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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窥秘

暗夜窥秘 (第1/2页)

舒云轩的院门在身后轻轻合拢,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一道无形的闸门落下,隔绝了内外。
  
  陆明舒站在洒满秋日阳光的庭院中,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院墙似乎比记忆中更高了些,墙角那株老桂树投下的阴影也更浓重,将整个院落笼罩在一片看似安宁、实则令人窒息的沉寂里。
  
  两个陌生的、面孔严肃的婆子,一左一右守在正屋门廊下,垂手肃立,目光低垂,却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监视意味。院门外,隐约可见持枪亲卫挺立的身影,沉默得像另一堵墙。
  
  翠珠从屋里小跑出来,脸上带着惊魂未定的忧色,压低声音:“姑娘,您可算回来了……侯爷他……没为难您吧?那两个婆子,是莫头领刚带过来的,说是……说是伺候您,不让任何人打扰您休养。”她的话语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掩不住的惶恐。
  
  “伺候?”陆明舒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极淡的、没有温度的笑。是看守,是软禁。
  
  她没有理会那两个婆子,径直走进屋里。屋内陈设如旧,熏炉里燃着她素日喜欢的淡淡果香,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仿佛昨夜的血污、混乱、出逃,都只是一场荒诞的噩梦。只有她自己知道,那黏腻的污秽感、刺鼻的血腥气、还有掌心被掐破的刺痛,仍旧顽固地附着在感官深处,提醒着她现实有多么残酷。
  
  【生存时间倒计时:29天05小时12分44秒……】
  
  猩红的数字悬在意识深处,冰冷地跳动着。时间的流逝,从未如此清晰,如此具象,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切割着她的神经。
  
  陆沉舟将她圈禁于此,隔绝了外界,也掐断了她获取信息、寻找破局之机的所有可能途径。赵王氏被带走了,那个可能藏着关键证据的书房暗格,那枚染血的狼头令牌背后的兀良哈部,北境真正的军情……所有线索,都断在了这堵高墙之外。
  
  她像一个被蒙住眼睛、捆住手脚的囚徒,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决定生死的沙漏,一点点漏空。
  
  不,不能坐以待毙。
  
  陆明舒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一丝缝隙。院中两个婆子的身影映入眼帘,她们站得笔直,眼神锐利地扫视着院落的每一个角落,连一只飞鸟掠过都逃不过她们的视线。院门外,亲卫的甲胄在阳光下反射着冷硬的光。
  
  硬闯,绝无可能。陆沉舟的“青隼”和亲卫,不是赵府那些乌合之众。
  
  那……内应?翠珠?不,这丫头虽然忠心,但胆子小,经不住事,更不可能违逆陆沉舟。而且,经历了昨夜,陆沉舟必然对舒云轩内外进行了清洗和加强控制,翠珠是否还能完全信任,也未可知。
  
  传递消息?向谁传递?她在这京城,除了这个恨不得将她锁死的“兄长”,再无任何可依仗之人。前世那些所谓的闺中密友,在赵家败落、她沦为妾室后,早已形同陌路,甚至落井下石者亦有之。
  
  似乎,真的陷入绝境了。
  
  陆明舒关上窗,坐回榻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越是绝境,越不能慌。陆沉舟囚禁她,是为了控制,是为了“保护”,也是因为他认定,她所知有限,掀不起风浪,只需圈养起来,便能避免她再“犯错”或“涉险”。
  
  但这何尝不是一种信息不对等?他认定她无知,认定她只能被动接受安排。那么,她或许可以利用这种“无知”,寻找他防备中的缝隙。
  
  她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让她接触到外界信息,或者至少,能让她更深入了解陆沉舟真实处境的机会。
  
  时间在焦虑和沉默中缓慢流逝。午后,有丫鬟送来清淡的膳食和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说是侯爷吩咐,给小姐压惊安神。陆明舒没有抗拒,安静地吃完,喝下那碗味道苦涩的药汁。药里似乎加了安神的成分,饮下不久,困意便阵阵袭来。
  
  她没有抵抗这股睡意,和衣躺下。身体确实到了极限,她需要休息,哪怕只是短暂的,为了积蓄力量。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光怪陆离的梦境交织。一会儿是乱葬岗那只枯瘦的手,一会儿是赵王氏怨毒的眼睛,一会儿是陆沉舟焚信时平静的侧脸,最后定格在那枚染血的狼头令牌上,兀良哈部狰狞的狼嚎似乎就在耳边……
  
  她猛地惊醒,胸口剧烈起伏,额上沁出冷汗。
  
  屋内光线昏暗,已是傍晚。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秋雨不知何时下了起来,敲打着屋檐和窗棂,带来一股潮湿的寒意。
  
  翠珠不在屋内,想是被那两个婆子拦在了外间。屋里静得可怕,只有雨声和她自己尚未平复的心跳。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轻微、却异常规律的“笃……笃……笃……”声,穿透雨幕,隐约传来。
  
  声音很轻,间隔固定,像是某种硬物敲击在木头上,又像是……手指叩击桌面的声音?方向,似乎来自舒云轩之外,更靠近侯府中心区域。
  
  陆明舒心中一动,凝神细听。那声音断断续续,带着一种沉闷的、压抑的节奏,并不响亮,但在这样寂静的雨夜,却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不寻常。
  
  是谁?在这样的时候,叩击什么?
  
  她悄无声息地起身,再次走到窗边,将耳朵贴近窗缝。雨声掩盖了许多细微声响,但那“笃笃”声却顽强地穿透雨幕,一下,又一下,仿佛敲在人的心尖上。
  
  她辨明了方向。不是前院书房,也不是内宅其他院落,而是……祠堂?
  
  镇北侯府的祠堂,位于府邸中轴线偏东的位置,平日由专人看守打扫,除非年节祭祀或家族重大事件,寻常不许人靠近,极为肃穆僻静。
  
  这样的雨夜,谁会在祠堂?还发出这样有规律的叩击声?
  
  一个念头倏地闪过脑海——陆沉舟!
  
  他会在祠堂吗?在祭祀?还是……在做什么?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如同野草般疯长。陆明舒的心脏又不受控制地加快了跳动。祠堂……那里供奉着陆家历代先祖的牌位,也藏着这个家族最核心的一些秘密。陆沉舟会在那里做什么?是否与他生命能量的异常流失有关?是否与北境的危机有关?
  
  强烈的冲动驱使着她,想要去看一看,去听一听。
  
  可她现在被禁足在舒云轩,如何出去?
  
  目光落在屋内的陈设上,又投向窗外的雨夜。雨势不小,天色已经黑透,院中灯笼的光在雨幕中晕染开一团团模糊的黄晕,视线受阻。那两个婆子依旧守在廊下,但这样的天气,她们的警惕性或许会有所松懈?
  
  一个大胆的计划,迅速在脑海中成形。
  
  她轻轻走到梳妆台前,打开妆匣,取出一盒颜色最深的胭脂,又找出一小块石墨和一把小剪子。她对着模糊的铜镜,用胭脂混合着石墨,在脸上快速涂抹,加深阴影,掩盖原本的轮廓和肤色。然后,她将身上浅碧色的外衫脱下,反穿过来——里面是颜色更暗沉的青灰色。头发彻底打散,用一根没有任何装饰的深色布条紧紧束在脑后。
  
  做完这些,她看起来已与平日那个苍白娇弱的侯府小姐有了七八分不同,更像一个不起眼的、做粗活的低等丫鬟。
  
  她吹熄了屋内所有的灯烛,只留下床边一盏光线最微弱的小灯。然后,她走到房间最里侧,靠近后墙的衣柜旁。那里有一扇很小的、用来透气的高窗,常年关闭,外面是舒云轩后院一处堆放杂物的狭窄通道,平日极少有人经过。
  
  她踩着一个绣墩,小心翼翼地拨开高窗的插销。窗户年久有些滞涩,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雨声的掩盖下并不明显。冰冷的雨丝立刻飘了进来。
  
  她深吸一口气,攀住窗框,费力地钻了出去。狭窄的通道里堆满了破旧的花盆、残破的家具,地面湿滑泥泞。她落脚极轻,像一只真正的猫,避开杂物,贴着墙根,快速穿过通道。
  
  通道尽头是一堵矮墙,墙那边是侯府花园的一角,树木繁茂,假山嶙峋,是内宅中相对僻静的地方。平日里,这里或许有婆子巡视,但这样的雨夜……
  
  陆明舒攀上矮墙,湿滑的墙面让她差点失手。她咬牙稳住,翻了过去,落在松软湿滑的泥地上,溅起一片泥水。她顾不上狼狈,立刻闪身躲到一丛茂密的芭蕉叶下,警惕地观察四周。
  
  雨幕遮蔽了视线,花园里一片昏暗,只有远处廊下零星几点灯笼的光,在雨中晕成迷蒙的光团。没有看到巡视的人影,只有哗哗的雨声充斥耳膜。
  
  她辨明方向,祠堂在花园的东北角。她压低身子,利用树木、假山和花架的阴影,在雨中穿行。雨水很快打湿了她的衣衫和头发,冰冷地贴在身上,但内心的紧张和那股探寻真相的冲动,让她忽略了寒冷。
  
  越靠近祠堂,那“笃笃”声似乎越清晰了些,但依旧沉闷,节奏未变。
  
  祠堂是一座独立的、庄严肃穆的建筑,黑瓦白墙,在雨夜中如同一只沉默的巨兽蹲伏着。正门紧闭,廊下挂着两盏白色的灯笼,在风中摇晃,投下晃动的、惨白的光晕。门外,竟然无人值守?
  
  这不寻常。
  
  陆明舒心中疑窦更甚。她不敢走正门,绕到祠堂侧面。侧面有一扇小窗,窗纸破损了一角。她屏住呼吸,将眼睛贴近那个破洞。
  
  祠堂内光线昏暗,只有神龛前燃着两排长明灯,幽幽地照亮着层层叠叠的漆黑牌位,显得阴森而空旷。供桌前的蒲团上,跪着一个挺拔的身影。
  
  果然是陆沉舟。
  
  他依旧穿着玄色常服,背对着窗户的方向,跪得笔直,如同雕塑。那规律的“笃笃”声,正是从他那里传来——他的右手垂在身侧,食指的指节,一下,又一下,叩击着身旁坚硬冰冷的地砖。
  
  那动作机械而压抑,带着一种陆明舒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焦灼?抑或是……痛楚?
  
  他在做什么?忏悔?祈祷?还是……
  
  她的目光移向供桌。桌上除了香炉烛台,还放着几样东西。最显眼的,是一个紫檀木长盒,盒盖打开着,里面似乎铺着锦缎,但看不清具体何物。长盒旁边,散落着几封拆开的信件,还有……那枚染血的狼头令牌!
  
  陆沉舟竟然将这些东西带到了祠堂?
  
  忽然,陆沉舟叩击地砖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缓缓抬起左手,捂住了嘴,肩膀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极力压抑的、沉闷的咳嗽。
  
  尽管他捂住了嘴,但陆明舒还是看到,一丝暗红色的痕迹,从他指缝间渗了出来!
  
  血?!
  
  陆沉舟他……受伤了?还是病了?
  
  陆明舒的心猛地揪紧。那加速的生命能量流失……是因为这个?
  
  陆沉舟似乎并不在意,他放下手,用袖口随意擦了擦嘴角,目光重新投向供桌上的长盒。他伸出手,从长盒中取出了一件东西。
  
  借着长明灯昏暗的光,陆明舒勉强看清,那似乎是一卷陈旧的、边缘有些破损的羊皮纸,被小心地展开一部分。羊皮纸上绘着复杂的线条和标记,还有密密麻麻的批注小字。
  
  舆图!难道是……赵王氏口中提及的,那份可能关乎北境命脉的绝密舆图?
  
  陆沉舟的手指轻轻抚过羊皮纸上的某处,动作竟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眷恋?或是沉重?他的侧脸在幽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冷硬,也格外疲惫。
  
  他看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将羊皮卷重新卷好,放回长盒。然后,他的目光落在那几封信件和狼头令牌上,眼神骤然变得冰冷锐利,带着肃杀的寒意。
  
  他拿起其中一封信,凑近烛火。跳跃的火苗映亮了他苍白的脸和眼底的寒意。他似乎做出了某个决定,将信纸一角点燃。火焰迅速吞噬了纸张,化作灰烬飘落。
  
  他烧掉的是什么?赵衡与“大人物”的密信?还是别的?
  
  接着,他做出了一个让陆明舒意想不到的动作。他拿起那枚染血的狼头令牌,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似乎是瓷质的物件。他双手用力——
  
  “咔嚓!”
  
  一声轻微的脆响,在空旷的祠堂里异常清晰。
  
  他将那枚坚硬的狼头令牌,和那个瓷质物件,生生掰断了!碎片落在地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在销毁证据?为什么?狼头令牌是兀良哈部参与的铁证,为何要毁掉?那个瓷质物件又是什么?
  
  陆沉舟蹲下身,将较大的碎片捡起,放回托盘,用那块素白绸布重新盖好。然后,他仔细地将地上那些细小的、不起眼的碎片,一点点捡拾起来,拢在掌心。
  
  他站起身,走到祠堂角落一个不起眼的、似乎是用来倾倒香灰的陶瓮旁,将掌心的碎片,全部丢了进去。然后,他拿起香炉旁的火钳,拨了拨瓮里的香灰,将那些碎片彻底掩埋。
  
  做完这一切,他走回供桌前,静静站立了片刻。背影挺直,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孤寂和沉重。
  
  终于,他转身,朝着祠堂门口走去。
  
  陆明舒连忙缩回头,屏住呼吸,紧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将自己完全融入阴影和雨幕中。
  
  祠堂门被拉开,陆沉舟走了出来。他没有打伞,径直走入雨中。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肩膀,但他仿佛毫无所觉,脚步沉稳,却比平日似乎慢了一些,背影在雨夜中显得模糊而料峭。
  
  他没有回前院书房的方向,而是朝着内宅深处,他平日起居的“听松院”走去。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雨幕深处,陆明舒才敢缓缓吐出一口一直憋着的气,双腿一软,几乎瘫坐在地。冰冷的雨水让她浑身发抖,但更让她发抖的,是刚才看到的一切。
  
  陆沉舟咯血。他秘密查看疑似绝密舆图。他焚烧信件。他亲手毁掉了关键的狼头令牌证物,并掩埋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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