方协查,“查2010年至今临江码头的仓库租赁记录,找姓蒋或和龙城化工厂有关的租户,重点查存过蓝色箱子的。”
临江警方的反馈来得快——2010年5月12日,有人以“蒋远”的名义租了码头3号仓库,租期十年,租金一次性付清。仓库常年锁着,附近商户说,偶尔能看到个戴宽檐帽的男人去,身形和蒋明远的档案描述差不离。
陆沉带队员连夜赶去临江码头。3号仓库藏在最深处,铁门锈得厉害,锁芯都堵死了。队员撬开铁门,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里面堆着废纸箱,尘埃在手电光里乱舞。
“找蓝色箱子。”陆沉率先迈步,目光扫过杂物堆。
几分钟后,小林在最里角喊出声:“陆队,在这!”
那是个半人高的蓝色铁皮箱,挂着铜锁。陆沉用撬棍撬开,箱盖掀开的瞬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里面没有危险品,只有一叠厚信、十几个不同样式的鸟嘴面具,最底下压着本笔记本。
信全是蒋明远写给母亲的,从2010年直到去年,没提自己做过啥,只说“在外安全”“对不起娘”“等事了就回家”。倒是那本笔记本,记着2001年至今的所有秘密:
蒋明远不只是试剂库管理员,还是***的远房侄子。当年是他按***的命令,把高浓度铊试剂掺进废水,又帮陈龙处理废料。白血病事件闹大后,他怕被灭口,假意出国,实则躲去临江,暗中收集***的罪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