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 威戈佛特兹:你就是我的未来!
第五百八十章 威戈佛特兹:你就是我的未来! (第1/2页)抛开前世遗留下来的印象,艾林也不能否认威戈佛特兹的出色。
他优雅、谦逊又博学,像一个学识渊博的学者,棕色的长发和黑色的深邃眼睛,又相貌极为英俊,是女术士眼中,杰出男巫应有的模板。
在专业水准上,威戈佛特兹也没有浪费他的魔源天赋,是所有人都认可的亨·格迪米狄斯的接班人。
换做更通俗一些的话来讲……
威戈佛特兹就是巫师会,终将登上王位的王储。
“请用。”
一杯醇香清透的白葡萄酒被端过来,白皙纤长的手指握着托盘,拇指和小指上有些油彩的痕迹。
“谢谢。”艾林收回思绪,接过酒杯,目光重新回到了眼前恢弘的画作上。
莉迪亚·凡·布雷德沃特浅浅笑了笑,年轻的女术士有不输于任何女性的优雅气质。
艾林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
敲开威戈佛特兹的门口,年轻俊朗的男巫格外热情地将他迎进了房间,将他带到了阳台一副画作前,并大肆夸赞起凯尔莫罕的壮丽景色。
他没有提被囚禁数天的事情,也没有提上古之血和奇迹之子。
一时之间,艾林也被搞得有些茫然,还没来得及回神,就坐在了画作前。
凌世独立的灰色城堡,巍峨的群山、缭绕的云雾、半遮半掩的朝阳还有翱翔的鹰隼……
主色调的冷硬,令画作中的城堡似在冷冽地俯瞰世界。
这应该是莉迪亚·凡·布雷德沃特的画。
前世在原著里,就描述过被毁容的女术士画技惊人,多幅著作被挂在阿瑞图萨学院的长廊中。
考虑到刚刚玛丽提起的,艾瑞图萨还会教授绘画、礼仪和诗歌,莉迪亚·凡·布雷德沃特未来的绘画技艺可见一斑。
“我不懂艺术,”艾林道,“不过即便没什么艺术细胞,我也能看出它很美,这是一幅真正的杰作。”
莉迪亚·凡·布雷德沃特微微低头,浅浅地笑了笑,音色清冷:“谢谢,是凯尔莫罕这座城堡俯瞰的景色太美,我能描绘出来的,十不及一。”
“你太谦虚了。”艾林轻轻摇了摇头,但也没再夸下去。
不过说实话,看了一会儿油画之后,他能感觉到房间里僵硬的氛围软化了很多。
但想到这或许就是威戈佛特兹的目的,艾林又暗自警惕了起来。
虽然现在威戈佛特兹还不是完全体,但食肉的野兽是不会无端开始吃草的。
一切都只是伪装。
“莉迪亚确实太谦虚了,”威戈佛特兹也笑着摇摇头,“你说的很对,艾林,美确实是共通的,整天埋在泥土间的农夫,也时常会为晚霞和朝露而赞叹……”
艾林感觉男巫要切入正题了,不动声色地凝神细听。
威戈佛特兹却只是对他笑了笑,然后向莉迪亚·凡·布雷德沃特点点头:“莉迪亚能劳驾一下,帮我将桌上的东西,送给蒂莎娅·德·维瑞斯吗?”
伴着丝绸的沙沙声,莉迪亚·凡·布雷德沃特向他颔首示意。
站在阳台的艾林看着她回身从桌上取走一个封得紧紧的牛皮袋,离开。
“嘭~”
金红相间的烛火摇曳不止。
房间里只剩艾林和威戈佛特兹两个人。
“你对我的警惕心很重,”威戈佛特兹率先打破了沉默,“但除了那一次被班·阿德指使的袭击之外,我们应该并不相识,为何对我如此警惕吗?”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艾林眯了眯眼睛,不动声色地没有正面回答威戈佛特兹的问题。
“当然不会是因为读心术,你的精神防御非常好,好到我甚至怀疑你不是一个猎魔人,而是一个精通精神防御的术士。”威戈佛特兹开了玩笑,但没有人应和。
艾林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威戈佛特兹也不在意,自顾自地笑了两下后,倚在灰白的石栏,回头望着远处终年积雪的高山。
“极易被情绪影响的不受控制的原初魔力,总是会令人暴露出最不想被暴露出去的灵魂。”
“所以或许其他人不清楚,但你是应该知道的,艾林,我并不是天生的贵族术士,在魔源的天赋被发现之前,我也是被亲生父母抛弃,混迹在贫民窟的孤儿……”
威戈佛特兹的话,令艾林瞬间回想起了,当初在亚甸的温格堡袭击他时,原初魔力的爆发。
那是七八幅画面——排泄物污水遍地的贫民窟、戒备森严的监狱、林木旺盛的林地……——强迫性地涌入你的大脑,令你不得不共情,那从视觉、听觉、嗅觉、触觉、味觉,乃至心理感受都完全沉浸的记忆冲击。
换句话说,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那几幅画面中,威戈佛特兹感受到的一切,比术士的记忆、猎魔人的记忆里的经历,还要真切。
不过艾林只是沉默地看着威戈佛特兹,一言不发。
“在魔源的天赋被发现之后,其实也仅仅只是好了一些,因为找到我的,并不是术士,而是寇维尔的德鲁伊之环的德鲁伊。”
“寇维尔的德鲁伊之环使用法术,但又视魔法为混沌侵蚀现世的诱饵,魔源在他们眼中,比起天赋,更像是诅咒。”
“在寇维尔的德鲁伊之环经历,其实并不比洛格伊文的贫民窟轻松多少。”
“而在那两个地方,最重要的就是察言观色。”
“我要在贫民窟找到善良的老妇人、心情不错的慷慨贵族、刚赢了钱还未离开的赌徒,也必须在寇维尔的德鲁伊之环伪装自己厌恶魔法,否则就是被德鲁伊进行严苛的训练,缩减食粮……”
“那时我就学会了,不能错把投在湖面的倒影,当成夜空中的繁星。”
“所以……”
“眼神,”威戈佛特兹扭头,用手指指着他自己的眼睛,凝视艾林道,“不用读心术,你的眼神在告诉我,你在警惕我,而且非常警惕,就像寒冬中突然在街边,看见衣着华丽的人施舍面包的我……”
“那或许是单纯的上流人满足情绪的无聊善意,但更有可能是某个以孤儿院为名的,贩卖孩童,折肢毁容的陷阱……”
艾林闻言挑了挑眉,没有否认:“但我想,这并不重要,不是吗?”
“这很重要,艾林,这很重要,”威戈佛特兹摇摇头,“很快我们就会是依托性命的伙伴了。”
“那时你必须信任我不会将你出卖给森尼和奥托兰,我同样要相信你能救出亨·格迪米狄斯,否则我不仅再也谈不上什么术士的未来和发展,森尼和奥托兰不会原谅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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