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2章 沈知韫“受惊”,汪映葭受罚
第一卷 第22章 沈知韫“受惊”,汪映葭受罚 (第2/2页)一想到这,她一下子泪如雨下,哭得情难自控:“母亲,我不过是、不过是思念玄文……”
“当初跟着二弟离京,原是想远离这伤心地,也是为了帮你看管弟妹,可每每见到二弟,我忍不住想起玄文,再得知弟妹与外人不清不楚,传出谣言叫二弟难堪,一时间激动,便……”
“啪!”
她狠狠打了自己一个巴掌。
“啪!”
又打了一个。
“母亲,是我有错,可我和玄文夫妻七载,至今未改嫁,就是为了与他生死相伴,我对他是真心的。”
“求您、求您了……”
她泣涕涟涟。
陈母神色丝毫未变,就这么冷眼看她。
汪映葭虽是做戏,可打得久了,脸也疼得厉害,时间久了有些不知所措,动作也慢慢僵下来。
“怎么继续了?”
陈母冷冷反问。
她不敢停下,直到陈母再次出声:“吵得头疼。”
一句话,叫汪映葭顶着红肿的脸庞,跪趴在地,不敢有其他动作。
“是,是。”
“一切处罚,皆听母亲,儿媳毫无怨言。”
以退为进的手段,陈母见多了:
“日后,常伴青灯古佛,算是为玄文祈福。”
汪映葭一顿,颤抖着应好。
陈母又道:“若你要改嫁,我也不拦你。”
“我不改嫁!”
汪映葭勉强一笑:“我愿为玄策守身。”
陈母轻哼,目光落到她正显娇艳的脸上:“再过几年,人老珠黄又后悔了,可别怪我。”
人生漫漫,她哪能忍受那么长的空虚岁月?
事后,又生冤孽。
汪映葭自然不敢应。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的情况?
出身平平,当初陈家落败,她靠着美貌和一点点心机,才能与陈玄文成亲。
此时和离,陈母、沈知韫尚在,她又能分到多少?
以她这条件若是再嫁人,不外乎当人填房或是平妻,若是对方身份高些,怕是得当妾。
她还不如好生当着陈府的大夫人。
丈夫去世那有怎样?
府里还得好好地养着自己!
御珍阁的翡翠玛瑙,新式的衣裳首饰,尽可挂到公库的账上,何其快活?
汪映葭退下。
安静下来,陈母觉得偌大的府邸,到底是空了些。
“去给玄策写封信,叫他早些回来。”
……
汪映葭刚回到熟悉的院中,回忆过往,顿觉委屈,若是玄文还在,有人护她爱她,她何须这般?
还没来得及感慨一番物是人非,就见十多个嬷嬷乌泱泱闯入院中,说了声“按老夫人吩咐”就开始把院中的古玩瓷器、摆放齐整的各式衣裳,贵重首饰通通搬走。
她恼火至极,又不得不忍下,侧着头,掩饰脸上的伤痕:“这是做什么?”
“母亲叫我回来为夫君礼佛,我还要住在这里!”
为首的嬷嬷皮笑肉不笑:“大夫人礼佛,自然用不到这些东西。”
“老夫人这是为了您好,叫您能静心。”
汪映葭险些气笑。
分明是见不得她好!
她勉强一笑:“话虽如此,但一些衣裳首饰,还有用,日后若是哪家宴请,自然少不得……”
“大夫人多虑了。”
嬷嬷解释:“老夫人有言,既然是诚心礼佛,那就无需操心俗事。”
这是什么意思?
竟不让她出门!
汪映葭咬牙:“嬷嬷莫不是误解了母亲的意思?”
嬷嬷撇撇嘴,不回话了,转而高声指挥众人:
“小心点搬,别磕到碰到。”
这态度,显然是得了陈母的示意。
汪映葭心中不忿,想要去找陈母,刚要抬脚,却顿住。
想起之前陈母是如何处理那些坏事的丫鬟,心中不寒而栗。
她不敢说什么,咬紧后槽牙,眼睁睁地看着人把院子搬空。
不料那嬷嬷临走时,打量周遭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突然余光一顿,竟朝她走来。
汪映葭心中一紧,莫名不安。
“瞧老奴这眼神,忘记大夫人身上的头饰还没取下。”
说着,嬷嬷伸手来取。
“啊——”
最后一根稻草骤然压下,汪映葭崩溃大叫:“住手!你滚开!”
她挣扎得厉害,嬷嬷也扭曲着脸,手劲儿加重:“大夫人听话,老奴这是听从老夫人的话,老夫人说带走的东西,老奴不敢违背!”
她扯掉汪映葭头上的发簪,耳饰,又用力拽下外衣:“大夫人放心,这事老奴等人守口如瓶,无人知晓。”
汪映葭气到浑身发颤,眼泪止不住地流。
嬷嬷咧着嘴笑了笑,满意离开。
就这样,汪映葭直到人走远之后,才敢愤恨捶地:“该死!”
都瞧不起她!
她绝对不会叫这些人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