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金蝉脱壳,暗流下的生机
第十七章:金蝉脱壳,暗流下的生机 (第2/2页)她演得情真意切,将一个遭遇横祸、惊慌失措的小妇人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
就在这时,一个衙役匆匆跑进来禀报:“大人!不好了!西门府的管家来了,说西门大官人昨夜就被人从府里劫走了!”
“什么?!”县令眼前一黑,差点从椅子上栽下来。
西门庆不是在武松手里?
武松不是在武大郎家里?
那……那今早被运出城的那辆车里,是谁?
县令和堂下的师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巨大的恐慌。
他们被耍了!
那个看似柔弱的潘金莲,竟然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玩了一手漂亮的金蝉脱壳!
“来人!给我把潘金莲拿下!”县令歇斯底里地吼道。
几个衙役扑了上来。
林晚星却突然不哭了。她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大人,您可想好了。”她从怀中掏出那枚玉坠,高高举起,“我乃当朝圣女,你敢动我?”
那枚蛇缠莲的玉坠在大堂上闪过一道幽光。
县令的动作僵住了。
他想起了昨夜西门庆的惨状,想起了那个神秘的黑衣人,想起了所有关于“妖邪”的传闻。
他不敢赌。
他赌不起。
“你……你……”他指着林晚星,手指颤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林晚星缓缓站起身,将玉坠收回怀中,眼神轻蔑地扫过这位清河县的父母官。
“大人,民妇劝您,还是多操心操心西门庆的下落吧。”她淡淡地说道,
“毕竟,西门大官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西门家的那些产业……您一分也捞不着。”
说完,她理了理衣裙,在一众衙役呆滞的目光中,从容地走出了县衙大堂。
阳光刺眼。
她眯起眼睛,回头看了一眼那块“明镜高悬”的牌匾,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鱼儿,已经上钩了。
她没有丝毫停留,转身汇入了街市的人流,朝着与武大郎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
她要去的地方,是城北的乱葬岗。
因为她知道,那些白莲教的“影卫”,在发现跟丢了骡车之后,一定会回来找她这个唯一的“线索”。
而她,就要在乱葬岗,利用《真空宝录》中刚刚参悟的一点皮毛,
利用那里的阴煞之气,给这些不知死活的影卫,准备一份“大礼”。
与此同时,城南三十里外的官道上。
一辆不起眼的骡车正缓缓行驶着。
车厢里,武大郎正手忙脚乱地给武松处理伤口。
“二郎,你忍着点,这药……这药有点疼。”武大郎拿着一块布,沾着劣质的烧酒,擦拭着武松胸口的抓痕。
武松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静静地坐着,任由哥哥摆弄。
面缸里,西门庆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听着兄弟俩的对话,心中的恐惧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他听到了什么?
武松叫这个矮子“哥”?
这个恶鬼一样的男人,竟然对这个懦弱的卖炊饼的如此恭敬?
还有那个潘金莲……
那个女人,竟然敢在县衙大堂上,当着县令的面,如此肆无忌惮!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都看错了这户人家。
他以为的软柿子,竟然是扎手的铁蒺藜。
他以为的囊中之物,竟然是他无法撼动的庞然大物。
“你们……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西门庆终于忍不住,声音嘶哑地问道。
武松转过头,那双野性的眸子冷冷地盯着他,没有说话。
武大郎擦了擦手,叹了口气,看着西门庆,眼神里竟然带着一丝怜悯:“西门大官人,俺们不想怎么样。俺们只是想活着。”
“可……可是……”西门庆还想说什么。
“可你不想让我们活着。”武松终于开口了,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所以,现在,该我们不想让你活着了。”
他伸出手,那根沾满血污的手指,轻轻地点在了西门庆的眉心。
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传遍西门庆的全身。
他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第一次,真正地感受到了恐惧。
而在他们身后,那座被晨雾笼罩的清河县城,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正在缓缓苏醒。
风暴,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