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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轿子里飘出的可不是香

第7章 轿子里飘出的可不是香 (第1/2页)

大清早呢,雾气还没散干净,城南街口就乌央乌央围了一堆人。
  
  有一顶大红花轿静静搁在李府门口,轿帘子低低地垂着,那金线绣的双喜字啊,被早晨的露水弄得湿哒哒、沉甸甸的。
  
  按说这可是吉时入门的好日子,结果轿子里突然传出一阵特别凄惨的哭喊声——得,新娘死了,还没进门就死翘翘了。
  
  老百姓们“扑通扑通”跪了一地,有人磕头就跟捣蒜似的,嘴里还念叨着“鬼轿索命”呢。还有个上了年纪的妇女,声音都发颤了,说起三年前那个没了结的婚丧案子:“又是这个点儿……又是这个地方……红妆变棺材,负心人遭报应啊!”
  
  差役们拉起麻绳把现场给封锁起来了,能拦住那些看热闹的人,可拦不住那些流言蜚语啊。
  
  这消息就跟一阵风似的,在大街小巷传开了,还没到半天呢,全城的婚事都停了,就连礼部尚书家的千金都把婚期给推迟了。
  
  京兆尹赶忙下令要彻查这事儿,大理寺也收到消息了。
  
  这时候啊,沈观正被人群挤来挤去的,一步一步朝着那顶透着诡异劲儿的花轿靠近。
  
  他本来就是路过西市,打算到药堂顺便买点显影粉,哪知道被这一大群人给裹挟着,就到了案发现场的最前面。
  
  他悄没声儿地站在角落里,眼睛把四周扫了一圈:轿身好好的,地上也没有血迹,就只有轿底的缝隙那儿隐隐约约飘出一股怪味儿,特别淡,但是老在那儿散不掉。他弯下腰,手指尖缓缓地从轿底接缝那儿擦过,捏起了一小撮灰白色的粉末。
  
  拿到鼻子跟前闻了闻——有点像檀香的味儿,可又没那么醇厚;有股甜味儿在里头,却又夹杂着腥味。
  
  就这么一下子,五年前的事儿一下子全涌到脑袋里了。
  
  崔明远那案子啊。
  
  那个被冤枉通敌的兵部主事,在书房里点着香就自杀了,案子上写的是“因为担忧害怕生了病”。
  
  可是验尸的时候呢,沈观在他肺的深处发现了一丁点儿有苦杏仁味的残留东西,跟军队里禁用的药“醉梦散”特别像。
  
  当时就是因为证据不够,这案子最后就那么搁下了,没个结果。
  
  现在这个味儿啊,有七成相似呢。
  
  他眼睛微微一眯,小心翼翼地把粉末装进瓷瓶里,然后放到袖子里。
  
  在回去的路上,他没直接回大理寺,而是绕路去了三家办婚事的铺子,就是吉庆坊、祥鸾堂和凤禧居。
  
  “替朋友来问问价钱。”他在每家铺子都是这么说的,说话的语气特别温和,就跟那种操心兄弟婚事的普通书生似的,“听说你们这儿有个姓温的经常来帮忙?懂那些老礼儿,还自己做熏香呢?”
  
  这三家铺子的掌柜都点头。
  
  “温知悔先生啊,是个文化人,以前是个落第的秀才,现在在婚仪坊当司礼呢。每个月的初七肯定来,还带着自己的一套香方,说是祖上传下来的能‘安神定魄’的秘密法子呢,就连我们这儿的老师傅都很佩服。”“他呀,老是要在轿顶钻个小眼儿,说什么是为了透气,省得新娘闷得慌。”另一个掌柜接着话茬说,“虽说《匠作则例》里早就写了有竹管通风这回事儿,可他说得一套一套的,咱也不爱跟他争。”
  
  沈观就把这话给记下来了。
  
  连那个名字——温知悔,也一块儿记住了。
  
  当天夜里,大理寺偏房的蜡烛一直亮着。
  
  沈观拿着勘验令,把之前三起类似新娘突然猝死案件的尸格记录都调了出来。
  
  这三具尸体啊,年龄都没超过二十岁,脸就跟活着的时候似的,嘴角泛着紫。医官都判定是“惊厥突然死亡,痰堵住了心窍”。
  
  但是仔细看肺部切片的描述,居然都有“有微尘沉积,颜色是浅褐色”这样的记录,之前都被当成普通的积痰给忽略了。
  
  沈观拿出白天悄悄采集的三份空气样本,这可都是从三起案件当天使用的花轿里面采集的。
  
  他用银针蘸着特制的药水滴进去,不一会儿,液体就从清澈变得浑浊了,再滴进去一滴紫芸汁,嘿,居然泛起了幽蓝的波纹。
  
  这肯定是醉梦散的反应啊。
  
  这醉梦散原本是在北境战场上用的,能让人短时间失神,心跳加快,经常用来扰乱敌军的阵型。
  
  要是体质虚弱的人吸入太多,特别容易引起心脉破裂。
  
  这三个新娘呢,经过暗地里调查,从小身体就不好,都有“心悸老毛病”。有一场谋杀,那可是精心谋划过的。
  
  不是用毒药,也没用刀子,是借着“礼”来杀人呢,把“香”当成了杀人的凶器。
  
  凶手就是利用大家对婚礼那种敬畏又盲从的心理,把能致命的迷药藏在熏香里,再借着那所谓的“透气孔”让空气对流起来,这样药气就能更快地渗透进去。
  
  等新娘坐在花轿里超过一刻钟,药力就深深地侵入到肺腑里了,心脏的血脉一下子就衰竭了,从表面上看啊,就好像是被惊吓过度了,突然得了重病似的。
  
  这么一来,就完美地躲开了刑律的追究。
  
  沈观靠在椅子背上,手指头轻轻地敲着桌面,他脑子里已经大概想出凶手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对古代的礼仪特别精通,对工匠制作的东西也很熟悉,还掌握着药物的特性,而且能随便进出各个婚仪坊还不被人怀疑——这个人不但专业,还特别会伪装成那种人畜无害的文人雅士。
  
  再说说那个温知悔……
  
  沈观闭上眼睛,回想起今天那些掌柜们的描述:说话特别儒雅,眉眼看起来瘦瘦的,说话的时候老是爱引用经典,就好像真的是一个有才华但是运气不好没考上科举的书生似的。
  
  但是呢,越是这种看起来特别“完美”的人,就越得小心警惕。
  
  那些真正疯狂的人啊,往往都披着最温和的外皮。
  
  沈观慢慢地站起来,把所有的线索都整理好,密封起来,打算明天就送到大理寺卿那儿去申请立案。
  
  可是呢,他的脚刚走到门边,突然就停住了。
  
  窗外的月光白晃晃的,照在走廊下面那顶他之前检查过的已经废弃了的花轿上。它就那么孤孤单单地停在西市李府的门口,看着就跟一口没盖盖子的棺材似的。
  
  沈观盯着看了好半天,最后还是转身走了。
  
  夜里的风在巷子里穿梭,吹起他青袍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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