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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9章 假戏真做

第1469章 假戏真做 (第2/2页)

丁奉遂领本部三千人,乘快船而行,时刮北风,两日即抵徐塘。
  
  时值大雪纷飞,魏军前锋因天气恶劣,竟疏于戒备,将领聚于帐中饮酒驱寒。
  
  丁奉遥望敌营,见其阵型松散,大喜过望,对部下高呼:“封侯拜爵,正在今日!”
  
  天寒地甲胄结冰,反成累赘。
  
  丁奉果断下令:“尽卸重甲,弃长兵,持短刀盾牌,随我破敌!”
  
  三千吴军赤膊袒胸,如一群雪中捕猎的狼群,悄无声息地摸近魏营,随即发起雷霆突击。
  
  丁奉身先士卒,刀光闪处,血溅雪原,魏军猝不及防,前屯顷刻溃乱。
  
  厮杀半日,吕据、唐咨等吴军前锋亦陆续赶到,东西夹击。
  
  魏军本为演戏而来,士气不坚,遭此猛攻,顿时全线崩溃,争相涌向浮桥逃命。
  
  浮桥不堪重负,轰然断裂,败兵如饺子般坠入冰寒刺骨的冰水里,互相践踏,死者不计其数,淮水为之染赤。
  
  危急关头,魏将王基展现名将风范,于乱军中连斩十数名惊慌失措的校尉,厉声呵斥,勉强稳住阵脚。
  
  坐镇合肥旧城的司马昭闻前军大败,虽惊不乱,急令抢修浮桥,接应残兵败将。
  
  诸葛恪率主力抵达东兴堤,见魏军已溃,立即整顿兵马,利用魏军遗弃的浮桥,挥师北上,直扑合肥。
  
  其进军之果断,竟全然不似演戏。
  
  此刻,司马昭刚在合肥旧城收拢败兵,军心涣散。
  
  而合肥旧城垣早已被孙权昔日拆毁,无险可守。
  
  诸葛诞建议退往更坚固的合肥新城,但司马昭与王基研判后认为:
  
  吴军追兵已至,若在败退中仓促转移,极易引发全军覆没。
  
  遂决定弃守合肥,全军火速北撤寿春。
  
  然而,此时的诸葛恪,显然不满足于把魏军礼送出境。
  
  他亲率主力紧追不舍,更致命的是,一支近四千人的吴国轻骑,在朱据之子朱熊、朱损率领下,如幽灵般出现在战场上。
  
  这个时候,孙权当年不惜借钱借粮借马借兵器也要组建骑军的决定,此时终于发挥出了决定性的作用。
  
  孙权死后,诸葛恪接过吴国这个烂摊子,深知以吴国几乎见底的府库,根本养不起铁甲骑军。
  
  再加上骑军将领朱据已死,无人能统领这一支耗费极大的铁甲骑军。
  
  诸葛恪遂决定解散铁甲骑军,所遗兵甲用于军中步卒,不能用则熔化重铸。
  
  所留近六千匹战马,精挑出近四千匹良马,组成轻骑,由朱据之子朱熊朱损率领,余者两千匹用于斥侯。
  
  朱熊、朱损曾随父在汉国学习骑战,虽不及汉军精锐,但凭借马镫、马鞍等利器,追杀溃兵却绰绰有余。
  
  风雪中,吴骑纵横驰骋,刀光闪处,魏兵成片倒下。
  
  司马昭在亲兵拼死护卫下,多次险遭擒获,狼狈不堪。
  
  他惊怒交加,忍不住地破口大骂:“诸葛恪竖子!安敢如此!背信弃义,吾誓报此仇!”
  
  待逃至寿春,淮南军已从诈败演变为真正的大溃败,折损过半。
  
  司马昭羞愤难当,欲据城死守,以雪前耻。
  
  王基见状,死死拉住他:“将军!溃兵已不可收,败军士气已堕,寿春不可守,速退过淮水,方有生机。”
  
  言罢,不容分说,下令焚烧寿春粮草军械,挟裹着悲愤的司马昭继续北逃。
  
  残军终于渡过淮水,在北岸暂时扎住阵脚。
  
  风雪依旧,扑打在每一个惊魂未定的魏卒脸上,也扑打在司马昭冰凉的心头。
  
  亲兵为他披上大氅,他却浑然不觉,只是踉跄着走到岸边,目光呆滞地望向南岸。
  
  那里,曾经飘扬的魏字大旗已不见踪影,唯有吴军的旗帜在风雪中隐约可见。
  
  副将呈上初步的清点结果,声音低沉而颤抖:
  
  “将军,经初步点验,归来将士不足两万,粮草、军械等辎重十不存一……”
  
  “不足两万……十不存一……”司马昭喃喃地重复着这几个字,仿佛听不懂它们的含义。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这严寒,而是源于一种从骨髓里渗出的后悔和绝望。
  
  突然,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冰冷的泥雪之中。
  
  “大人!大人啊!”他猛地仰天嘶吼,声音凄厉得变了调,泪水混着雪水,瞬间布满了他的脸颊。
  
  “蠢材!蠢材啊!”他用拳头狠狠捶打着地面,“因吾之愚蠢,葬送了数万将士啊!”
  
  他的哭声从嘶吼转为一种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充满了无尽的悔恨:
  
  “我枉费了父亲的教诲……枉费了父亲的信任啊!我有何面目回去见大人?有何面目面对三军将士?”
  
  他低下头,额头抵在冰冷的雪地上,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发出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哀鸣。
  
  周围的将领士卒见状,无不黯然垂首,整个淮水北岸,弥漫着一片惨淡的悲凉之气。
  
  “将军,请节哀,保重身体要紧。”
  
  王基不知何时已来到他身后,这位老将虽也面带疲惫,目光却依旧沉稳。
  
  他俯身,并非搀扶,而是与司马昭一同蹲跪下来,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将军何必过于自责?此战之失,首责不在将军。诸葛都督身为主帅,轻敌躁进,急于求成,方致大军孤悬堤上,为敌所乘。”
  
  “将军临危受命,持节督军,于溃败之际能果断下令焚毁寿春粮草,保全两万将士安然北渡,已属难能可贵。”
  
  此话一出,把司马昭濒临崩溃的心神强行拽了回来。
  
  他猛地抬起头,泪痕与雪水交织在脸上,模糊的视线撞上王基那双沉静如古井,却暗含深意的眼眸。
  
  “首责……在诸葛都督?”
  
  司马昭几乎是下意识地重复着这句话,本能几乎要迫使他脱口反驳:
  
  不,轻敌冒进是共同的失误,临阵迟疑更是他自己的决断,岂能尽数推于他人?
  
  然而,王基目光中那不容置疑的深意,如同一堵无形的墙,将他未出口的话语硬生生堵了回去,只留下一丝尖锐的羞耻感,如芒在背,刺痛难当。
  
  此时,王基按在他肩头的手微微加重了力道,那沉甸甸的触感,仿佛在无声地提醒他司马氏如今风雨飘摇的处境,提醒他身为继承人必须负起的重担。
  
  这让司马昭的嘴唇微微颤动,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在这一瞬间,一种千钧重压,以近乎残酷的方式,彻底碾平了那点微不足道的道德挣扎。
  
  同时一个声音在他心底响起:
  
  诸葛诞本就是父亲棋盘上需要提防的棋子,借此机会予以削弱,岂非正是顺势而为?
  
  良久之后,就在风雪几乎把司马昭埋没之际,他终于还是借着王基手臂的力量,缓缓地站了起来。
  
  深吸一口凛冽的空气,仿佛将所有的脆弱、彷徨与不必要的负罪感,都彻底压回了心底最深处。
  
  “王将军,”司马昭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已听不见丝毫哭腔,只剩下劫后余生的疲惫以及不容置疑的决断,语气坚定,“整顿兵马,清点伤亡,妥善抚恤。我们……即刻返回彭城。”
  
  “还有,派人前去谯县通知郭将军,让他趁着风雪掩护,撤往徐州。”
  
  东兴一战,以吴国大胜,攻取淮水之南全境及谯县,获车乘、牛马、骡驴各以千数,资器山积,振旅而归而告终。
  
  值得一提的是,韩综这个吴国叛将,在归降魏国之后,屡次带军侵害吴境,残杀将士士吏,吴大帝常切齿恨之,诸葛恪命送其首以白大帝庙。(第0566章叛逃)
  
  当“阵斩魏军万余,迫敌帅诸葛诞溃退数百里,尽复淮南故土”的消息传至建业时,整座城池都为之沸腾了。
  
  然而,比市井间的欢庆更为深刻的,是建业宫城内外权力格局的骤然改变。
  
  吴主孙亮进封诸葛恪为阳都侯,加封丞相、荆、扬州牧,督中外诸军事,并赐金一百斤,马二百匹,缯布各万匹。
  
  可以说,军政内外一把抓,把吴国权柄皆掌手中。
  
  诸葛恪的威势,在这一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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