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5打死都不说!
875打死都不说! (第1/2页)写在正文前:
后台看到朋友们对考据的意见了,虚心接受。
出发点不是水文,因为考据写起来比情节难很多,字加图文用了两个多小时。
关于“跪”的考据一共1165字,我在章节末又补充了1205字的正文,正文5280字,总价仍是发布时的4075字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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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对中国人来说是一种至高大礼。
有人说跪拜出现于元代,并延续至今,但唐植桐觉得可能还要更早一点,比如商朝。
甲骨文中很多字是象形文字,其中“女”、“母”都像极了女性正在屈膝行礼的样子,很难让人不联想到跪拜,当然,这也有可能只是女性跪坐的样子。
跪坐在“三分魏蜀吴”之前很普遍,因为当时胡床还没有传入中原地区。
上至王公贵族、下到黎明百姓,在稍微正式点的场合都是正坐,也叫跪坐,这也是“正襟危坐”的由来,正襟危坐是形容词,更是一种动作过程,也是一种礼仪。
跪坐非常考验下身肌肉,累了、困了,没有红牛可以饮用,但有个物件可以用来借力休息。
这种物件叫“凭几”,有点类似于电脑椅两旁的扶手,不过凭几是可移动的。
使用凭几时,要将跪坐的膝盖,放在几下面,然后用手肘扶于几上,来缓解压力,这样的优雅姿势才叫“凭几”或“依几”。
很多古诗词都会出现“凭栏”、“凭几”,那些时期可能已经没有了凭几,但“凭”的用法就这么留了下来。
凭几虽然没了,但影响还在,哪怕是现在“茶几”,也是借用了“凭几”中的“几”字。
到了隋唐时期,胡椅慢慢普及,并逐步演化成让人更舒适的乘坐用具。
唐代《宫乐图》就是最好的力证,一帮富态的贵人听着小曲儿行酒令,那叫一个安逸,说不定图中就有杨玉环。
等到了宋朝,更是确定了太师椅的样式,将扶手与椅子结合在了一起,“跪”才终于与“坐”分开,成了行大礼的一个专用姿势。
众人皆说“鼻涕宋”,但宋朝对“跪”这种礼节限定的很严格,一点都不“鼻涕”,只有在祭祀等特殊活动或者仪式之中才可使用,君臣日常朝会的见面,只是行揖拜之礼。
《宋史·礼志》更是记载,朝堂行私礼跪拜等属于违法行为,犯者罚一个月工资,以示惩戒。
在宋之前,其实臣见君也不是都要跪拜的。
在西汉以前,大臣给君王行拜礼,君王须拜礼答谢。
自董仲舒提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后,君臣之间的尊卑地位开始拉大,臣拜君,君不再回拜。
不过丞相不在此列,丞相觐见,皇帝还是要御坐为起,亲自迎接的。
皇帝如果在街上遇见丞相,双方都需要下车相互施礼,这个礼节正是“封侯拜相”中“拜相”的由来。
赵高之所以敢指鹿为马,就是因为他是丞相,位置高、权柄重。
到了元朝,跪拜就成了一种常见礼仪,明清更是将其发扬光大,一级级往下走,人都快成磕头虫了。
但明清两朝也有些许差别。
明朝的时候,万邦来朝,前来参拜的使臣都得行跪拜礼,到了晚清,洋人就不用跪了,有人说是因为“洋人没有波棱盖”,身体残疾,考虑到不欺负残疾人,所以“准许”其不用下跪。
其实这种说法靠不住,如果真的发生过这样的事,也是因为是洋人武力出群。
八旗根本打不过洋人,洋人也懒得朝那帮鼠尾辫低三下四,为了脸面,鼠尾辫找个理由自圆其说罢了。
不过洋人做不到“古蹲”是真的,因为他们无法在踞坐的姿势下保持身体平衡,所以国内但凡接待外国友人的地方都得有坐便器,否则他们无法完成大便。
解放后,中国人民站起来了!
若是这时候再有人给别人下跪,那先烈们的血就白流了!
面对谷漫苍行的大礼,唐植桐躲得及时,硬是把他给拉了起来。
若是周围围着人,这个局就不太好解了,恐怕只剩下唐植桐跪回去,这一条路了。
“漫苍,男儿膝下有黄金,只可跪天跪地跪父母,你不能再有下一回了。”唐植桐将谷漫苍扶好,弯腰给他拂掉膝盖下的浮土,郑重的说道。
“唐老师,我就是……我就是……实在没有别的方法感谢你了。”谷漫苍泪水涟涟,他也知道下跪不好,可大恩大德摆在这里,自己真的无以为报。
“我要是真图报答、感谢,就不会帮你,早回头找那些有东西回报我的了。行了,把泪擦擦,回头买张票,等放假就回去一趟。”唐植桐拍拍谷漫苍的肩膀,一副知心大哥的形象。
眼下四九城不仅很难换到全国粮票,就连客运口也加强了管控。
旅客为了旅途中果腹,带一些能直接食用的干粮,这是允许的,但严禁携带原粮、面粉、大米、玉米面等未经加工的食材上车。
邮政口也出了相应的规定,将粮食列为重点管控名单,要求各邮政局在收寄邮包时务必查验。
据唐植桐了解,在实际执行过程中,不是那么的严格。
如果邮寄人说自家母亲得了重病,里面的点心是寄给老人补身体的。
面对这种孝心,工作人员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收了邮费,盖上戳就寄走了。
但也有一个前提,不能太过扎眼,两三斤还凑合,再多就不行了。
唐植桐知道谷漫苍老家的情况,打算帮他多搞一些玉米,因为量大,所以不方便直接从押运列车直接寄走了,省的单位的人以为自己能轻而易举的搞到粮食。
如果通过呼家楼邮政局,倒是能少量多次,但包裹到了谷漫苍老家,很难不被有心人发现或者截留。
最稳妥的方式,还是谷漫苍自己背回去。
“嗯嗯。我听同学说上火车不让带粮食了,这个怎么办?”谷漫苍一边擦泪一边点头,眼瞅着就放假了,不少外地的学生都盘算着节衣缩食,把自己的定量买成干粮带回去,所以对坐火车的规定打听的都很清楚。
“这个你不用操心,我帮你想办法把粮食送上车,这事你谁都别告诉,嘴严一点。”唐植桐既然想帮谷漫苍,就早已考虑到这个问题。
对别人来说可能有难度,毕竟上火车之前,工作人员都会逐一检查旅客的行李,但对唐植桐来说不是难题。
到时候肯定不能让谷漫苍走正常的安检渠道,自己陪着他从押运处进押运车厢,待火车开到四九城车站时,把押运车厢的门一开,让他进到旅客车厢,找到自己的座位一坐,只要他不打开自己的行李,就不会有人知道他带了什么。
至于谷漫苍带的粮食,肯定要说是他自己平日里节衣缩食省下来的,量有点大,所以从押运处行个方便。
押运员隔上一阵子就得路过一次豫省,那边的情况对他们来说并不是秘密。
人都是有恻隐之心的,既不用自己出粮食,还能帮到当地困难群众,只要是正常人,肯定不会拒绝。
至于押运车厢不得进外人的规定,不是有自己陪着做担保吗?
“谢谢唐老师!”谷漫苍用胳膊抹了一把眼泪,眼睛红红的,给唐植桐鞠了一躬。
“行了,快回去吧,路上调整一下情绪。我得去单位了。”唐植桐看了一眼手表,今天星期一,得照例过去处理一下单据。
唐植桐这边看着谷漫苍进了宿舍楼,正要去推自行车去押运处,就听见魏之桢喊自己。
“魏老师,瞧您热的,满头汗。那边凉快,咱去阴凉地说。”唐植桐很注意对魏之桢的称呼,有外人在场的时候都是魏科长,两人私下里都是称“老师”,师生关系一下子就建立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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