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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火灼痕

灵火灼痕 (第1/2页)

银铃尾尖的狼头印记被血浸得发亮时,初艾特伦正背对着密道入口站着。狼尾草的影子爬上他的脊背,像无数条细弱的锁链,将他钉在原地——他能听见身后银铃压抑的啜泣声,混着雪团舒服的呼噜,像把钝刀在他心口反复拉锯。
  
  “这印记……”初阮芊的声音带着迟疑,指尖悬在银铃尾尖的旧疤上方,不敢触碰。那狼头图案刻得极深,边缘的皮肉翻卷着,像是用烧红的烙铁硬生生烫出来的,“银狐族的‘守护者’印记,不是该用灵力纹吗?”
  
  银铃把脸埋在雪团的绒毛里,声音闷得像从地底钻出来:“祭司说……用灵火烧过的印记才不会消失。”她的尾巴轻轻颤抖着,尾根的刀痕在阳光下清晰可见,新痕叠着旧疤,像圈永远解不开的年轮,“那天焚兽坑的火快灭时,我偷偷爬回去找祭司,他把最后一点灵力灌进烙铁,说‘银铃,记住你是守护者’……”
  
  她忽然抬起头,赤红色的瞳孔里盛着碎冰,看向初艾特伦的背影:“你以为我站在教廷士兵身后是在笑?我是咬着嘴唇才没哭出来——祭司说只要我装作投靠他们,就能保住最后三只银狐幼崽,可我找到他们时,他们已经被灵火化成灰了。”
  
  初艾特伦的肩膀猛地绷紧,臂弯的盟约痕突然灼热起来。那朵新长出的红狐花在图腾旁轻轻颤动,像是在呼应银铃尾尖的血迹——他想起三年前那个傍晚,焚兽坑的灰烬飘在半空,银铃站在崖边啃山莓,嘴角确实沾着血迹,当时他只当是山莓的汁,此刻才惊觉那红深得发暗,像极了咳出来的血。
  
  “那山莓干……”他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是祭司塞给我的。”银铃低头舔了舔雪团的耳朵,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他说狼族幼崽爱吃甜的,让我藏着以后给你。”她忽然嗤笑一声,尾尖扫过地面的狼尾草,“可你当时浑身是燎泡,我怕山莓的酸气刺激到你,只能攥在手里,攥到果肉都烂了,只剩核。”
  
  初艾特伦猛地转身,浅金色的瞳孔里翻涌着墨色的阴翳。他死死盯着银铃胸口的疤痕,那里的水泡已经破了,渗出的淡黄色液体在衣襟上晕开,像朵腐烂的花——可他此刻看见的,不是灵火灼烧的焦黑,而是她给雪团渡灵力时,那疤痕泛出的柔和白光。
  
  “噬灵骨……”他的喉结滚动着,像在吞咽烧红的炭块,“你说你控制不住?”
  
  银铃的尾巴瞬间绷紧,像根拉满的弓弦。她怀里的雪团被惊动,不满地哼唧了一声,往她怀里缩了缩。“每次月圆就会发作。”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自暴自弃的绝望,“教廷说只要我帮他们找到月核石,就给我压制噬灵骨的药——可我知道他们在骗我,噬灵骨一旦觉醒,要么吞噬同族灵力活下来,要么被它反噬烧成灰。”
  
  初阮芊忽然想起祭坛的月光石。那晚银铃被狼爪抓伤,她注入月露之力时,确实感觉到一股阴冷的力量在银铃体内冲撞,当时只当是伤口的魔气,此刻想来,那力量带着灼热的触感,分明与初艾特伦臂弯盟约痕的灼痛如出一辙。
  
  “所以你往自己尾巴上划刀……”
  
  “这样灵力就会顺着伤口漏出来。”银铃抬起手腕,那里的盟约痕碎屑还在闪烁,像撒了把碎星,“我以为长出血脉印就能压住它,可昨晚月圆时,它还是差点冲破封印——雪团嗜睡不是因为我吸它生气,是我把噬灵骨的戾气渡给它一点,让它帮我分担……”
  
  雪团像是听懂了什么,突然从她怀里跳出来,摇摇晃晃地跑到初艾特伦脚边,用鼻尖蹭他的靴底,发出奶声奶气的呜咽。它的前爪搭在他的脚踝上,那里的皮肉下有块突兀的硬节,正是当年被铁链砸出的旧伤——小家伙似乎想用自己的体温,去焐热那块早已冰冷的骨头。
  
  初艾特伦的指尖剧烈颤抖着,他想一脚把雪团踢开,像过去三年里无数次想撕碎银铃那样。可当他低头时,看见雪团的眼睛亮得像两团小小的火焰,映着他臂弯的盟约痕,那朵红狐花正在光中缓缓绽放——他突然想起母亲说过,狼崽的眼睛能看见人心底藏着的东西。
  
  “我在密道里找到这个。”初阮芊忽然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正是昨天在初艾特伦母亲山洞里发现的那个。她打开布包,里面除了半块银狐玉佩和兽皮画,还有个小小的竹筒,“刚才没注意,里面好像有东西。”
  
  她倒出竹筒里的东西时,三枚干瘪的山莓滚落在地。果子已经缩成了深褐色,表面布满褶皱,却还能看出被人精心保存过的痕迹——银铃的呼吸猛地一滞,赤红色的瞳孔瞬间睁大,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这是……”
  
  “我母亲藏的。”初艾特伦的声音低得像耳语。他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那枚最干瘪的山莓,果皮瞬间碎裂,露出里面细小的籽,“她每天都会往竹筒里塞片月露草叶子,说这样能保持水分。”他顿了顿,喉结滚动着,“她说当年银狐族的幼崽总跟我说‘山莓要留着等狼哥哥一起吃’,我……”
  
  他说不下去了。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画面突然冲破记忆的闸门:焚兽坑事件前三天,银铃举着颗通红的山莓跑向他,赤红色的尾巴在身后晃得像团火;她说“初艾特伦哥哥,这个最甜,等你猎到野兔我们一起吃”;她说这话时,尾尖的狼头印记还很新,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
  
  “我以为你忘了。”银铃的眼泪突然决堤,大颗大颗砸在地上,浸湿了狼尾草的根,“那天你从焚兽坑爬出来,我想把山莓给你,可你看都没看我就走了,身上的焦味裹着血腥味,像座会移动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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