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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铜锣响时,他听见了心跳的破绽

第22章 铜锣响时,他听见了心跳的破绽 (第2/2页)

而苏夜语,早已掌握整套解码方式。
  
  她不是不愿帮,而是逼他独立拼出最后拼图。
  
  沈观静坐良久,终于起身。
  
  他取来一方素笺,提笔写下几个字,折好后与陶哨一同置于怀中。
  
  步出府门时,晨雾仍未散尽。
  
  他沿着湿漉漉的巷道缓行,脚步坚定,却不急促。
  
  他知道,有些对话不能再隔着木雕小鸟、密绢暗图进行。
  
  这一局,该面对面了。
  
  行至闻香楼后巷口,他停下脚步。
  
  檐角铜铃轻响,风穿过窄巷,吹动衣袖。
  
  他伸手,将陶哨轻轻放在苏夜语惯常开启的小窗台边,又取出那张字条,压于其下。
  
  纸上墨迹未干,仅八字:
  
  若想共执灯火,先亮一角帷幕。
  
  风掠过巷口,纸角微微颤动,如同叩门之声。
  
  铜铃轻响,余音在窄巷中回荡,如丝如缕。
  
  沈观站在闻香楼后巷的青石阶上,望着那张压着陶哨的字条在晨风里微微颤动。
  
  他没有多留片刻,转身离去时脚步沉稳,背影却透出一种近乎决绝的平静。
  
  纸上的八字,并非恳求,亦非试探,而是一场对弈的邀约——你若藏于帷幕之后执棋布局,那我便不退不让,直逼至光暗交界之处。
  
  不多时,一阵古调自闻香楼一楼厨房幽幽飘出,是《破阵乐》的变奏,本该雄浑激昂的曲调却被拉得低缓阴柔,尤其第七拍处节奏错落,似断非断,像一把钝刀割开夜幕的一角。
  
  沈观脚步微顿,闭目凝神,耳廓轻轻一动。
  
  就是它。
  
  他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过案发那夜的画面:万民仰首,灯火如海,鼓楼更鼓未响之前,有七息寂静——那是全城呼吸暂停的瞬间,是心神被期待攫住的空档。
  
  而就在那一刹那,红绳绷紧,灯笼升起,三具尸体悄然悬空,无人察觉。
  
  柳残阳不是靠眼睛看准时机,他是以音律为钟,以人心为弦。
  
  整个南市,不过是他的节拍器。
  
  “原来如此……”沈观睁开眼,眸底寒光乍现,“他不是趁乱作案,而是制造了‘乱’本身。”
  
  这已非寻常凶案,而是一场以情绪为引、以仪式为形的精神操控。
  
  百姓的惊惧成了遮蔽真相的迷雾,而凶手,就藏在这片由恐惧编织的盲区之中。
  
  翌日午后,沈观召来巡防营几名亲信差役,低声部署。
  
  黄昏将至时,南市中央已立起一座丈高木台,台上悬一口青铜巨锣,其上朱砂亲书“破妄”二字,笔力遒劲,如剑破云。
  
  魏铁衣闻讯赶来,披甲佩刀,脸色阴沉:“沈评事,你擅自调动人力,在闹市设坛鸣锣,可知这是何等扰民之举?若激起民变,你担待得起吗?”
  
  沈观立于台前,负手而立,目光未落他处,只淡淡道:“昨夜三更,灯坊主事黄守文家中遭窃,藏于梁上的旧账副本失踪,同时,他本人今晨吐血昏厥,口念‘鼓声不止’四字。你可知情?”
  
  魏铁衣瞳孔一缩。
  
  沈观继续道:“凶手在清场。他在等下一个元宵,等万人再度抬头的那一瞬,完成最后的‘升灯’。而我们若不变其节拍,便永远只能追着他的影子走。”
  
  他终于侧目看向魏铁衣,声音冷如霜刃:“所以,我要你提前半个时辰敲更——打乱他的时间锚点。若你不愿,我将以大理寺密令直接调令城防司更卒。至于后果……若再死一人,圣上面前,你我皆无退路。”
  
  风拂过广场,卷起一角旌旗。
  
  魏铁衣咬牙冷笑,终是拂袖而去,却在半途停下,低喝一声:“传令!酉时三刻,鸣更!”
  
  话音落下,远处屋檐一角黑影倏然掠动,似鸟惊飞,转瞬隐入暮色。
  
  沈观不动声色,指尖轻轻叩击腰间一枚温润玉佩——那是他从第一桩案中提取技能后,系统生成的“推演媒介”,如今已有微弱共鸣感,仿佛能感知到某种临近的危机。
  
  他仰头望天,乌云渐聚,月隐星沉。
  
  “这次,我不等你选时机。”他低声自语,唇角微扬,带着几分冷峭的锋芒,“我来定节拍。”
  
  更鼓声终于响起,比往常早了整整半刻。
  
  沉重的音波荡过街巷,惊起数只夜鸦。
  
  而在南市深处,彩灯正次第点亮,映照着一张张或惶然、或好奇的面孔。
  
  新的一夜,正缓缓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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