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六章 被小青马传染
第九百六十六章 被小青马传染 (第1/2页)吃过晚饭,蛙鸣和蟋蟀的叫声逐渐响亮起来。
农庄里,顽耍了一天的娃娃们被高秀兰和王素素催促着洗漱,睿睿和小明还在为谁先喂铁蛋叽叽喳喳,康康和乐乐已经困得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阿福阿寿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找了个通风凉爽的角落趴下,庞大的身躯在暮色中如同两座沉稳的山峦。
黑娃和小金则忠实地守在堂屋门口,耳朵时不时抖动一下,捕捉着夜色中细微的动静。
喧嚣渐渐沉淀下来,农庄进入了夜晚的宁静模式。
陈凌将泡上茶,点了个驱蚊的火绳,就起身走进书房。
说是书房,其实也就是一间布置得格外雅致清净的卧房,靠窗摆着一张老式的红木书桌。
他拉亮台灯,暖黄色的光晕立刻洒满了桌面,驱散了一角黑暗。
纸笔都是现成的。
赵玉宝催的稿子,是儿童读物的稿件。
最近他灵感不多。
加上背后没人催着,所以提不起来劲头去写。
不过素素都说了,那就写写吧。
省得老叫人来催。
也显得不好。
而且,还容易让喜欢他的小朋友失望。
毕竟他现在也是有许多小朋友粉丝的人。
动画片的观众,儿童故事的小读者等。
都很了解农庄的动物。
红烧牛肉面上包装袋印的许多动物。
那也是小朋友们喜欢买的原因之一。
可以说光凭借这些小朋友们……
就带动了不小的销量。
那陈凌自然不能让他们失望了。
给小朋友写的故事,不能太深奥,得有趣,还得带点道理。
但是……
写点什么呢?
他拿起笔,却悬在半空,一时没有落下。
思绪飘飞间,白天乡亲们议论“过山黄”时那种既敬畏又恐惧的神情,以及更早之前关于“驴头狼”、“狼巴子”的种种光怪陆离的传说,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这些流传在乡野山民间,带着神秘色彩的奇闻异事,是他最熟悉的。
那就稍微改编一下好了。
“整个小娃娃喜欢的未解之谜。”
想到这里,他眼神一亮。
笔尖终于落下,在稿纸上划出沉稳的沙沙声。
《秦岭未解之谜·驴头狼》
……老辈子人说,在那最深最远的秦岭腹地,藏着一种怪物,唤作“驴头狼”。它长着颗硕大的驴头,耳朵老长,叫起来声音凄厉刺耳,能吓破人胆。身子却像狼,甚至比狼更壮实,爪子锋利得像铁钩,跑起来比风还快。这东西昼伏夜出,狡猾无比,专在月黑风高夜袭击落单的行人和牲口。据说它那驴头能迷惑人,远远听见驴叫,你若以为是谁家毛驴跑丢了,循声去找,那可就要倒大霉咯……
他写得入神,笔下仿佛不是墨水,而是浓稠的夜色和弥漫的山雾。
他将听来的零碎片段,加上自己的想象,编织成一个引人入胜又略带惊悚的小故事。
写到最后,他笔锋一转,又添上几句:……不过啊,小朋友们也不用过分害怕。
老猎人常说,邪不胜正,心怀坦荡的人,阳气足,山精鬼怪也不敢轻易靠近。
再者,如今咱们团结一心,修堤坝,建家园,人气旺盛,这些藏在深山老林里的玩意儿,自然就避得远远的了。
写完一篇,他搁笔活动了下手腕,很满意。
既满足了孩子们猎奇的心理,又潜移默化地传递了积极向上的观念。
接着,他又开始构思另一个故事,关于那只曾给羊头沟带来恐慌的“狼巴子”,如何被勇敢的猎人和聪明的猎犬制服。
这一次,他悄悄将黑娃、小金甚至小青马的身影融入了故事里,把它们塑造成了智勇双全的“动物英雄”。
时间在笔尖的沙沙声中悄然流逝。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十一点多。
窗外月明星稀,银辉洒满庭院,蛙鸣声似乎也稀疏了些,夜愈发静谧。
王素素早已哄睡孩子们,轻手轻脚地进来给他换了杯热茶,见他写得专注,便没打扰,又悄悄掩门出去了。
陈凌写完《智斗狼巴子》的最后一个字,长长舒了口气,胸中却有一股莫名的情绪在激荡。
是创作带来的兴奋?
还是那些山野传说勾起了他骨子里属于猎人的躁动?
他推开稿纸,走到窗边,深吸一口带着凉意的夜风。
月色真好,照得远处的山峦轮廓清晰,近处的果树叶片泛着银光。如此良夜,困守书斋岂不可惜?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出去走走,骑上小青马,尽情地跑一圈!
这个想法让他心跳微微加速。
“我去,我不会是被小青马传染了吧?”
“一到夜晚就发病?”
“不,肯定不是……”
上次小青马夜游受伤,虽已痊愈,但他心里总存着个疙瘩。
也想找个机会,真正安抚一下这个老伙计,重新建立更稳固的信任。
今晚月色明亮,视野不错,正是好时机。
他悄悄走出书房,堂屋里的座钟时针正指向十一点半。
黑娃和小金立刻抬起头,眼中闪着幽光,尾巴轻轻摇了摇。
陈凌对它们做了个“安静”的手势,低声道:“好好看家,我出去转转,很快回来。”
两只大狗极通人性,闻言便重新趴下,只是耳朵依旧竖着。
他来到牲口棚。
小青马正站在槽边休息,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立刻抬起头,发出一声低低的、带着询问意味的轻嘶。
月光下,它青缎子般的皮毛流淌着柔和的光泽,脖颈上那道浅粉色的疤痕早就不见了,眼神清澈而温顺。
“你这家伙,最近闷坏了吧?”
陈凌轻轻抚摸着它光滑的脖颈,感受到手下肌肉传来的蓬勃力量。
“走,带你出去撒个欢儿,这次咱们不走远,就在附近转转。”
小青马仿佛听懂了他的话,顿时兴奋起来,用脑袋亲昵地蹭着陈凌的胸口,鼻孔喷出热乎乎的气息,前蹄轻轻刨着地面,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陈凌笑着给它套上简单的鞍辔,牵出棚子。
阿福阿寿听到动静,也站起身,好奇地望过来,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噜声,似乎也想跟着。
“这次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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