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师徒俩
第一百三十三章 师徒俩 (第2/2页)他们看到谢玄衣,神色没什么变化,只不过看到谢玄衣身后的那个少年郎,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其中大有深意。
“我要一枚‘莲花令’。”
谢玄衣温声说道:“能去三十三洞天的那种‘莲花令’。”
此言一出。
两位客卿长老立刻低头,小心翼翼道:“谢山主……这令牌是……”
“当然给我弟子的。”
谢玄衣笑道:“我进出三十三洞天,哪里需要令牌?”
弟子二字一出口……
段照心中便隐约明白了谢玄衣的用意。
他的确在剑宫修行了两年。
也的确去过了许多地方。
但……大穗剑宫有些地方,是不对弟子开放的。
三十三洞天,只有历代山主,以及山主亲传弟子,才有资格入内。
谢玄衣带自己来真隐峰,不仅是为了要这块莲花令。
更是为了告诉所有人。
段照是他的弟子。
“谢山主,烦请稍等片刻。”
瘦客卿返身去往云雾中。
另外那位胖客卿则是偷偷传音给段照:“你小子,真是好福气。”
段照出身忘忧岛的消息,只有大穗剑宫极少数大人物知晓,譬如黄素这等十五境强者……绝大多数客卿,只当他是一个出身草莽的山野散修,资质虽然不错,能排进天骄榜中,但想成为谢玄衣弟子,这点成绩可远远不够。
前不久的大战落幕之后。
整个大穗剑宫,所有人都知道,谢玄衣就是未来的剑宫掌教!
能被未来掌教收为亲传弟子……
这是不是得喊一声未来的未来掌教?
“嘿嘿……”
段照挠了挠头,傻笑着传音回复道:“的确是有些运气。”
很快。
瘦客卿便从云雾中走出,他双手捧着令牌,来到少年郎身前,温声说道:“段师侄,千万收好,按理来说,进出三十三洞天的金色莲花令,只有山主才有资格佩戴……”
这是山主佩戴之令,有资格将其送给别人的,几乎便只有掌律,掌教。
如今谢玄衣便成了这一级别的存在。
赵纯阳不在。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便是代行掌教。
“好。我记下了。”
段照神色凝重,轻轻捻了捻。
这枚令牌不知是何材质,不到一两,但入手却是沉甸甸的。
飞剑离开真隐峰,向着金鳌峰掠去。
“师父,接下来要去哪?”
段照捧着金灿莲花令,满心欢喜,小心翼翼开口。
“几座主峰,都去一遍。”
谢玄衣道:“去说几句话。”
大战落幕之后,谢玄衣本该接管剑宫大局……但他先是去了皇城,待到彻底平乱,完成了“送凰”这场布局,才返回剑宫。如今是该和主峰那些负责内务的长老客卿,好好聊上几句。
接下来半柱香。
两把飞剑,从真隐峰到小舂山,再到金鳌峰,最终落在了玉屏峰上。
谢玄衣不在的时日,剑宫秩序井然。
这几场对话,主要是让段照“露面”。
此行谢玄衣的真正终点,其实还是玉屏峰。
准确来说。
是三十三洞天。
玉屏峰的剑气山阶,本该有无形威压流淌,如今却淡了许多。
自从姜妙音开始闭关,此地便由祁烈负责镇守。
大战结束,掌律受伤,祁烈辞去玉屏峰镇守的职务,前往金鳌峰洞天,照看师尊。
于是玉屏峰,便陷入短暂“无主”的境地。
谢玄衣心中倒是有一个上好人选,玉屏峰皆是女修,小师妹黄素喜欢静修,恰好适合来此……三十三洞天镇守绝非小事,他既要征询小师妹,也要确认姜妙音的闭关状态。
飞剑缓缓落下。
“你应该知道‘三十三洞天’是怎样的地方。”
谢玄衣说道:“这里是剑宫经次于‘莲花禁地’的洞天福地,剑宫历代先贤,都在这里立下过道碑,天资不错的洞天境修士若是能在这里闭关,很快便可凝结出属于自己的‘道意’。”
如今段照已修到了第八重天。
这已是可以凝聚道意的阶段了……他替段照讨来金灿莲花令,便是有意让其进入三十三洞天。
这小子。
如果能够修成第二条剑道,以“武道神胎”跻身阴神境,那还真算是奇货可居。
下次方圆坊的天骄榜再更新。
段照至少可以列入前十……甚至有机会进入前三!
“师父……果然还是来了啊……”
玉屏峰剑气石阶之前。
段照沉重开口,声音有些颤抖。
看得出来,他很紧张。
“你怎么了?”
谢玄衣瞥了眼小家伙,不太明白,段照为何紧张。
先前自己的嘱咐。
这小子好像也没怎么认真在听。
“我就知道,师父要来这……”
段照长叹一声,神色复杂地说道:“其实先前在莲花峰,我就想道歉来着。”
“……道歉?”
谢玄衣怔了一下,皱了皱眉。
“关于我之前称呼邓白漪姐姐‘小师娘’的事情。”
段照深吸一口气,神情无比严肃:“这件事情是弟子做错了,弟子不该喊白漪姐‘小师娘’。”
“???”
谢玄衣彻底懵了。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我。”
段照压低声音,有些心虚:“毕竟那个时候,谁也不知道师父您就是谢玄衣啊……我就想着先和小师娘搞好关系……”
“好了!”
谢玄衣神色铁青,赶紧打断:“臭小子,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师父接下来是要带我去看妙音师娘了吧?”
段照拍着胸脯,昂首挺胸,一本正经地说道:“师父大可放心,关于您和白漪姐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说的。”
……
……
(PS:这一卷快写完啦,这一章更新末尾,容我用先前为国师和道姑填的一首词,小小的水一下字数。
道袍犹染雷纹皱。
算而今、金线难缚,天命如咒。
曾许苍生掌中卦,偏负红颜白首。
忍轻问、可悔否?
书楼一晤隔天堑,纵相逢不敢执子手。
屏风裂,茶凉透。
浑圆仪冷山河旧。
笑当年、敢窃天机,为改世寿。
怎料情字焚心久,烧尽监天甲胄。
纵国师、难抵命瘦。若舍青衫换携手,宁碎此身作渡劫舟。
人间劫,最某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