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玄玉台前淬剑芒,仙池斗诏风云会(求打赏、求订阅!)
第五百零三章:玄玉台前淬剑芒,仙池斗诏风云会(求打赏、求订阅!) (第2/2页)手上还有五颗先天金精,未来炼制提升飞剑时也是极大的助力。
数年之后,外界的一个消息将陆城于自修吐纳中惊醒。
府邸深处闭关密室内,陆城缓缓睁开双眼,眸底仿佛有五行轮转、金乌横渡的景象一闪而逝。
他周身气息平稳深邃,再无之前炼剑时的惊天动地,唯余一股圆融无暇、返璞归真的玄奥法意。
拂袖轻挥,眼前光华凝实,化作一封以紫气为底、星辰点缀的华丽法帖,上书:
“玉鼎道君两万四千载寿辰恭贺”。
这封法帖是亲传弟子张招娣施法送进来的,目的是提醒陆城,玉鼎道君两万四千载寿辰即将到了。
“座师之寿辰”陆城指尖轻叩法帖,思索着自己要挑选什么样的礼物才算妥当。
玉鼎玄君不喜铺张,轻易是不过寿辰的,今年是难得的一个整寿,不好不举办,而整个宗门在玉鼎玄君座下得其指点恩惠者不在少数。
…
数月之后,人族九大上宗太清宗山门。
祥云霞蔚蒸腾于千仞奇峰之间,灵禽彩翼掠过长空,洒落清越鸣音。
剑气破霄划出千般虹彩,在云海深处留下笔直的光轨。
往来仙修驾驭遁光或乘异兽灵禽,络绎不绝,皆向太清宗腹地那座灵秀巍峨的仙山汇聚。
山名“玉鼎”,今日寿星乃此峰之主,太清宗玉鼎玄君,这是一位寿达两万四千载的修士,在此界道门中也算得一方上仙。
主峰迎宾台上瑞霭千条,锦霞铺地,虚空中悬浮着数百张以云气化生、灵气凝就的玉案玉椅。
赴宴的修士仙风道骨,或是名震一方的边府之主,或是久居深山的避世高修,此刻皆笑意融融,互相见礼寒暄,高谈阔论间,尽是清词雅韵,灵机妙法。
“灵犀道友,数百年不见,这一瓶‘九转轮回丹’可还能入眼?取自轮回河中一线灵机。今日奉予玄君,以贺天寿无极!”
“苍木元君,我这方‘天心养魄玉’也是不差,有温养魂魄神念之效,堪称…”
满目诸般宝光琳琅,在霞光掩映下流转不定,令人眼花缭乱。
各色盛满奇珍异宝的玉盘被侍立弟子接过,恭敬置于玄君前方的玉台之上,光芒四射,皆是平日里难得一见的上品灵物。
座上玄君只含笑受礼,道髻高挽,面色莹润,目光温和平淡,如观流水浮云。
他为人淡泊忠厚,少敛私财,平日里又不吝善缘,因此今日诸多晚辈弟子,多奉上珍贵灵物以表心意。
礼单琳琅满目,宝光灵气辉映殿宇。
轮到陆城之时,他缓步上前,对着蒲团上须发皆白、面容清癯、气息如古井深潭的恩师玉鼎玄君,恭敬行礼:
“弟子陆城,恭贺座师天寿绵长。弟子偶获一篇《诸气道论》,虽非实物奇珍,却是讲述凝练诸般先天后天之气,调理身心,参悟大道的法理,今日献予师尊品鉴。”
他的举动和话语,在这漫天宝光、珠玉环绕之下,显得突兀。那青竹简书匣,更是朴素近乎寒酸。
立时,身后下方便有修士低语。
角落一名身着华袍的年轻修士面露不屑,对身旁同伴传音:
“这位便是那位从下界杀出来的陆师弟?听说凶威赫赫,这些年经营坊市,镇守边府,剑斩异族,名头好大。怎么今日玉鼎师伯寿辰,就拿出这等东西?一卷竹书道论?嗤,太清宗为天下道藏之首,玉鼎师伯更是宗内道法大家,什么高深道经未曾研读?此物怕是只配垫茶盏。”
“嘘!噤声!”那人身旁同伴连忙制止,面露忌惮地看向陆城背影。
“你可休要胡言!这位剑术高明、凌厉果决,死在他剑下的化神修士可不是一位两位!不过…你说得也是,此物未免太过简薄,玄君待他可是不薄,这等物品也拿得出手?”
大殿两侧,一些被宝光吸引的侍立童子、执事弟子,看着陆城手中的竹简,眼神中也难免掠过好奇与不解。
玉鼎玄君始终面带温和笑意,对陆城道:“城儿有心了。”他伸出手,接过那青竹书匣。
玉鼎玄君道论高明,自然也是爱书之人。今日他是寿星,行无所禁,便直接打开书匣翻看一二。
但这一看,便是盏茶功夫。
以玉鼎玄君的神识修为,可以说是极为沉迷了。
“诸气…道…论…”盏茶之后,玉鼎玄君睁开双眼,目中精光内蕴,再次看向陆城时,那份欣慰与亲近毫不掩饰。
“好!好一篇《诸气道论》!此论不拘泥于神通外物,直指气之本源、道之始生。见解高深,发前人所未发,对我大有裨益。此物对我而言,胜过万载玉髓、星核元晶甚多!城儿,你有心了。”
今日收获宝物无数,但直接被玄君这般盛言称赞的,还是第一次。
“弟子不过偶得此物,能对座师有所裨益,便是它最大的价值。”陆城微笑欠身,并无丝毫居功之色。
这《诸气道论》得自天外极光岛隐修之士,与地仙界终究隔着一界,妙就妙在一个奇字。
诸气道论是一篇提升修士道行的道经,在意的人重逾万金,不在意的人眼中分文不值,而玉鼎玄君无疑是前者。
“哈哈哈哈,一问便都说是偶然得来,但这般宝物若没有花费足够心思去寻,哪那么好得来的?”
玉鼎玄君得到喜爱的道经开怀大笑,接着便把陆城拉到身旁在群修礼毕之后一同饮宴。
“你近来功行精进迅猛,根基愈发扎实,为师观之甚是欣慰。”
酒壶三巡后,玉鼎玄君捻须话锋一转道:“近日,代掌门玄真子师兄与我提及一事,便是那‘仙池斗剑’。”
“仙池斗剑名额有限,按照惯例,主要考量弟子入门年限、功勋积累、潜力前景。严格算来,以你归入我门下记名的时间,还轮不到你去参加此次斗剑。”
“然,玄真子师兄观你在这些年中的诸般行止,表现出的心性道法、斗剑之能,均是出色,所以他力排众议,亲指你参与此届‘仙池斗剑’。”
“此为机遇,亦是大考!”言说到这里时,玉鼎玄君的语气变得凝重。
“那‘仙池斗剑’汇集诸派人杰天骄,情况复杂,玄真师兄点将予你,代表的就是我太清宗道门的脸面!若你功成,自是功勋卓著,无论宗门内部的资源倾斜,还是在这地仙界之中的名望地位都将青云直上,更利你冲击返虚,乃至更高境界。但”
玉鼎玄君声音低沉下来:“若你失败,甚至是惨败…便等于我太清宗落败于人。不仅让你在代掌门与一众宗门高层心中留下‘不堪大用’的印象,更会给宗门带来颜面扫地之责。届时,‘无能’之评一旦落下,你日后在宗门处境恐将艰难。”
蒲团之上,这位活了两万年的修士目光如炬,直视着陆城:
“此事关系甚大,绝非寻常弟子切磋可比。是战?是避?为师无法替你做出抉择。但其中因果利害,你须得掂量清楚。到底参不参加,一言定论,决于尔心。”
“若是拒绝,虽然有些损碍却也不是不能挽回,若是同意,宗门荣辱系于一身,可是责任不轻。”
这番话语,既是爱护,也是警示,陆城当然听得明白。
甚至在座师这里,他是希望自己退出的,不想让自己卷入这场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