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柏林影后,亲手为你加冕(二合一为静天空盟主加更)
第四百零九章 柏林影后,亲手为你加冕(二合一为静天空盟主加更) (第1/2页)刘伊妃在化妆,昨天熬夜处理公务的路宽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很快微鼾起来。
“Crystal。。。”
“嘘!”
小刘突然打断化妆师跟自己的搭话,伸出手指点了点沙发上的男友,示意她手上的工作先暂停。
旋即蹑手蹑脚地拿着毛毯走到沙发边上,午后阳光透过半掩的纱帘,将浮尘镀成金色的薄雾,斑驳地落在路宽蹙起的眉间。
少女轻轻地盖上毛毯,看着他好像一夜之间又冒出的胡茬,在暖空调的嗡鸣中发酵成疲惫的注脚。
什么时候能快点儿如他所说,到四十岁退休就好了,可惜他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自己也只能分担小小部分。
小刘继续化妆,房间里顿时静谧下来。
化妆团队的工作人员们也都小心翼翼地不发生出额外的声音。
但路老板还是被电话铃吵醒了。
“张导?”
“小路,快颁奖了吧!”
路宽揉着眼起身看了眼时间:“是,还有一个多小时。”
“好好,没什么事,我们也才讨论完回宿舍,网上的舆论。。。”
路老板笑道:“没事,不管他们,这帮老反贼哪次不跳出来显眼。”
“你们也注意休息啊,北平都快凌晨了吧,得辛苦辛苦你了,我估计还得半个月才能回国。”
张一谋刚刚在北平的奥运大厦宿舍里住下来:“辛苦什么,你哪次不跟着一起熬了。”
“对了,我刚刚看到谢进导演接受《新民晚报》采访,在网络上声援你,特意跟你说一声。”
《新民晚报》历史悠久,是魔都发行量最大且影响力最大的的报纸,谢进两口子年龄较大,肯定是玩不来网络的。
路宽挂掉电话打开电脑,博客网《新民晚报》官博有谢进的采访和授权发文——
《历史的天空》刺痛了谁的神经?——论某些“恨国党”的软骨病与历史失忆症。
本文为今日下午采访谢进导演实录,应谢老要求,一定要在《历史的天空》剧组领奖前发出,聊以声援。
《谢进采访实录》:
我看了有些人的观点是来火的,时移世易,竟然还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帽子扣到别人的脑袋上去,这很不好。
你们说路宽导演“贩卖爱国情怀”,这本身就是一个谬论。
爱国情怀,你有则有,没有则没有,岂是可以买卖的吗?
我看是某些人,在贩卖历史虚无主义罢。
张纯如用毕生心血还原金陵大屠杀的真相,拉贝、魏特琳等国际友人拼死保护中国平民,这些难道不是人类共同铭记的正义史诗?
某些人却轻飘飘地将其贬低为“正治正确”,仿佛只有西方视角的“反思”才叫深刻,中国人讲述自己的历史就成了“煽情”。
这种双标,恰恰暴露了他们精神上的跪姿。
再提到电影艺术性的话题,我没有看,所以不会讲。
但电影评论家们也没有看,怎么能厚着脸皮出来指手画脚呢?
当年中国电影因为帽子问题、路线问题的坎坷,我认为今天是不可能再发生的,但你们奉为圭臬的“新浪潮主义”云云,可真的叫人笑掉大牙。
我自己是一个懦弱的导演,在人生遭遇转折后,很久之前就不再有什么好作品以飨观众了,我很惭愧。
但路宽导演是一位坚强的斗士,今天我的声援其实无足轻重,只是为了表达我自己的感念、感想,我希望看到他描绘的那个中国电影的未来。
我想,《历史的天空》从来不是一部讨好任何人的电影。
它是一面镜子,照出正义者的勇气,也照出懦夫们的嘴脸。
那些急着唱衰的人,不妨先问问自己:你们到底在害怕什么?是害怕历史被铭记,还是害怕中国人终于学会用自己的声音讲述故事?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如果大家都不作声,真正做事的人是会寒心的。
等《历史的天空》在魔都上映,我会去认真欣赏、观影,支持路宽导演。
路老板看到这里会心一笑。
舆论大论战中的己方阵容也是很强大的,从田状状、张一谋等北电系的导演、教授开始,到娱乐圈明星和各行各业的意见领袖。
但谢进被誉为“中国电影之父”,他是中国电影的一座里程碑,也是中国电影的一代宗师,代表着一个时代,在文化界、普通观众心里的地位超然,出来说话的份量自然不一样。
他想了想掏出手机,有些犹豫要不要给谢进打个电话。
谢进一生酗酒、抽烟,前年查出了肺癌,又因为两个儿子前些年相继去世,饱受打击。
后世2008年11月,谢进因病去世,算是时日无多了。
“怎么了?”刘伊妃透过化妆镜看出他脸上的异样。
“没事,我打个电话。”路宽面色如常地拨通,只是国内时间太晚,恐怕会打搅他休息。
“喂?路宽导演,我是徐大雯。”
“徐女士,《新民晚报》刊载的内容采访我看了,请替我感谢谢老,等回国到魔都路演时再去叨扰。”
徐大雯攥着手机,他和老伴在华东医院住院保养,这是魔都历史最悠久的干部保健定点医院之一。
“电话给我。”谢进刚刚打完针,精神还算矍铄:“小路导演,不要提感谢,你是好样的。”
“更不要去理睬朱大珂这些人的大放厥词,时代不一样了,那时候我们没有办法只能明哲保身,但你不同。”
“你自己闯下的偌大事业,可以自己给自己保驾护航,也能庇佑其他做事情的人,真好啊!”
谢进说着说着有些激动,他想起了1957年《女篮五号》首映时,魔都大光明电影院门口人潮如海的盛况;
他想起了1962年《红色娘子军》在大会堂放映后,领导握着他的手说“这是人民的艺术”时,掌心传来的温度;
他想起了1979年《啊!摇篮》开机那天,黄土高原的风沙迷了眼睛,却挡不住剧组里每个年轻人眼中跳动的光;
老人枯瘦的手指紧紧攥着被角,那些泛黄的胶片记忆像走马灯般在眼前流转。
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吓得徐大雯连忙拍背。
谢进最后对他提出了邀请:“小路同志,如果到魔都来,请再到家里来做客,我们再坐一坐、聊一聊。”
“好的,一定。”
路宽挂断了电话,心里很感动。
他对这位老导演的观感一直很亲切,可能是源于曾文秀跟谢进当年遭到的同样的待遇——
在朱大珂等人在80年代发炮后,文艺界也开始了“反资自”的整风,谢进自不必提。
而他的养母曾文秀也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因为坚持在《雨花台》布景中使用印象派风格的布景,被下放到洗印车间。
也随之有了后来的悲剧。
时代的一粒沙,落到普通人的身上,不管你是大导演还是电影厂青年人才,无一幸免。
这也是谢进欣赏路宽的原因,他自己只是一个导演,手无缚鸡之力的导演。
但他知道路宽是一个有足够能力保护自己的人,即便会触犯到学阀和其他电影公司的既得利益,也能劈波斩浪,无往不利。
只有这样有理想、有手段的人才能成事。
此刻的魔都华东医院,徐大雯对着老伴叹了口气:“你终究还是没提兵兵。”
“这跟她无关。”谢进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浑浊的目光一瞪:“你也是,她求你,你就答应吗?”
徐大雯苦笑:“你不知道,这丫头哭得稀里哗啦得,就差给我跪下来了。”
“她讲自己现在没什么接触路宽的机会,只有通过你请他来魔都做客,再。。。”
谢进挥手:“这件事不要再提,我请他做客,是单纯的想见见他,聊一聊电影。”
“到时候不允许你通知她,今天的事情更不要同她讲。”
老导演看了眼老伴苦瓜似的脸皱成了一团,也禁不住叹气:“兵兵是个知冷知热的,这些年对我们关心关怀不少,我知道。”
“但是老徐,你记住,叫范兵兵来,不是对她好,是害了她!”
徐大雯惊讶地看着病床上的谢进:“怎么就是害了她了?”
谢进沉吟了几秒,耐心劝慰道:“你好好想一想,兵兵如果能轻易见到路宽,犯得着让你暗度陈仓吗?”
“别忘了当年晓庆是怎么栽的跟头,兵兵跟她一样,都不是纯粹的演员,野心甚至比晓庆还要大!”
“你现在纵容她,其实跟把她往深渊里推没有区别。”
徐大雯焦急道:“这话是怎么说的?”
“哎。”
谢进有些精神不济地闭上眼:“路宽就是典型的枭雄,这样的人控制欲极强,最不喜欢别人打乱他的安排。”
“你非要帮兵兵半路杀出来,你知道她会做什么吗?”
“她做错了事,你不用负责任,板子是要打在她身上的,她的野心那么大,能控制得了自己吗?”
“何况,路宽那位小女朋友,又哪里是这么简单的。”
徐大雯呆呆地放下手里的针织毛衣,咀嚼着丈夫话里的深意。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谢进这位东晋谢安的第53代孙从小就聪慧过人,活了半辈子,此刻看这些红尘俗世的男男女女,有如洞若观火。
——
2008年2月16号晚,第58届柏林国际电影节闭幕式正式开始。
相比于开幕式红毯的星光熠熠,譬如马丁·斯科塞斯和滚石四老的震撼登场,麦当娜带着她作为导演的第一部影片参展,以及捧场的其他欧美大咖——
闭幕式的红毯就相当乏善可陈了。
一是因为没有获奖预期的明星们参加完商业活动都返程了;
二是奥斯卡即将在一周后举行,有门路和需要做宣传的都迅速赶赴这个世界顶级名利场。
巨星们的行程都很繁忙,即便是汉克斯这样要出席闭幕式的欧美明星,也在长达一周的影展活动中途飞回过北美。
即便他和摩尔都没有太大的希望拿奖,但在科斯利克的协商下,《历史的天空》剧组还是在闭幕式红毯全员到齐了。
时值北平时间凌晨12点半,国内的问界视频、新浪娱乐、搜狐视频等网站拿到了转播权的网站屏幕前人头攒动。
视频网站在国内的发展时间也有两三年了,目前头部的问界、搜狐、乐视、土豆、优酷等网站都先后宣布注册人数过亿。
后世2008年第三季度,国家公布的白皮书中,国内视频网站的总用户量在1.91亿左右,
各网站自说自话,真真假假,但在有关部门还没有对所谓的网络数据进行“去水化”的今天,普通网民也无从分辨。
但对于头部网站来说,后世2008年土豆的用户数大概在4000万左右,优酷的日播放量在一亿,估计第二梯队的网站这个数字都徘徊在5000万一线左右。
但头部的问界视频呢?
这个一亿的数字是实打实的,并且已经经过几家风投的背调。
没错,继问界商城融资开始上市之路后,问界控股旗下又一家烧钱大户要开始找大水喉了,紧接着可能就是回归的博客一系的互联网网站。
这个节点选得很妙,第一轮融资会发生在即将联合搜狐张超阳发起的版权大战,以及奥运引流之后。
问界视频的闭幕式直播弹幕乱飞,评论区的长文评论也保持着每秒七八条的刷新频率,有着远超其他视频网站的活跃度。
原因无他,这两天的《历史的天空》在国内被一顿唱衰,倒路党和带路党互相攻讦,加上小刘数量可怖的粉丝群体,各种乱战。
“路狗又来买奖了,静等收摊。”
“楼上这条几毛,有钱大家一起赚?水军的证据都昭然若揭了,还在这秀智商?”
“真可怕,原来真的有水军啊?之前都以为在说着玩。”
“不然呢,你以为为什么那么多人黑路宽?就是看他太风光、太赚钱了而已。”
“买水军乱黑是不对,不过我认为《楠方》和朱教授讲的也有道理,他的确是吃人血馒头。”
“按照楼上的逻辑,张纯如也是吃人血馒头呗?你一个华裔放着好好的富家小姐生活不过,干嘛来趟这浑水?”
“额,说实话我之前是洗衣机黑粉,不过这次黑转粉了,我宁愿他天天吃这种人血馒头,只要让鬼子无可辩驳就好。”
“至于他亏钱就更好了,最好破产,这样茜茜就会离他而去,我才有机会!咩哈哈哈!”
“前面这些人说的话叫人心寒,如果爱国主义也沦落到被嘲笑,那这个国家就真没救了。”
“这有什么好争的,路宽的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你们一个月拿2000还是3000?操心首富的事儿,闲的。”
屏幕前的张若云是老喷子了,刚想参战,看到最后一条评论又有些悻悻。
还是得像路老板一样,从来都不在意这些纷纷扰扰的网络舆论。
确实没什么意思,这两年网络上的恨国党、反思党越来越多了,搞得他只能时不时去铁血重新充电,再回去跟论坛里的煞笔对线。
也不知道这股风气是什么时候起来的。
屏幕上的刘伊妃正走过红毯,接受记者采访。
华人女星今天穿的是一袭白色的单肩礼服,银色线条似星轨点缀,高开叉设计添灵动魅惑。
配上她身姿的曼妙挺拔,亭亭玉立若天鹅优雅,尽显柔美气质。
高开叉设计配合垂坠感极佳的面料,步伐间尽显摇曳生姿的魅力,也让小刘的身材比例在视觉上更显高挑修长。
完美诠释了优雅与性感的融合,将女明星的独特魅力烘托到极致。
屏幕前自然是叹为观止的舔狗团建,这可是二十岁的刘伊妃啊!
“Ctystal,认为自己今天可以拿到影后的殊荣吗?你将会取代张漫玉成为柏林历史上最年轻的影后!”(注1)
刘伊妃没有搞太过谦逊的那一套,对着镜头笑得明艳大方:“我们今天的座位在‘钻石区’,从位置看应该结果不错。”
“我现在的心情同大家一样忐忑,但结果谁知道呢?希望能够有所斩获吧!”
各大电影节的闭幕式颁奖,在嘉宾们的座位安排上自然是有说法的。
一般而言正前方三排的位置被记者们称作“钻石区”,这里是获奖剧组的高发区域。
或者很多剧组在走闭幕式红毯时会被某些大会的官方记者,要求一起合照。
譬如2019年的《寄生虫》,在戛纳颁奖前一小时被要求返回卢米埃尔大厅补拍红毯照片,这是获奖的明确信号。
一些资深记者甚至会从庆功宴的预订上下功夫,去探知第一手新闻。
还有其他包括酒店延迟退房啊,甚至帮剧组升级房间,类似的小信号不一而足。
几家中国媒体叫住了青年导演,谈及了近日甚嚣尘上的议论:“路导,请问你对国内舆论对电影在北美表现不佳的质疑,如何回应?”
“对于《楠方》和朱大珂教授等人对电影的看衰和批评,如何回应?”
“路导。。。”
瞬间几个问题抛出,曾一己之力养活内地娱记半壁江山的路宽,很显然这一次又成为了话题风口浪尖上的人物。
青年导演淡定笑笑:“别急,让子弹飞一会儿。”
让子弹飞一会儿?
国内几位记者面面相觑,只觉这句充满江湖气的比喻颇为有趣,发回国的图文简讯标题有了。
《中国电影报道》的居文沛刷脸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路导,谢进导演深夜发文声援,您有什么感想?”
路宽郑重道:“谢老是中国电影的旗帜,我们这一代导演其实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我对他支持非常感激。”
“我们刚刚也通了电话,《历史的天空》在魔都路演宣传,我会去拜访谢导,交流学习。”
简短的几句采访给屏幕前默默观察、观看的影迷和明星们都带来很多信息。
譬如因为《太阳照常升起》大扑,正加紧修改自己下一部作品的姜纹,看着手里《盗官记》的书稿,突然觉得“让子弹飞”这四个字说得极妙,同自己的电影内核相当契合。
他摩挲着下巴,想着能不能找到这位首富打打秋风,毕竟这部电影的投资还没什么着落。
兵兵也在北平的四合院家里看着直播,她目光复杂地看着挽着路宽手臂的刘伊妃。
大花旦参加完活动还没来得及卸妆,屏幕的冷光映着她精心勾勒的眉眼。
黛青眼线勾出猫似的弧度,唇釉是今春最火的浆果色,却衬得脸色愈发苍白。
想到路老板刚刚提到的拜访谢进,心知自己必须把握住机会的兵兵,仰头饮尽杯中红酒。
许是喝得有些急了,猩红色液体顺着唇角滑落,在真丝睡袍前襟洇开暗痕,像朵腐烂的玫瑰。
柏林电影宫内,1600多个深红色丝绒座椅呈扇形向舞台延伸,巴洛克风格的鎏金穹顶下,水晶吊灯将暖黄的光晕洒在铺着暗纹地毯的过道上。
路宽携《历史的天空》剧组坐在第三排中央的“钻石区”,左侧是身着白色单肩礼服的刘伊妃,银色星轨刺绣随她翻阅场刊的动作流淌出细碎的光芒;
右侧的汤姆·汉克斯正低声与摩尔讨论着什么,后者深蓝缎面鱼尾裙在座椅间泛着幽光。
电影宫保留着1930年代的原貌,两侧镶嵌镜面的廊柱倒映着攒动的人影。
前排评委会主席科斯利克标志性的银白卷发不时闪动,后排摄影记者们的长焦镜头已对准热门剧组。
随着主持人的开场白,现场的嘈杂声顿时消失,科斯利克简单的致辞感谢后,直接进入了最佳处女作奖的颁奖。
这是欧洲三大的特色——
没有任何过分寒暄和歌舞表演,和好莱坞那样的大秀型颁奖晚会迥然相异。
特别是古板严肃的德国人,他们的柏林影展处处彰显的都是秩序井然,没有太多花里胡哨的元素。
最佳处女作奖被日苯导演熊坂出凭借《公园和爱情旅馆》收入囊中,他快步上台,接过沉甸甸的奖杯微微鞠躬。
又用英语简短致谢:“感谢柏林电影节,感谢我的团队。”
台下掌声不是太过热烈,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历史的天空》起到的给鬼子的反向宣传作用。
紧接着是旨在表彰“开辟电影新视角”的阿尔弗雷德·鲍尔奖,这个奖项几乎是为《标准流程》量身定做的。
后者是一部讲述美军虐俘的纪录片,同《华氏911》类型非常类似,不过更写实一些,镜头的血腥程度极高。
这也是柏林影展历史上第一次有纪录片进入主竞赛单元,并且拿奖。
美国的纪录片大师莫里斯神情肃穆地上台,获奖感言简短有力:“真相需要被看见,无论多艰难。”
路老板记不清前世都是哪些电影或获得这些二线奖项,余光看到身边的女友下意识地搓着手,显然是有些紧张。
看来嘴上说着顺其自然,心里还是暗暗怀着希冀的。
人之常情罢了,特别是从业五六年以来,凭着坚持不懈的努力,第一次有机会触摸到这样的高度。
路老板有心帮她解解压,侧头和小女友咬着耳朵:
“获奖感言想好了吗?”
小姑娘白了他一眼:“没有,万一想好了拿不到,岂不是很失望?”
“那你万一拿了,上去讲得结结巴巴的,岂不是很丢人?”
刘伊妃笑道:“要真的拿到了,丢人就丢人呗,到时候你帮我解围。”
“可以,到时候你就说叫我上去一起分享这个时刻,然后我上台抱着你就啃,给这帮洋鬼子一点东方的浪漫震撼。”
刘伊妃捂嘴直笑:“什么浪漫震撼,色鬼震撼差不多,丢人丢到国外了。”
“不丢人,这帮白人出格的事儿干得多着呢。”
洗衣机掰着手指头细数:“2000年戛纳比约克拿影后,跪在地上模仿电影里的鸟叫,还把评委会主席卢·贝松扑倒了行贴面礼。”
“2003年肖恩潘在威尼斯拿影帝,跟老婆热吻了两分钟,还冲记者挑衅竖中指。”
“还有去年艾美奖,莎莉和女主持凯拉·塞吉维克热吻十几秒。”
洗衣机摩挲着女友嫩白的小手:“俩女的都能亲嘴,我们合法情侣怎么了?”
小刘轻轻扇了下他的手臂:“别胡说了,只要影片能拿金熊我就很知足了。”
路老板笑笑没有说话,心里懂她的意思。
拿了金熊,票房就能打一剂强心针,还能给一周以后的奥斯卡造势加分。
最重要的是能狠狠打那些唱衰者、说风凉话的人的脸,叫他们闭嘴不再聒噪。
这倒是她想多了,黑子们是永远能找到角度的,何况是拿了钱的公智。
柏林影展的颁奖有条不紊地进行,现场也有很多有趣的小插曲发生。
譬如颁奖嘉宾德国影星丹尼尔·布鲁赫故意把获奖片名《湖的西边》念成“湖的东边”,调侃东西德历史;
在最佳编剧奖颁奖时现场灯光出了些问题,韩国女星李英爱灵机一动,号召大家打开手机照亮现场。
很快,轮到路老板登场了。
不是拿奖,是去颁奖。
刘伊妃坐在台下,温婉地看着男友拿着烫金的信封:“感谢科斯利克主席、感谢大会给我这个荣幸,能够成为柏林电影节终身成就奖的颁奖嘉宾。”
“女士们、先生们,今晚我们将共同见证一个传奇的加冕,他用《教父》三部曲重新定义电影史诗,用《现代启示录》撕裂战争的荒诞,用《对话》窥探人性的深渊。”
“弗朗西斯科·福特·科波拉先生证明,电影可以是艺术与商业的完美平衡,是勇气与疯狂的永恒博弈。请允许我引用《教父》的台词致敬——”
路老板环视全场,沉声道:“我会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提议。”
台下的掌声、笑声和呼哨齐飞,致敬这位《教父》经典系列的电影大师,也送给幽默诙谐的东方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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