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孩儿沉香,拜见义父大人!
第2章 孩儿沉香,拜见义父大人! (第2/2页)当金云在脚下散去后,呼吸着自海面上吹来的咸湿海风,沉香晕晕乎乎的脑袋突然清醒了许多,面色复杂地说道:“您真是神仙啊!”
“那当然,我既然要收你做契子,就不会从一开始就骗你。包括我的身份,包括关于宝莲灯的真相。”秦尧远眺碧海蓝天,笑着说道。
沉香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尽管如此,我还是有些不解。
以您的实力来说,不可能取不下来宝莲灯吧?
换句话说,您有无数种可能得到宝莲灯,为何还要收我做契子呢?”
秦尧解释道:“因为你善,因为你孝,因为你懂得感恩。
在现身前,我已经观察你一整天了,你的种种表现全都落在了我眼里,从而令我产生了收你为契子的念头。
倘若你是如那宝公子一样的人,我根本不会见你,而是会拿了宝莲灯离开。”
沉香恍然大悟,旋即噗通一声跪倒在沙滩上,三跪九叩:“孩儿沉香,拜见义父大人。”
秦尧笑着将其扶了起来,正欲开口,突然听到对面的契子腹鸣如鼓。
沉香有些尴尬,悻悻地说道:“我这一天光顾着忙了,没来及吃饭。”
秦尧莞尔一笑,足下生云,载着他飞天而起:“走吧,我带你去吃顿好的。”
转眼间。
筋斗云风驰电掣般来到泸州城上空,秦尧抓住沉香衣襟,带着他自云头闪现至悦来居大门口。
“沉香,站住!”
可就在父子俩准备跨门而入时,一名青壮蓦然出现,大声喝道。
沉香循声望去,眉头微皱:“二狗,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二狗冷笑道:“宝少爷吩咐了,从此往后,不允许你再进悦来居讨饭吃。”
沉香:“……”
“今天,他不是来讨饭吃的。”秦尧忽然说道。
二狗早就发现了这位衣冠楚楚,却又宛若魔神般的存在,并不敢像对待沉香那般不敬:
“这位贵人,您或许有所不知,沉香就是一个扫把星,生来便克死了娘,又导致亲爹对生活彻底绝望,烂赌买醉,我劝您还是离他远点吧。”
沉香白净的脸颊微微一抽,默默握紧双拳,却没有反驳什么。
秦尧装作掏向怀中,实则却是自神国内取出一块金砖,转手递送至沉香面前:“去,拍他!”
沉香愕然。
二狗看着那块闪闪发光的金砖,眼眸更是瞪得犹如铜铃一般。
这时,门前争端也引起了掌柜注意,令其急匆匆赶出店铺,却一时间想不出该怎么平滑介入。
“义父,我……”
“你什么你,男儿当有血性。以前是没人给你撑腰,你不敢将血性释放出来。
现在有了,你若是还不敢,岂不丢人?
去,拍他,往嘴上拍,打死了我负责。”秦尧打断说。
沉香心头浮现出一阵复杂情绪,手指颤抖地接过金砖,一步步走向二狗。
二狗见势不妙,转身便欲逃走,结果却听到那魁梧身影道:“你敢跑,这块金砖就是你的买命钱,我想在泸州城内,应该足够了吧?”
闻言,二狗顿时僵在原地,犹如被点了定身穴一般。
“啪。”
沉香手持金砖,一砖狠狠拍在二狗脸上,鲜血顿时自鼻间涌出,脸颊更是迅速浮肿起来。
“啪!”
见状,沉香将金砖换了只手,再度拍向二狗另一侧脸颊,将其嘴角抽出一道鲜红血迹。
“义父……”
然而沉香到底是心善,看着他如此可怜,便再也下不去手了,回头喊道。
秦尧点点头,转身看向掌柜的:“打了这厮,我们还不能进悦来居吃饭?”
掌柜的深深一躬,满脸堆笑:“当然可以,贵人请跟我来。”
秦尧笑道:“好。”
“义父,金砖。”沉香急忙来到他面前,双手奉上金砖。
“送你了。”
秦尧摆手道:“从此往后,谁在对你出言不逊,就拿这块金砖拍他。不过别再像今日这般心软了,牙都没打下来。”
沉香:“……”
掌柜的心神一颤,竟不敢再直视这位贵客,只是默默在心中说道:“沉香这是转运了啊。”
不多时。
当沉香略显拘谨的坐在饭桌上,只是伸手夹着自己面前菜肴时,秦尧忽然说道:
“你紧张什么,大大方方的,想吃什么就站起来夹,别扭扭捏捏的给我丢人。”
沉香心神轻颤,不受控制地红了眼眶:“义父,谢谢你。”
从小到大,他亲爹都没这么“管”过他,因此这种滋味对他而言直插内心,精准命中了心头渴望。
秦尧摆了摆手,道:“说谢就太见外了,赶紧吃吧。”
“谁打了我的兄弟?”
转眼间,就在沉香大快朵颐之际,先前试图调戏良家女子的锦衣公子大步而来,目光不断在店中巡视着,最终凝视向秦尧这一桌。
“宝公子。”
柜台后方,掌柜的面色骤变,连忙跑出柜台,迎至其面前。
“老张,你让开。”宝公子喝令道。
掌柜的却不断摇头,连拽带拖,强行将其带出店铺,旋即说道:“宝公子,你不知道二狗是被什么打的吗?”
宝公子道:“我没问是被什么打的,我只知道有人敢打他,就是在折我的面子。”
“我的少爷诶。”
掌柜的急切道:“二狗是被一块金砖打的,实打实的金砖。
这块砖,别说是打二狗了,都能买你我的命了。
您可千万别去惹那财神爷,惹不起的。”
宝公子:“……”
向来都是别人惹不起他,如今却风水轮流转,变成了自己惹不起别人。
“那位,到底什么来头?”片刻后,他突然低声问道。
掌柜的摇头说:“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但肯定来头不小。
沉香现在是对方的干儿子,你以后也别再那么对沉香了。”
宝公子:“……”
这人生际遇,真是难以言说。
一个卑微入尘的穷小子,怎么就突然得了这么大的造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