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伶仃洋上炮声隆
第 40 章 伶仃洋上炮声隆 (第2/2页)“记住周舰长的话,咱们只在30海里禁航线内接战,炮口瞄准敌舰,狠狠地揍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汤姆逊这个东方女神号的老兵,仿佛比这些华夏人,还要痛恨英军一样。当然,被无情地抛弃,恨恨那些官僚、贵族,也是应该的。
另一侧的福州号(原英军武装货船)上,负责柴油机的新兵陈阿明盯着仪表,汗顺着下巴滴在表盘上。他半年前还在广州教会学校读书,来特区后才知道这“铁疙瘩”是用柴油机驱动的。工程师教他时特意强调“这柴油机比英军的风帆快七八节,加上5000米射程的炮,就算是新兵,也能赢那些靠风跑的船”。
上午九点,英军舰队的帆影出现在内伶仃岛西侧的洋面上。周凯站在破浪号舰桥,看着望远镜的点点白帆,拿起通讯器下令:“成菱形阵,主炮瞄准水线,速射炮压制甲板,别让他们靠近!告诉所有人,咱们守的是自己的家园!”
十分钟后,破浪号距离敌舰还有三千米处率先开火。阿海用瞄准镜套准打头的敌舰,然后扣动扳机。
“轰!”的一声,炮弹偏离老远,在敌舰靠近海岛的一侧50米处,溅起水柱。
“不要慌,刚才是船体摇动,导致火炮偏射,装填炮弹,再来!”
汤姆逊一边安慰炮位上的新兵,一边暗想,这些新手还是太嫩了,这么先进的火炮都打不中。……
装填手快速打开炮阀,填入一枚新的高爆弹,另一位装填手接过***包装入,关闭炮门。
阿海再次摇动手柄,套牢敌舰;屏住呼吸,右脚踏下开火踏板。
“轰!”,几秒钟后,他从瞄准镜中清楚地看到,敌舰上炸起一团火光,几个敌兵被气浪掀起落入大海,主桅杆被炸断,正带着燃烧的帆布,向一侧倒下。
“打中了!”他兴奋地挥一下右拳跳起来,结果没站稳,从炮手座位上摔了下来,成为此战第一名伤兵。他咬着牙,忍着左脚脖子被崴的剧痛,爬起来,坐上炮位,继续下一轮射击。
汤姆逊一边鼓励,一边摇摇头,周舰长的命令是瞄准水线,如果让他开炮,这一炮绝对能把敌人送入海底了。
英军舰队彻底乱了。他们的侧舷炮最多打3000米,有效射程更是在1000米以内;根本够不到特区舰,只能看着帆索被打断、舵机被打坏,木质船壳被速射炮打得木屑飞溅。那艘英军三级战列舰想绕到侧翼,却被厦门号的100毫米主炮盯上,两发炮弹击中船尾,当场失去动力:它连己方火炮射程的边都没摸到,就成了靶子。
“上校!他们的炮射程太远了!新兵都打得这么准!”副官的哭喊从传话筒里传来,带着绝望。托马斯站在“进取号”蒸汽眀轮的剑桥上,看着己方的战舰像断了线的风筝,突然想起去年7月那份条约,他仿佛看到筲箕湾的钢铁巨舰主炮正在转动,猛地嘶吼:“撤!快撤!别违反停战条约!”
战斗只持续了一个时辰。英军十二艘战舰有四艘失去动力,拖着断桅残帆退出战场;特区这边只有五人轻伤:阿海因兴奋过头崴了脚,脚脖子肿的像馒头,陈阿明被开炮时的震动,磕破了手,三个新兵被射击后炽热的炮膛造成轻微烫伤,连流血的伤口都没有。
从那一天起,伶仃洋上出现了诡异的景象:英军舰队不敢再靠近香江30海里禁航线,却还在虎门封锁着广州的船只;然而在伶仃洋主航道上,挂着紫荆花红旗的商船频繁往来,带来佛山的原料,带走港岛的产品。
那些参与封锁的巡逻船,看到挂红旗的船只,立刻退到一海里外:去年《赎俘与停战条约》里“不能封锁正常贸易”的条款,成了他们不敢触碰的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