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曹仁来援
第615章 曹仁来援 (第1/2页)“将军!西侧马面墙塌了!”
亲兵满脸是血地爬来报告。
冷苞刚要起身查看,又一轮石弹呼啸而至,将三十步外的敌楼砸得粉碎。飞射的碎石如霰弹般扫过城头,三、四个守军顿时成了血葫芦。
与此同时,八十架井阑在盾车掩护下开始推进。
这些三丈高的移动箭塔底部装有生牛皮蒙覆的挡板,守军的箭矢钉在上面如同刺猬,却难伤内部推车的士卒分毫。当井阑抵近百步距离时,顶层的弩手突然掀开挡板,暴雨般的弩箭倾泻而下。
“低头!”
冷苞厉声大喝,却见一支三棱透甲箭已穿透亲兵的咽喉。
他红着眼睛望向城外,敌军弓弩手正以五人为组,在塔盾掩护下逼近护城河。每面巨盾后都藏着三名强弓手,从盾牌缝隙间进行精准射击。
城下突然传来整齐的号子声。
数百名左幕军工兵扛着土袋躲藏在暗坑中接近护城河,在他们头顶,则由木板遮蔽,更有井阑与城墙守军展开对射掩护。
虽然守军占据高度优势,但敌军的井阑每座都配有二十名弩手,轮番上阑接力,火力密度远超城头。
冷苞亲眼看见一个什长刚探身射箭,就被三支弩箭同时贯穿胸膛。
“云梯车!”
瞭望哨突然凄声尖叫。
冷苞心头剧震,只见十五架庞然大物正从敌军后阵缓缓驶来。这些云梯车比城墙还高出丈余,底部装有防箭的斜板,顶部折迭的飞梯在阳光下泛着寒光。更可怕的是,每架云梯车两侧都有盾车护卫,形成移动的钢铁堡垒。
“倒火油!快!动作快!”
冷苞声嘶力竭地命令。
可守军刚抬起油锅,井阑上的弩手就集中攒射,操锅的士卒连人带锅栽下城墙。沸腾的黑油反而在城根处燃起大火,阻碍了守军自己的视线。
陆逊在点将台上眯起眼睛。
此刻未尽的晨雾已被更加浓烈的硝烟所取代,整个南城墙笼罩在翻滚的黑烟中。他注意到守军的反击越来越弱,便对传令兵道:“命黄忠部攻城锤准备,待云梯车吸引注意后突击城门。”
刘封突然开口插道:“伯言,注意一下节奏,此番攻城,在于调动曹军,而非下城,切不可本末倒置。”
陆逊笑着回应道:“主公放心,逊铭记在心。”
刘封莞尔颔首,不再言语。
此时第一架云梯车已抵近城墙,顶部的飞梯轰然展开,重重砸在垛口上。藏在车体中的甲士如蚁群般涌出,顺着飞梯冲向城头。
冷苞亲自带人堵截,长矛贯穿第一个登城敌兵的胸膛,随后又割开另一名左幕军士卒的喉咙,可紧跟着他却被后面的左幕军两名悍卒用盾牌撞得踉跄后退。
冷苞亲兵赶忙冲上去,抵住地方,掩护冷苞站稳脚跟。
“死战不退!”
冷苞扔掉长枪,抽出大刀,接连砍翻两名左幕军,却发现更多飞梯已经架好。
左幕军明显训练有素,登城士兵三人一组背靠背作战,后面的人不断递上新的兵器。一个手持双刀的屯长尤其凶悍,转眼间就放倒了两、三个守军。
冷苞怒喝一声,带着亲兵冲了上去,双方一阵激烈搏杀,对方连同麾下的四、五个士卒被冷苞悉数斩杀,可冷苞这一方也付出了三条人命,另有两人挂彩。
城下突然传来沉闷的撞击声。
冷苞分神望去,只见包铁攻城锤正在冲击城门,每次撞击都让城墙微微震颤。守军试图用滚木礌石阻击,却被井阑上的弩手压制得抬不起头。
“放狼牙拍!“冷苞声带撕裂般吼道。藏在女墙下的机关被触发,钉满铁刺的巨大拍板呼啸而下,将一架云梯车顶部的左幕军士卒尽数拍成肉泥。
可没等守军欢呼,就近的几台配重投石机的新一轮齐射就精准摧毁了狼牙拍的绞盘装置。
正午时分,南城墙已有多段失守,但蜀军也是拼死抵抗,遏制对方没法继续扩展。
此时城头已经站了许多左幕军士卒,若是不能扩大领区,再继续登城只会徒增伤亡,沦为对方远程火力的倾斜对象。
一时之间,双方在城头呈现僵持状态,守军虽落入下风,却能依托马面墙、藏兵洞以及角楼、敌台等残存的防御设施继续抵抗。
冷苞带着亲卫死守角楼,他的铁甲上插着七八支箭矢,鲜血顺着甲叶不断滴落。
“将军!援军来了!”
浑身浴血的传令兵跌跌撞撞跑来,脸上却是挂着狂喜,朝着冷苞大声叫喊。
冷苞闻言,面露惊喜,他身边的亲兵们也各个喜出望外。
回首朝着城内望去,果然一条甲龙朝着南城开来,只需半盏茶的时间,就能抵达城下。
“去,告诉张将军,让他分批登城,牵制住左幕军即可,切莫将其赶下城去。”
冷苞看了眼城外的上百架各式各样的攻城器械,心中寒意森然。
别看如今左幕军多处登城,局势一片大好,可也正是因为对方登城后,双方兵力纠缠在一起,使得对方的优势火力发挥不出应有的效果了。
正是这一点,给了蜀军喘息坚持的机会。
眼下张任带着援军赶到,冷苞自然要提醒对方。否则以张任固有的思维,必然是集结优势兵力先把左幕军赶下城去。
冷苞的传令兵重新入城,将命令传达给刚至城下的张任。
这位蜀中名将眉头紧锁——他本已调集三千精锐准备登城反击,此刻闻言,却是不得不改变策略。
箭楼上残留的火油顺着梁柱滴落,在张任的铁甲上烫出几缕白烟。
“传令各曲,以队为单位梯次接敌。”
张任咬牙拔出佩剑:“不必强把敌军赶下城墙,只需缠住他们,不让他们继续扩大城头占领区即可。”
城头的厮杀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蜀军有意在投石机攻击的重点区域放弃了几处垛口,任由左幕军攀上城头,却又在关键通道布置重兵。两支军队像两头发狠的野兽般互相撕咬,却都默契地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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