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6、前辈只是笑看风云,不是不行。
696、前辈只是笑看风云,不是不行。 (第2/2页)台上两人听完皆是一愣,台下懂行之人也是明显一激灵,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夏林的方向,惊愕于这浑然天成的妙手偶得,配合上当下的时节,再加上那窗外的荷塘月色新槐旧柳,短短几十字便清风拂面呀。
“好好好!”
尚安山惊心之余连连拍手:“好一首榴花开欲然!”
一首词激发了他的创作灵感,而他面前的陆生却也是仿佛面前有了画面一般,二话不说两人就开始提笔作画起来。
这个过程场面上都十分安静,只是不少人都在偷偷打量着这啃黄瓜的前辈来。
市面上不是没有对夏林样貌的形容,但那都是他十几岁时的模样,如今的夏林换了装束,样貌也早已经随着岁月而有了变化,竟是无人能认出他来,只道是一不知名的白衣文士。
可一个白衣文士能将那样的好词信手拈来,这可不得了。就连旁边候着的青楼女子也早早的摘抄了下来,要知道这样一首词,若是靠买的,得几百两甚至上千两,毕竟一般人可做不出来,光请那些有名的文人来一趟,花费可都不是少数。
画卷很快写完,两幅夏景图被悬了起来,两人的绘画功底都很不错,不过因为老张带起了一个非常不好的风气,那就是生生把写意和工笔分成了两个部分,现在写意都有些不上台面,而论工笔谁也没法超过老张本人……
夏林摸着下巴点了点头:“都画的不错,不过要我看还是陆生画的好点,那尚安山的差了几分韵味。”
“老爷……你好坏啊。”
夏林没接话,只是故意把评价的音量稍微提了一些,他这人哪怕故作沉稳,骨子里坏逼的属性也是不会改变的。
要知道艺术创作这玩意本身就不好评价,要不然也不会有文无第一的说法了,但就在大家彷徨怎样评断的时候,突然有人站出来给了一点合理的评价,那整个导向就会走歪。
所以他这一句话还真叫人们怎么看尚安山的画都觉得别扭,怎么看那陆生的画都觉得好看,心理暗示和从众原则在这个时候那可是相当好用。
当然这里头也会有不同的声音,但问题还是因为艺术品根本无法真正的判定,毕竟他俩又不是去比素描老头看谁画的更像,想象作画本身就没有标准。
最终还是尚安山胸襟广博一些,他看完周围人的反应之后朝陆生拱了拱手:“陆兄,既然大家都说你的画好,那这一遭,我便认下了。”
那陆生此刻就显得不那么体面,他清冷一笑,敷衍一抬手:“承让。”
这个举动让夏林对这陆生的印象分下调百分之二十,但他还是没说话,毕竟作为一个职业看热闹人,他需要等人家比拼完了之后才能开口。
“那既然方才是陆兄赢了,这第二轮比拼就由陆兄出题吧。”
尚安山摊开手来对陆生说:“请。”
那陆生也不客气,只是冷哼一声便说道:“既然如此,某便不客气了。”
说完陆生轻轻拍手,接着就见几个歌姬走上台前:“第二轮,跳舞。”
听到这个题目,尚安山明显一愣,他有些茫然的看着周围,等看到夏林那边时,他的目光甚至带着几分求助。
而夏林这会儿又拿起了一根黄瓜咔嚓一声咬了起来,怪腔怪调的说:“在青楼跳舞,这位读书人可是好风雅,也不知道这位老弟有没有功名,若是有功名的话,叫礼部知道了可是有乐子看了。”
听到这话,陆生面色一红,他的确是没有功名,但尚安山有啊,秀才出身今年还要考举人呢,若是让礼部知道他秀才在青楼跳舞,虽然法律不管可礼部到时候非把他刷下去不可。
这会儿尚安山面色缓和了一些,拱手对夏林说道:“此番是陆兄选的题,他既然选了,某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陪个啥,犯不上。”夏林慢悠悠的说道:“你们跳舞也骚不起来,我们看着也无趣。这样,当年夏道生滕王阁上为群女提诗,首首流传,不如你们效仿前人吧,这几个歌姬我看都是风姿绰约,一共六人,你们各自写六首诗出来,让大家评判评判如何?”
尚安山这会恨不得冲过去亲夏林一口,这简直就是救命恩人,而那陆生却是满眼怨毒的看了他一眼。
“再看眼珠子给你抠了哦。”夏林拿着酒壶指着陆生:“给爷转过去!”
周围众人一阵哄堂大笑,倒显得那陆生有几分不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