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雁门雪染龙凤佩,凤巢秘语叩幽关
第二十五章 雁门雪染龙凤佩,凤巢秘语叩幽关 (第1/2页)皇城门前的残雪被马蹄踏碎,雪沫子混着泥点溅起来,“边境告急”四个字像淬了冰的锥子,扎得人心口发紧。田倾国掌中凤羽剑突然亮起金光,剑身上幽冥符文缠上凤脉之力,竟把迎面刮来的寒风劈出道豁口。“李将军麾下亲信还能动用多少?”她声音发沉,“皇城防务,断不能出半分纰漏。”
沈惊鸿早把龙渊刀系在马鞍上,腰间龙佩的青光和凤羽剑的金光遥相呼应。他伸手按住田倾国发颤的肩——她急火攻心,指尖都在抖,掌心还带着点策马后的薄汗。“李将军留了三百死士守皇城,玄机子前辈的符咒配着苏文渊的古籍,应付残余暗影绰绰有余。”他顿了顿,指腹蹭过她紧绷的下颌,“咱们带阿古拉的狼族勇士和梨春驰援,轻骑奔袭,赶在明早前准能到雁门关。”
玄机子拄着拐杖追上来,铜匣往田倾国怀里一塞,指节都泛了白。匣子里朱砂符纸码得整齐,瓷瓶磕碰着响:“这是破邪符和醒魂露,你收好了。蛮族最会用迷魂蛊,暗影邪术更是能钻人心缝,这两样能救命。”他眼风扫过沈惊鸿的龙佩,“龙佩已经跟龙魂共鸣了,遇上幽冥之力就催动龙啸阵,能暂挡暗影蔓延——记住,别硬扛。”
苏文渊抱着古籍跑得气喘,泛黄的纸页被风掀起一角。“雁门关西边有处黑风隘口,是蛮族必经之路。”他指尖在“封魔台”三个字上敲了敲,“古籍说那是凤族旧地,留着凤脉符文,正好给你们做伏击。”一张拓印的符文塞进沈惊鸿手里,纸边还带着他的体温,“跟龙佩之力撞上,能引地火,烧得他们片甲不留。”
暮色被马蹄踏碎时,五十骑轻装已冲出皇城。田倾国催起凤脉之力,凤羽剑在前方划开金光通路,马四蹄翻飞,踏得雪沫子像流云。沈惊鸿与她并驾齐驱,龙佩的青光在两人周身织成护罩,挡着越来越烈的北风。“蛮族在漠北待了几辈子,从没越过界。”他声音裹在风里,“这次跟暗影勾连,十成是田倾月在背后搞鬼。”
梨春俯身贴在马颈上,耳尖动了动,突然抬手示意停驻。“前头三里有马蹄声,约莫百骑,气性阴邪,还混着蛮族的兽腥气。”阿古拉攥紧狼牙棒,狼头玉佩“嗡”地亮起红光:“是黑狼骑!他们的马都喂过暗影毒,奔起来脚不沾声,最是阴人。”
话刚落地,两侧山壁“轰隆”滚下巨石,前后路全被堵死。百来个裹着油光水滑兽皮的骑士从林里冲出来,脸上涂着暗红图腾,手里战斧嵌着发黑的人骨,马眼窝子烧着幽绿鬼火。为首的骑士腰上挂着枚黑令牌,上面的暗影符号,跟田倾月的黑凤佩简直是一个模子刻的。
“奉月使令,拿下凤脉传人!”为首的挥斧劈来,斧刃带着黑气直扑田倾国面门。沈惊鸿龙渊刀横挡,青光撞开黑气,震得那骑士虎口开裂,“嗷”地叫了一声。“月使?”田倾国凤羽剑斜挑,金光斩断对方的斧柄,“田倾月倒是出息了,成了蛮族的主事人?”
黑狼骑见首领吃瘪,立刻结了兽形阵,马嘶吼着往阵中冲。阿古拉带着狼族勇士迎上去,狼牙棒砸下去,竟把马骨都震碎了。狼族秘术催起来,勇士们周身泛着红光,跟黑狼骑的黑气撞得“滋滋”响。梨春的飞刀像流星赶月,每一刀都扎在骑士咽喉,可那些人倒下去就化成黑烟,只留满地兽骨。
“是暗影寄身术!”沈惊鸿挥刀劈开缠上来的黑气,“这些人早被暗影吞了,只剩副躯壳作战。”他催起龙魂之力,龙佩青光暴涨,把冲来的黑狼骑全罩住。被光碰到的骑士发出凄厉的惨叫,黑气散了,只留下焦黑的骨头架子。
田倾国趁机跃到为首骑士的尸身旁,一把扯下黑令牌。令牌背面刻着行小字:“黑风隘口取凤巢密匙,助大人破幽冥关。”她心猛地一沉——凤巢密匙怎么会在蛮族手里?沈惊鸿凑过来细看,龙佩突然“嗡嗡”震起来:“这令牌是幽冥木做的,从幽冥之渊来的。田倾月的心思,可不止边境这点事,她是要开幽冥关。”
清理完战场,众人连夜穿过黑风隘口。石壁上的符文模糊不清,田倾国指尖刚碰上,符文突然亮起金光,一段凤族秘语钻进脑子里:“凤巢藏火,幽关锁魂,双佩合璧,方破沉沦。”她刚想琢磨,符文又暗下去,只剩冰冷的石壁硌着手心。
第二天清晨,雁门关的轮廓终于出现在地平线上。远远就见城门关得死紧,城墙上的旌旗破得不成样子,守军缩着脖子站在寒风里,弓上了弦,刀出了鞘,脸绷得像块铁。等他们靠近,城楼上突然“咻”地射来支羽箭,擦着田倾国的发髻飞过,钉在雪地里颤个不停。
“来者止步!蛮族奸细别往前走了!”守将赵虎的吼声从城楼上滚下来,他盔甲上全是刀痕,左臂缠着渗血的绷带,“三天前就有暗影装成援军混进来,你们拿不出凭证,休怪我箭下无情!”
沈惊鸿摸出李将军的虎符,运起内力喊:“赵将军,这是皇城防务虎符,李将军亲授,命我们驰援雁门!”他把虎符往城楼上抛,赵虎接住了翻来覆去看,又瞅见田倾国手里的凤羽剑,眼睛突然亮了:“是凤脉传人!快开城门!”
城门刚开条缝,一股血腥气就涌了出来。街上躺满了伤员,民妇们跪在旁边撕布条包扎,小孩的哭声混着士兵的咳嗽声,听得人心里发堵。赵虎领着他们上城楼,指着城外说:“蛮族首领巴图跟暗影左使凑一块儿,在三里外扎营。他们有腐心花帮忙,咱们的人根本顶不住。”
田倾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城外平原上立着几十座黑毡大帐,帐外插满了尖刺栅栏,栅栏后隐约能看见拿毒弩的蛮族士兵。大营中央高台上,一株丈高的黑花正开着,花瓣上滚着黏糊糊的黑液,散出来的黑气跟狼烟似的往天上冲。
“是腐心花。”沈惊鸿脸色沉下来,“这花得用活人精血养,花香能乱人心智,配上蛮族战鼓,士兵会变成只知砍杀的疯子。昨天遇上的黑狼骑,估摸着就是被这花香迷了心。”他朝高台旁的黑影抬了抬下巴,“那是田倾月,她正用黑凤佩催腐心花呢。”
田倾月像是察觉到他们的目光,抬手挥了挥黑凤佩。蛮族大营里立刻响起战鼓,“咚咚咚”的声音闷得像打雷,配上腐心花的黑气,城楼下的守军瞬间脸色发白,不少人握兵器的手开始抖。“糟了,花香飘过来了!”赵虎急得直跺脚,赶紧喊人点艾草,想把毒气驱走。
田倾国把玄机子给的醒魂露抛给他:“兑水给士兵们喝!”她握紧凤羽剑,凤脉之力顺着剑身漫出来,在城楼前撑出道金光屏障,把飘来的黑气全挡在外面。“沈惊鸿,咱们去毁腐心花;阿古拉带狼族勇士从东边绕后,烧他们粮草;梨春去杀敲鼓的蛮族巫师——断了鼓声,他们就乱了!”
计议定了,众人立刻动起来。阿古拉带着狼族勇士钻进城墙阴影里,梨春换上夜行衣,跟狸猫似的溜下城楼,借着土坡草从往蛮族大营摸。田倾国和沈惊鸿催起龙凤双佩之力,金青两色光缠在一起,搭成道光桥,从城楼直通向高台。
“姐姐倒是心急。”田倾月的声音从高台上飘下来,她穿件黑凤纹长袍,手里黑凤佩泛着幽光,“这腐心花,可是用你娘的一缕残魂养的,你真要毁?”她抬手一挥,腐心花的花瓣突然张开,花蕊里飘出个模糊的女子虚影,跟田倾国记忆里的娘一模一样。
“你胡说!”田倾国凤羽剑的光突然盛起来,“娘的魂怎么会在这儿?”她刚要往前冲,沈惊鸿一把拉住她:“别中圈套,这虚影气性杂得很,混着暗影之力,是田倾月用邪术造的假。”
田倾月嗤笑一声,催着黑凤佩:“你不信?那让你听听她的声音。”花蕊里的虚影突然开口,声音跟田倾国娘的一模一样:“倾国,别毁花……娘疼得慌……”虚影伸出手,像是要碰她,却被黑液缠得尖叫起来。
田倾国脑子里“嗡”的一声,凤脉之力差点崩了。沈惊鸿赶紧把龙佩按在她眉心,青光往她识海里钻:“倾国,稳住!这是暗影的摄魂术,拿你的念想勾你呢!”他挥刀指着田倾月,“你真要是孝女,会拿娘的残魂养邪花?”
这话跟惊雷似的,把田倾国炸醒了。她咬着牙,催起凤羽剑:“田倾月,你再敢借娘的名义作恶,我饶不了你!”金光跟瀑布似的砸下去,直取腐心花的花蕊。田倾月急忙挥佩挡,黑凤佩的幽光撞上金光,震得高台都晃了晃。
就在这时候,蛮族大营东边突然燃起大火,阿古拉的狼嚎混着蛮族的惨叫传过来。“粮草营烧起来了!”赵虎在城楼上喊得嗓子都哑了,守军的士气一下就提上来。紧接着,蛮族的战鼓声突然停了,梨春的身影从鼓旁跳出来,飞刀上沾着黑血——事儿成了。
田倾月眼神慌了,突然把黑凤佩往腐心花里一掷:“你要毁,咱们就一起陪葬!”黑凤佩嵌进花蕊,腐心花突然爆发出浓得化不开的黑气,虚影尖叫着朝田倾国扑来。
“是暗影分身!”沈惊鸿龙渊刀劈出青光,把虚影劈成两半,“田倾月想让腐心花的力量引爆分身,跟咱们同归于尽!”他拉着田倾国,同时催起龙凤双佩,金青光搅成个大漩涡,把黑气全吸了进去。
腐心花没了黑气养着,很快就蔫了,花瓣一片片掉下来,露出里面藏着的枚金玉佩——正是凤巢密匙。田倾月见密匙露出来,立刻从高台上跳下来抢,刚落地就被赶回来的梨春拦住。“你的对手是我。”梨春的飞刀像暴雨似的射过去,把她的退路全封死。
田倾国趁机把密匙拿在手里,刚碰到就有无数凤族记忆涌进脑子里:凤巢在昆仑焚天崖,密匙是唯一的钥匙,巢里藏着幽冥火种,能封暗影之主。她握紧密匙,对沈惊鸿说:“咱们得去凤巢取火种,不然暗影之主迟早会破了幽冥关。”
沈惊鸿刚点头,蛮族大营里就传来震天的怒吼。蛮族首领巴图举着巨斧冲过来,身上缠满黑气,眼睛红得滴血:“汉人小儿,毁我粮草杀我族人,拿命来!”巨斧带着风声劈向田倾国。
“交给我!”阿古拉突然冲上来,狼牙棒撞上巨斧,火星溅了一脸。巴图的力气大得吓人,阿古拉被震退几步,嘴角溢出血。狼族勇士们立刻围上来结阵,跟蛮族士兵打在一处。沈惊鸿拉着田倾月和梨春,往雁门关退。
回雁门关时,赵虎正带着守军追蛮族残部。城里的伤员都安置妥了,民妇们端着热粥过来,小孩们举着野花往田倾国手里塞,眼睛亮闪闪的全是感激。田倾国捏着那朵皱巴巴的野花,心里又酸又暖——这就是她拼命要护着的人间烟火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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